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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形之后,白羽枭晃着脑袋,漆亮的一对黑眼,一会睁开,一会闭上,还有些迷茫。

待到神智苏醒,仰头低吼,持续好一阵,一舒胸中憋闷,整个身体也活泛开来。

二长老早已准备好,抛出大量阴元肉丸,被灵兽一并吞下,趴在地上,细细咀嚼。

吃完,一人一兽沿林间踱步,仿佛郊游一般,白羽枭不时扑腾翅膀,心情十分欢愉。

纪来丰与女子们也去用饭,为减少出汗,便以饭菜丸子为食。三三两两坐着,一边品尝,一边轻声交谈,周边一片静谧。

戌正时分,天色全黑,众人进入木屋,纪来丰坐在狭窄缝隙中,安心接着修炼。

第二夜的旅程,仍分成三段,每隔一个半时辰,停下歇息一次。根据水源方位,前后细微调整。

如此安排,待到子时,弟子们尚未入睡,憋了许久,正好出去透气,缓解身体僵硬,再返回木屋睡觉。

之后,纪来丰还是老样子,丑正降落时,不曾受到惊扰,一觉睡到天亮。

这次的栖息地,位于一处山谷,中间有条小溪,潺潺流动,水流清澈洁净。吃完早饭,白羽枭趴着睡觉,其他人各自行动…

如此这般,一连五天,旅程到达了中段。

沿路始终安宁,生活开始规律,新奇转为平静,忧虑大大降低,纪来丰逐渐适应,也恢复了早起的时辰。

比起青庐山,天天闷在院中,四周山明水秀,自然气息环绕,甚是舒心轻快。

默默不禁感叹,若无诸多顾虑,放开心结,出去畅快游历,该是一桩多大的美事。

……

又是安宁一夜,姹月一行,驻扎在活水潭边。

子时出去透气,活动一番后,返回木屋,纪来丰闭上双眼,迅速陷入沉睡。

只是这一次,情况发生了变化…

“咦?怎么回事?”待到苏醒之时,睁开眼,熟悉光亮不再,却是一片黑暗。

尚在昏沉的脑袋,轻轻拍了拍,暗暗十分纳闷,难不成竟是失眠了?

沉下心神,仔细感受,并无难受之处,唯有一缕凉意,若有若无的,环绕在身边。初夏时分,夜间转凉,倒也并不稀奇,

困意暂时离开,便爬起身,出去散心。

大门外,轻轻扭动脖子,缓解僵硬,却在这时,察觉一丝异样。树枝摇动,夜莺鸣啼,此外,再无其他声响。

安静之中,环顾四周,不见任何一位女子,觉得奇怪,难不成都还在睡觉?

便又仔细寻找,月梦寒、大长老、二长老,皆瞧不见身影,不知隐蔽在何处。

隐隐一抹不安,在心头泛起,只是这些天来,自子时之后,中途从不曾苏醒,也不知往日情形如何。

正思虑着,突然一阵凉爽风息,自某个方向吹拂而来,顺着好奇望去:“那是…”

约莫一里远处,明亮一片白色,硕大之物蠕动,显然是白羽枭,正在潭边饮水。

似有所察觉,转过头来,“呜呜”、“呜呜”,闷闷低吼,仿佛在与他打招呼。

轻轻一笑,原本紧张的心弦,瞬间放松下来。可爱的小兽,白天睡觉,夜晚赶路,多半憋坏了,想找他解闷,便大方走去。

缓缓靠近,眉头渐而皱起,不知为何,空气愈发冰凉,连向来不惧冷的他,皮肤也起了鸡皮疙瘩。

微微诧异,这股寒凉之气,究竟周边气候凉爽,还是由灵兽散发而出?

却也不放在心上,继续往前,加快步伐,到达十丈之内,准备与灵兽打声招呼。

抬起头一瞧,顿时大为无奈,看他前来,白羽枭却转过身,脑袋伏在水面,开始喝起水来,仿佛将他给遗忘。

“哼…”故作生气地一哼声,却又好笑,他一个成年,与一位幼兽计较什么…

又向前两步,到达水潭边,靠在白羽枭旁,默默欣赏起灵兽喝水的景象。

“咕噜”、“咕噜”,一张尖利长喙,大口啄着水,时而仰头,喷出一道水箭,自在嬉戏,甚是畅快。

夜色中,硕大身躯一起一伏,白羽闪闪发亮,煞是奇异,忍不住伸手抚摸。

只是这一碰,灵兽立即察觉,停止喝水,扭头望来。

察觉动静,纪来丰抬起头,微笑望去,待看清之后,却一下怔在了原地。

“恩?”

视线中,眯起的一对大眼,全然不见娇憨、亲切,仿佛对他极为陌生,审视之时,分明划过一抹冷淡。

没错,确是冷淡无疑,因为他发现,原本漆黑之处,不知何时,竟已转为一片冰白。

顿时皱起眉头,白羽枭除隐形外,自白天到黑夜,眼珠颜色也会改变吗?

