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了，方怡忿忿不平道：“解放军里面怎么还有这种人！”
沈洛颜宽慰她：“各行各业里面都有这种人，军人也只是一种职业，不要对职业有太大的滤镜。”
“而且他们竟然还怪我说是因为我长得好看？这可以成为他们冒犯的理由吗？”方怡气呼呼地说，“明明就是见色眼开，还在推责任，我呸！”
“是这样的，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了。”
两人对视一眼，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方怡说：“颜姐姐，你这话可没什么说服力啊！”
“好妹妹，这是我结婚多年来最有体会的一点。”
说说笑笑间已经回到京大校门口，从保卫处那里拿回了方怡的书，她和沈洛颜告别：“我先回去了，姐姐，下次、下次我再去大院看你们。”
“好，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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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自从和沈洛颜撞上之后就一直失了魂一般
不可能，她回来了？她不是死了吗？刚刚看到的不是她？
难道沈洛颜就这么好命，还能死而复生吗？
她脚步飞快，步履不停一直走到远处巷子，右拐再右拐，终于在一栋矮小的居民楼前停下脚步
上到二楼，她敲响房门，开门是一个长发男人，见她来了就放她进去，没说话
“宝贝，你来了～”舞厅老板正在叼着烟看着地图，满意道：“这下你可立功了，知道地点之后我们就不怕他不同意。”
“你要和他说？！”小倩半张着嘴，转而愤怒道：“这样会害死我的！！”
“他又没带你去过，怕什么？！”
男人抬眼，邪气满满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拍拍身边的位置让她坐过去：“来。”
“别怕，我现在当然不会去和他说，找好买家，谈好价格，安排好一切，你还怕他不答应吗？”
小倩心有戚戚：“他会杀了我的。”
“放心，到时候赚到钱我们就坐上火车，往南去，他就算是皇帝也找不到我们。”
小倩看着眼前的男人，理智告诉她不能相信对方的话，但是还是不可控制地动摇了
舞厅老板姓吴，不知年岁与背景，只知道他几年前靠着倒卖赚了不少身家，开了如今的舞厅。三年前她逃离少管所被对方捡到带回去，她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也是她最靠近对方的一次
就算是现在这样坐的如此近，她再也看不清对方的心思
男人摆摆手，让抓住她的彪形大汉松手，她抬起头，与他对上视线，头发狼狈地有些挡住了视线，水雾让眼前白茫茫一片
“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会被抓回去吗？
“这样啊，那你以后就叫小倩，叫我一声哥吧。”
男人的脸与眼前人的重合，几年过去，他眼角多了几根皱纹，每日穿得时髦年轻也掩盖不住流逝的年岁：“怎么在发呆？”
他嘴上有一支烟，未点着，眼神示意她行动，小倩自己点着了一支烟，凑上去与他呼吸交缠
她想，有一天她一定会告诉对方她的真名，堂堂正正
“吴哥，我有两个条件。”小倩正色道，吴哥点点头，让长发男递上照片
“你要查的人，就在这上面。”
小倩伸出纤纤细手，任谁都不得不说一句漂亮，只有手指尖处还留着淡淡的瑕疵，是不管用国内还是国外的除疤痕药膏都无法消失的印记
她捏着照片一角拿起，上面的女人虽然面容上一道长长的浅色的伤痕，但是笑容却很灿烂
“是这个人吧？”长发男问道，见小倩点点头，松了口气
“化成灰去我都认识，梁姗。”
男人把剩下的烟头往水里一丢，让长发男子收拾东西，他自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衬衣
“要走了吗？”小倩问道，她扭过头看到时针已经过了四，连忙也跟着起身，“遭了，我得赶紧回去。”
“哼，就是这么怕顾尧？”
“嗯，他说我再和你见面就杀了我，然后再去杀了你。”
男人嗤笑棒读：“真是太害怕了。”
“还不是你把我推进了这个火坑。”
男人心情很好，没有在意她话语里面的责怪，过去轻轻牵起她的手落下一个吻：“如果可以的话，就联系我。”
“......”
小倩赶回去，发现家里没人，松了口气把变装的衣服都脱了下来，装在袋子里准备去丢掉
她今天故意打扮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带了头巾又带着墨镜，看起来有点像港台那边的明星女郎，举手投足之间都风情万种
想起中午遇见的女人，她看着茶几上映出来的自己的面容，眼神慢慢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