“我真是在装车座。”壹大爷解释道。“你觉得我会信吗?”李副厂长冷笑道。
“你觉得大家会信吗?”保卫科长冷着脸问道。
“你觉得派出所会信吗?”张龙眯着眼问道。壹大爷闻言脸色一变，
他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除非他把傻柱供出来。丢车座的王富锦站在一旁，却一直没有说话。
壹大爷心里清楚，
如果自己把傻柱供出来。
王富锦可以帮他作证。
但是傻柱就完了。
厂子一定会把傻柱开除的。
到时候傻柱就得搬出四合院。
别说给他养老了。
能不能养活雨水都难说。
所以他现在很纠结。
不想蒙受不白之冤。
又不能供出被他给予厚望的傻柱。
李副厂长瞥了一眼王富锦，
“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李副厂长问王富锦。
“当然是听保卫科的。”王富锦说。
他才不会干得罪人的事儿。既然事情交给保卫科了。怎么做是保卫科的事儿。如果他现在说出自己的想法。不仅会得罪保卫科长，还会让壹大爷恨他。保卫科长闻言看了王富锦一眼。
怪不得这小子人缘那么好，原来是太会做人了。
当着李副厂长的面儿。
给足了他们保卫科面子。
这件事儿办的地道。
“张龙，赵虎，把易中海带到保卫科。”
保卫科长看了李副厂长一眼，然后说道。
“好嘞!”赵虎应声。
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然后来了一个反拧。疼的易中海嘴角抽搐，却又不能喊出声。
否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疼，也太丢人了。
马汉从易中海手里夺走车座，然后递给王富锦。
“厂子培养一个七级钳工不容易。”
“剩下的，你看着办吧。”李副厂长看着保卫科长。
说完扭头回办公室了。
保卫科长看向王富锦，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这事儿得您自己看着办。”
“我可没有说话的份儿。”王富锦笑着摊了摊手。
王富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
把该给保卫科的面子给足了。
保卫科长闻言摇了摇头。
王富锦这是给自己出难题呀。
如果王富锦提出要求。
他可以趁机还上这份人情。
王富锦什么都不提。
保卫科长不仅还不上这份人情，还得从严处罚易中海。
否则没法给李副厂长一个交代。
易中海被带去保卫处，
身后跟着二十多号保卫人员。
在整个轧钢厂历史上，
从来没有一个贼，
能够享受这么高规格的待遇。赵虎带易中海进保卫科，
“一不小心”撞墙上了。
撞的易中海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你们想干什么?”易中海质问道。
“易师傅，对不起哈，我没看见。”赵虎笑着道歉。
易中海看了赵虎一眼，被张龙拉着走进里屋。在经过门洞的时候，
易中海哐当一声撞门上了。里屋的门原本是开着的，就在他被带进里屋的一瞬间。那扇门莫名其妙的关上。而且关门的速度很快，
快到易中海根本来不及反应。于是，易中海的黝黑脸庞，跟那扇门来了个硬碰硬。易中海只感觉鼻子一酸，仿佛刚喝完一整瓶老陈醋。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酸的他想起了死去多年的岳父。“易师傅，真不好意思哈。”
“都怪他们忘了关窗。”
“你没事儿吧?”
没等易中海质问，
里屋冒出一个保卫人员。他一边关窗一边解释，
仿佛他刚才不是从门口出来的。这名保卫人员说完便离开了，屋里就剩下四个保卫人员，和捂着鼻子流泪的易中海。“敢动我兄弟的自行车。”
“我弄死你。”
里屋的门被关上，
屋里传来一阵骂声。
外屋值班室里，
几个保卫人员哈哈大笑。尤其是刚从里屋出来那位保卫人员。
他已经笑出了猪叫声。
如果不是同事拦着，
他敢废了易中海。
因为他有大恩要报，救命之恩。
几位知道内情的同事看着他。
就在一年前的今天，
他家遭横祸。
母亲需要钱做手术，
他们家拿不出手术费。
医院不给钱就没法做手术，
如果不做手术，他妈只能等死。
这事儿只有关系不错的几个人知道。
大家都在给他凑钱，
却只是杯水车薪。
事发第三天，
张龙带给他一笔巨款，
那些钱足够支付他妈所需的一切费用。后来他才知道，
钱是上百人连夜给他凑的，那些人凑钱不是因为他，
而是因为一个叫王富锦的人。所以刚才大家去找车座，特意把他留下值班。就是怕他把易中海弄死，
因为这小子太容易感情用事。与此同时，这件事儿在厂子传来。
等到午饭时间，
整个厂子的工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儿，
…
第三食堂，后厨。
秦淮茹看着傻柱。
“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秦淮茹问。“秦姐，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干的?”“既然保卫科已经人赃俱获了。”
“那就是壹大爷干的。”傻柱理所当然说道。心里对秦淮茹颇有怨气。
自己对她这么好，
她为什么不关心自己，
反而担心壹大爷呢刀.
