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我一读经书，你们都是这个样子？”
白清墨心中的悸动被这句话打破，面色不虞：“你们？”
“对呀，上次去心动的餐厅，那三个男生听完了读经书就傻了，然后你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拥抱我。”
明月有些得意地问：“是不是我读经书的时候看起来特别好看？迷得你情难自禁？”
白清墨伸出手指给她看：“对，特别美好，刚刚你身上的光照在我身上很舒服，我就觉得自己运气真好，找到了你这样一个宝贝。”
“那些光里有一部分也是你的，自然会跟你亲近，”明月脑海中莫名出现了“双修”这个词，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声音也跟着小了，“那以后要不要我们一起读经书，让你多舒服一些。”
白清墨感受着弥漫在空气中的暧昧，轻轻“嗯”了一声，不太敢去直视她的眼睛，走到她身后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又是一段佛经读下来，白清墨感觉浑身的伤痛像是被修复了一般，等明月睡着之后，他将手伸到眼前仔细端详。
无名指的那一小块有色差的地方，在面积上没有任何的变化，这让他有些失望，但随即就释然了。
地藏菩萨说的话犹在耳边：想要逆天改命，都是需要付出些代价的，只要是代价，便不会让人舒服。
他望向熟睡中的明月，庆幸自己能与她心意相通，得到她的助力。
地府的佛光太过炽热了，难免让他感觉承受不起， 每每硬扛下来，魂体的那种痛都让他有些力不从心，现在被明月身上的光晕滋养过，他又觉得那些痛可以承担了。
听着明月平缓深沉的呼吸声，他俯下身在她耳边呢喃：“真想早点拥抱你。”
明月又去找了十三娘，毕竟见面的机会不多了，见一次少一次。
她现在已经放平了心态，原本对于十三娘八分不舍已经变成了两分。
一见面两人便凑到一起探讨着女人们的话题，因为明月恋爱了，所以十三娘认为她最应该学习的驭夫之术。
“男人就不能惯，你对他越好，他可能就越不把你放在心上了，所以，你面对白清墨的时候得态度强硬一些。”
“可是......”
“没有可是！”十三娘打断她，吹了吹刚涂的指甲油，眼中划过一丝满意。
“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天下的男人也是一般德行，你别不信啊。”
明月有些好奇地看着她，十三娘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对男人这么没信心啊？
“别看我，我可没工夫去应付一个臭男人。”十三娘一副早就把她看透的样子，“我身处后宫之中，每每看到父皇的那些妃嫔被他冷落后哀怨愤恨，甚至心灵扭曲以折磨自己和他人为乐，哪里还有心思去寻一个男人来让自己难受？”
“可是你也说了，那是你的父皇，他和寻常男子是不一样的。”
十三娘撇撇嘴，用余光扫了一下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黑五爷：“寻常男子不过是没那挑三捡四的实力罢了，心思倒是一样的心思。”
明月没说话，十三娘的观念好像太过片面和消极了些，天下这么多男人，有坏的自然也就有好的，若只是因为遇到过一个渣男，就不再去谈恋爱了，那多可惜。
恋爱可是个好东西。
明月抬头向白清墨望去，他正在跟黑五说话，感觉到她的视线后便立刻回头看过来，用疑惑的眼神问她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想看你一眼。”明月让这排字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白清墨勾着嘴角微微低头笑了，将身子转了回去。
黑五看到他们之间的互动，十分夸张地表达着自己的羡慕。
“兄弟，你说我长得也不比你差呀，而且我还比你能说，为什么就没能找到一个像明月这样的伴儿呢？”
白清墨冷着眼看过去，黑五立刻举起手发誓：“你可千万别多想啊，我对她没有兴趣，我喜欢的是十三娘！”
“十三娘不喜欢你。”
“兄弟，有些话倒也不必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我知道她不喜欢我，但她也没赶我走啊，说不定还有机会。”
白清墨没再劝他，只是看过去的眼神带上了一抹同情，气得黑五哇哇乱叫。
“你这是什么眼神？有女朋友了不起啊，我长得这么帅，迟早会有的！”
话虽如此，但他看向十三娘的眼神仍是带上了一点哀怨和无奈：这可真是块冷冰冰的硬石头啊，几百年了都还没有捂热。
“之前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辈跟我说的，好女怕缠郞，我都缠了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是无动于衷啊？”
说着他又气愤地看向白清墨：“倒是你，一副清心寡欲的冰块模样，多说一句话就跟要了命似的，凭什么就能找到明月这么好的人？我不服，不服！”
白清墨看了看自己，又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最后得出了结论：“可能是因为你黑吧。”
“这跟我的制服有什么关系？”
“很有关系，很白和很黑，代表着运气的两个极端，我们两个就是最好的证明。”
白清墨说完便往明月那边走去了，留下黑五慢慢思索，过了好一阵才传来黑五气急败坏的声音：“白三！把衣服脱下来！”
明月和十三娘闻言停下了话头，齐齐扭头看去，只见黑五拉着白清墨不放，嘴里还嚷嚷着要交换制服试试运气之类的话。
明月被他们逗得发笑，对十娘说：“黑五爷挺好玩儿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你们在一起应该不会无聊。”
“他在我面前不是这样的，”十三娘也轻轻笑了一下，“他一直把我当公主，没有半点逾越，很是懂事。”
“懂事？”明月感叹她身在局中看不真切，“他应该是以为你习惯或者喜欢这样的方式吧。他的本性应该是很活泼的，你喜欢吗？”
十三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看向黑五时也带上了深思，不得不说，几百年过去了，她已经习惯了黑五在自己身边，至于喜不喜欢，这是从来没被考虑过的问题。
“男女之间相处，不一定非得扯上情爱，舒服自然就好，他若是不乐意再跟着我，大可换个搭档去。”
“他肯定不会换的，”明月有些同情地看向黑五，“他都见识过你这样风华绝代的公主了，哪里还看得上其他人啊。”
十三娘微微挑了挑眉，未置可否，但明月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她身后的小尾巴已经翘得老高了。
原本她还想帮黑五爷说几句好话，现在看来倒是不必要了，他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早就找到了默契，不需要旁人再去多嘴。
那头黑五已经被白清墨反剪了双手制住了，仍是不服气地叫嚷着：“我明天就去找孙先生，让他给我一套白色的制服。”
十三娘看他越来越不成样子，缓缓走了过去，黑五立刻挣脱白清墨的手，站直了身子。
“你不和明月再多聊会儿了？”
“聊完了，你跟我去后面的书房。”
“好，”黑五跟着她走了两步，声音又大了起来，还带着十成的惊喜，“书，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