暗暗惊疑,变故却出现了…

冰白眼眶周边,仿佛被黑暗吞噬,并迅速向周边蔓延,直至布满整个身体。

古怪的景象,纪来丰呆立原地,尚不及反应,又有幻影生出。

不知为何,灵兽的嘴开始收缩,如同捏泥团一般,自尖长逐渐转为圆椭。

“这是…”不到片刻,新的轮廓形成,呆呆地望着,“砰砰”、“砰砰”,心头加速跳动。

漆黑的躯体,冰白的眼珠,一切十分熟悉,仿佛就在昨天,那恐怖的境遇,噬阳兽…

“这是做梦,还是现实?”

脑海中,一缕疑惑泛起,但不及寻找答案,瞬间淹没在滔天的惧意中。

身躯颤抖着,全凭本能,撒腿往回飞奔,一边大声呐喊,向女子们示警。

但为时已晚,巨兽口中,大片黑雾喷出,极是浓郁与灼热,只一瞬间,便将他全身笼罩。

甫一张嘴,黑雾趁机涌入,灼热之气侵袭,冲击着他的舌苔、喉道、胸腔…

“咳咳…咳咳…”喉头似火,大声咳嗽起来。

勉强方才压住,突然间,身体又变得轻飘,灼热气浪包裹,将他托举而起,缓缓向后方移动。

不到片刻,倏地又是一松,体内体外,灼热同时消失,身体失去支撑,转而向下跌落。

“难不成,又在做噩梦了?”突然的变化,纪来丰放松之余,也甚是怀疑。

本能地护住头颅,小心睁开眼,向下方望去,待看清之后,霎时惊惧不已!

漆黑的水潭,波涌伏动,热气弥漫蒸腾,不时炸开浪花,仿佛烧热的油锅。而他,便是要下锅的肉菜。

下一刻,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天空…

……

“呼…呼…”

昏暗的木屋中,角落缝隙,仿佛胸口堵住,又突然畅通,青年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

好一阵子,惊惧方才平复,连忙检查身体,出乎意料,并无感觉异常。

透过窗户,向外张望,月色明亮,是在夜间,取出鸡鸣钟一瞧,发现方过丑正。

又喘了一口气,揉着发疼额头,暗暗纳闷,无缘无故,怎又做起噩梦来?

就在方才,他梦见水潭边,去见白羽枭时,后者突然一改形态,变成了噬阳兽,还将他扔进灼热黑水潭中。

惊醒之时,还以为燥热发作,但仔细检查一番,体内颇为平静,唯有双田微微颤动。

难不成,只是些许反应,便能引发一次梦魇?

“呵呵,莫名其妙…”

拍了拍脑袋,大为无奈,困意已然全消,一时又睡不着,只得站起身,出去散散心。

走出木屋,简单扫了一眼,周边树枝摇颤、夜莺鸣啼,余下悄无声息,不见一名女子走动。

“不会吧…”似曾相识的景象,身体倏地一颤,恐惧已自心头泛起,直到瞧见远处,一道白衣身影,方才松了口气。

南边七八丈远,月梦寒盘腿端坐,正在戒备。与之相对,北边一处大树旁,大长老月问柳,也在…

“恩?”仔细一瞧,皱起眉头。老者坐在树边,头颅仰靠,竟不似在戒备,而是已经熟睡。

太过疲累,还是伪装?纪来丰挠了挠头,一时无法判断。却在这时,忽有一股冷风,自老者左侧,即东北方向吹拂而来。

又是似曾相识,但他分明记得,水潭应该在西边,与梦境中不太一致。

暗暗一边古怪,一边顺着风息,仔细凝望而去。依稀间,看见一抹白影,摇曳晃动,正在缓慢靠近。

闭上双眼,晃了晃脑袋,再度睁开,发现并非幻觉,仍是方才景象。

只是奇怪,白兽行进间,声响甚是轻微,地面也不见颤动。悄无声息的,仿佛不愿惊扰众人美梦。

却不知为何,突然间,心脏一阵“砰砰”狂跳,仿佛危险来临前的预兆。

“这在做梦,还是现实?”脑海中,疑惑再一次泛起。

好在与梦魇时不同,周边有两位踏陆在,谨慎起见,便顾不得惊扰,大声喊道:“门主!大长老!”

没有回应,大长老还在熟睡,月梦寒也不见动静。

直到第二声,嗓音提高一倍,后者才睁开双眼,茫然目光望来,仿佛方从梦中苏醒。

“恩?”纪来丰瞧着,眉宇愈发凝紧,自清醒以来,所见所闻皆十分诡异,按理不该如此,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尚不及细想,“咚咚”、“咚咚”,大地震颤起来,竟是异常急促。而声音的源头,赫然来自东北方向。

那里,方才的硕大白团,突然一改懒散,朝木屋方向狂奔而来。

仿若幻影,林中忽隐忽现,奔袭之快,转瞬已将距离拉近一半。过程中,每一次地面震动,仿佛都敲击在他的心头。

霎时间,恐惧急剧蔓延,化作一道惊声尖叫:“大长老、门主,有敌袭!”嘹亮的叫喊声,响彻周边数十丈。

木屋大门,路冰影方一走出,目光茫然,尚在疲乏困倦,听见叫喊声,身体一颤,愣在了原地。

不及反应,只听“咻”的一声,火球划破天际,半空中爆开,化作一道响亮的烟火。

紧接着,高亢的叫喊,震颤了她的耳膜:“所有弟子,立刻返回飞轿,无令不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