“我不和信壹大爷会干出那种事儿。”“傻柱，你跟我说实话。”
“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你干的?”秦淮茹看着傻柱。“秦淮茹你什么意思?”
“行!既然你认定是我干的。”“那就是我干的。”
“你去举报吧。”傻柱没好气道。“你终于承认了是吧?”“我就知道是你干的。”“你快跟我去保卫处。”“把话跟他们说清楚。”
“不然他们不会放了壹大爷。”秦淮茹拉着傻柱要往外走。
她刚才听人说这件事儿，
心里咯噔一下。
这几天是她转正的关键时刻。壹大爷绝对不能出问题，否则她错过这次机会，就得再等好几个月。“秦淮茹你有毛病吧?”
“我凭什么跟你去保卫科?”傻柱甩开秦淮茹。刚巧打在秦淮茹脸上，
一旁的马华和刘岚都愣了。这一把掌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打的很响。
秦淮茹都被他打愣了。
捂着脸直勾勾看着傻柱。“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傻柱赶紧道歉。
秦淮茹捂着脸推开傻柱，恶狠狠的盯着他。
傻柱发现秦淮茹真生气了，伸手扇自己的脸。“我打了你一巴掌。”
“还给你三巴掌还不行吗?”“你听着!”
说着就开始打自己的脸，
那声音比刚才打秦淮茹更响。马华一脸错愕看着傻柱，刘岚没有丝毫意外，因为她早就看透傻柱了。傻柱对别人就是疯狗，逮谁咬谁，逮谁跟谁吡牙。对秦淮茹是京巴，
除了吐舌头就是摇尾巴。傻柱再次抓住秦淮茹的手，这次秦淮茹没躲。
而是任由傻柱拉着她往外走。两人来到后厨门口。傻柱笑着帮她揉了揉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真不是故意的。”?
“如果你不解气。”
“你扇我两下。”傻柱说着把脸伸到秦淮茹面前。
秦淮茹依旧瞪着傻柱，然后傻柱拿着自己的手，
打在傻柱脸上。
“还生气呢?”
“你真想让我去保卫处自首?”傻柱问。
秦淮茹下意识点头。
“秦淮茹，先不说这事儿。”
“他到底是不是我干的。”
“你知不知道。”
“我现在如果去保卫处。”
“会有什么后果?”傻柱说。
“顶多就是全场通报批评。”
“再扣你点儿钱呗。”秦淮茹带着哭腔说道。
“你真是这么想的?”傻柱问道。
“难道还有别的?”秦淮茹一脸疑惑。
她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她现在指望壹大爷帮她转正，
所以壹大爷这会儿不能出事儿。
在她看来，
偷车座又不是大事儿。
顶多就是全场通报批评，
然后罚钱。
这些对傻柱没什么影响。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
就算再做一次检查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不能影响她转正。
“我这么跟你说吧。”
“如果是壹大爷。”
“他顶多被全厂批评。”
“如果是我。”
“厂子八成会把我开除!”傻柱说。
“开除你?”
“不可能。”
“怎么会开除你呢?”秦淮茹不信。“要不我去试试?”傻柱作势要走。想看看秦淮茹心里有没有自己。
“还是别去了。”秦淮茹赶紧拦住傻柱。
她刚才急糊涂了，
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秦淮茹之所以拦住傻柱，
不是因为她担心傻柱。
而是怕傻柱真被开除了，
自己会失去唯一一个任她坑的傻子。
无论在四合院儿，
还是在轧钢厂。
接济秦淮茹的人不少。
但是像傻柱这样，
不计任何回报的接济。
只有他一个人。
他连摸自己的屁股都不敢，
最多就是亲一下脸。
跟那些臭男人一比，
傻柱比他们强太多了。
而且傻柱还是免费劳力，
只要贾家有事儿，傻柱就是她最好的帮手。
看到秦淮茹毫不犹豫阻止自己。傻柱心里乐开花了。刚才还因为壹大爷吃醋，现在已经抛到脑后了。他觉得秦淮茹真心疼自己，宁愿让壹大爷替自己背黑锅，也不舍得让自己去自首。
“还是你心疼我。”傻柱笑着说道。
“那当然了。”
“我不心疼你，心疼谁呀?”
“十个壹大爷也比不上你。”秦淮茹说。傻柱握着秦淮茹的手，心里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