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晓天算是听明白了，他从地上站起来，原来他们这次来是有求于他。
“宁姐，只要你能给钱，什么样的答案，我都可以给你。”
宁千夜听着他的话拳头都拽紧了，碍于李老大在，只能隐忍不发。
边晓天就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会让他们百口莫辩，这张嘴，早知道刚才就让王义打晕他。
李丁走到他面前：“只要有钱，什么样的答案都能给？”
边晓天看向他，认出他是总部老大，他们每月的工资都是总部发放，想来总部应该是不差钱。
“你要是能给得起钱，你要什么答案提前告诉我。”
李丁见这四周没人经过，挺合适问话的，今天就在这里问清楚。
“云羿用在鬼魂身上的荧光粉，是不是你卖给他的，想清楚再回答。”
边晓天身体后退靠在墙壁，拿出根烟点燃，原来这些人是来调查云羿的。
“宁姐，你不说点什么吗？”边晓天看着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宁姐，这很不像宁姐的性子。
宁千夜眉头皱起，这个时候边晓天捣什么乱，她敢说话吗，说什么都是和口供。
王义没忍住拳头过去：“本来就是你把荧光粉卖给云羿，你现在做了不敢认，我看不起你。”
边晓天早就被生活折磨得没皮没脸，他指着王义说：“李老大，这算是屈打成招吗？”
李丁给赵雷使了下眼色，赵雷立马上前拦人，在事情僵持住的时候。
程墨开口：“查下银行流水不就清楚了。”
李丁沉着脸：“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报警的话，警察应该不会受理。”
没有警察授权，他们怎么可能查看到银行流水。
程墨接着说：“我可以拿到银行流水账单。”
边晓天生怕他发现什么：“李老大，他和宁姐是夫妻，如果他们有心要陷害我，完全可以拿出假账单。”
宁千夜忍不了了：“我们为什么要给你做假账单？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边晓天继续和稀泥：“李老大，程墨可是cm集团幕后老板，身价上亿，要什么证据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李丁觉得这种情况也有可能发生：“这件事既然我们全权接手，就不需要外人提供证据。”
宁千夜没想到他能狡辩至此，本来他们占理，现在都变成不占了。
王义气愤得抡起拳头揍他：“你知不知道你乱说话，会害到整个分部。”
边晓天躺在地上，笑起来：“那是你们的分部，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义往他脸上打，他嘴角吐出血，仍旧死不悔改，因为他知道有李老大在，这些人不敢拿他怎么样。
边晓天吃力地说：“想好了，随时打给我。”
李丁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把人打死的，现在边晓天是唯一的证人，也是Y城灾难的知情者。
“够了，停手，你再动手，我会怀疑，你是想阻止他说出实情。”
宁千夜上前拉住他手臂：“王义，停手。”
王义转身面对李丁，怒吼：“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着边晓天，如果不是他犯错，老大不会辞退他，你看他现在的样子，认钱不认人，他的口供又有哪点可信？”
李丁沉着脸：“你们今晚不应该来找他，被我撞见事情性质就变了，这件事本来可以简单处理。”
宁千夜知道今晚他们是做错了事，跟李老大坦白后，他们都不应该和边晓天有任何接触。
这件事是她太心急，本想好好跟边晓天聊，让他明白这件事严重性，只是没想到，这人就是个泼皮无赖。
宁千夜挡在王义面前：“对不起李老大，我们不会再来，事情就交给你调查。”
她拽着王义走到停车位置，程墨一直在后面跟着。
宁千夜转身：“程墨，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程墨其实就是来看她和哪个男的在一起。
确定他们没什么事，才放心，他不能人在家里坐，老婆被人拐。
宁千夜对王义说：“今晚我们真不该来，走吧，我送你回墓园。”
叶睿白特别有眼力见走过来：“宁姐，这时间也不早，你身体不能熬夜，还是我送这位兄弟回去。”
宁千夜犹豫了下点头：“行吧，把他平安送回去。”
她打开程墨那辆车的驾驶位置，程墨拉着她手腕：“我来开，你休息下。”
在宁千夜印象中，他开车的机会少之又少：“你确定能平安开回家？”
“没问题的。”程墨坐进去。
宁千夜边系安全带，边看他操作，他好像认得车内零件，总不会刹车当油门踩。
程墨开车很稳，她身体逐渐放松：“程墨，这次最差的结果应该就是解散分部，我愧对丁锐的嘱托。”
“如果你不想解散，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宁千夜询问。
“解决边晓天这颗定时炸弹。”
只有这一个法子，才能在李丁那边蒙混过关。
宁千夜听出他的解决，是让边晓天去死，好歹边晓天和他们兄弟一场，这么残忍的事，她干不出。
“没事，丁锐说过，我们只要努努力，要是结果还是不行，就放弃。”
“如果解散分部，打算怎么办？”
“陪他们找工作呗，他们总要自己学着独立。”
更何况她也护不了他们多久，程墨和他们没有感情基础，把人丢给程墨照顾，确实有些过分。
“可以把墓园盘下来，以后专门做死人生意。”只是赚多赚少得看业绩来，钱财不能在这么均匀分配。
宁千夜眼睛一亮，他们做这个是最有经验的，但是盘下墓园需要很大一笔钱。
程墨缓缓开口：“我可以……”
宁千夜打断他的话：“我和丁锐都觉得，他们应该去适应外面的工作节奏，一辈子靠别人帮，不是个事。”
他们是什么性子宁千夜最清楚，盘下墓园，他们肯定继续过混吃等死的生活。
盘下墓园她只是一时心动，冷静下来就觉得不可行。
程墨尊重她的想法：“我的资产全部在你那里，要怎么花，你看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