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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禾禾抬手挡住路漫漫的视线,故意开玩笑道:“可别这样看我,我要嫁人了,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路漫漫忍不住噗嗤一笑,配合演出,抓住她的手,假装惋惜道:“还真可惜,公主不考虑一下我吗?”

景禾禾也故作一副思索的模样,抽出手,摸着下巴道:“若你不求名分的话,倒也可行,本公主不介意多一个暖床的。”

说完,两个人皆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闹完,路漫漫回到景禾禾为她安排的住处休息,等待几日后景禾禾的婚礼。

第二天,景仙仙也从易州城赶了过来。

而在婚礼前一天,景画舸和景双阙兄弟俩策马狂奔着从京城赶来。

两人都憔悴不少,能看出是日夜兼程赶来的,路上没少吃苦。

末世结束后,景画舸的大白鹤失去了驼人的能力,也没办法再跟景画舸交流,连体型都变成正常白鹤的大小。

但景画舸还是很用心的将大白鹤养在府上,对他的鹤兄很照顾,吃穿都丝毫不亏待,跟先前一样。

毕竟他和鹤兄感情很深,虽然鹤兄不能再开口说话,却也能听懂他说话,他也能大致猜出鹤兄眼神里的意思,一人一鹤还是能交流的。

这次本想带上白鹤,可想着赶路匆忙,不想让白鹤太累,就没带上它。

白鹤如今的体力跟以前完全没办法相比较。

临行前,白鹤露出的是一双幽怨的眼神,景画舸就只能跟它承诺等回来后给它找个媳妇,白鹤才不情不愿地答应,没再纠缠。

路小虎也一样,它没了翅膀,不再会说人话,成为一只普通的老虎,不过还是被路远橙精心养着。

路远橙这次也是想过来的,但考虑到他现在的身份特殊,不好远行,再加上还有许多课业要做,就没让他来。

路远橙虽然失望,但也算听话,毕竟他很清楚他也有要走的路。

其实成帝没打算让路远橙在北耀长大,只准备再过两年两国年的局势更稳定些,就把他送回去。

当然,也会考虑路远橙的意思,看他愿不愿意回去,毕竟虽然远离父母,但京城才是路远橙从小长大的地方。

这边,景禾禾从来不会问起为什么弟弟们没有来,她很清楚有些事强求不来,弟弟们都不是孩子,总要去做他们该做的事,可她其实也会失落。

当看到景画舸和景双阙出现后,景禾禾的脸上是藏不住的欢喜。

她吩咐公主府的下人好生招待,准备鹤州城最好吃的糕点以及最好喝的茶水,还找来漂亮的舞姬跳舞助兴。

兄弟俩虽然尴尬,但也只好笑纳二姐准备的一切,不过也就只是简单的看舞而已,不会有出格的行为。

路漫漫看到景画舸,就会想到郑媛柔,再看看对妻子江静幽一心一意的景双阙,更是忍不住感慨为什么同样是兄弟俩,景画舸跟景双阙就差那么多?

虽然说起来,景画舸也不是多风流的人,他也只是跟这里的一些有头脸的男人一样,三妻四妾,跟妻子说不上感情多深,面上也能过得去。

像景琼楼和景双阙这样只有一位妻子的人,倒是少见。

但路漫漫还是想试试看,再帮郑媛柔努力一点,就算不能让他们夫妻两个瞬间就变得情深似海,只要能让感情变好些也不错,毕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景画舸跟郑媛柔会是一辈子的夫妻。

景禾禾不算是出嫁,可转眼就要成婚,头一天晚上她还是紧张的睡不着觉。

路漫漫和景仙仙都跟她住在一起陪伴她,三人在晚上说了不少的话。

以至于这一晚三个人都没怎么睡觉,天不亮就陪着景禾禾起来梳妆。

路漫漫和景仙仙倒还好,她们都经历过嫁人的事,可景禾禾不一样,她一直以来就轻松惬意惯了,忽然因为这种事被迫早起,她非常不适应。

因而在早上被拉起来的时候,景禾禾选择重新躺了回去,并闭着眼表示她不在意什么吉时,晚一点也没有关系,若是来不及大不了花轿就不绕城了。

没错,景禾禾是鹤州城的公主,原本的计划是与民同乐,花轿要在城内绕一圈再回到公主府,毕竟她也不是嫁出去。

路漫漫忽然就想到景琼楼答应她要穿嫁衣的事,她就觉得景禾禾就算思想再开放,还是不够大胆,让驸马爷替她坐花轿转一圈不就好了?

至于迎亲——公主也可以找人代替,毕竟也不是所有人成婚都是亲自迎亲。

正想着,就听到景禾禾忽然开口道:“让驸马带人在城里绕一圈得了,我再睡会儿。”

别看景仙仙表现得温柔大方,但在面对原则上问题的时候,她也是很坚决的,因此不带任何商量余地的将妹妹一把扯起来,逼着她穿衣梳洗。

真的起床了,也就没那么困了,景禾禾坐在梳妆台前,才舍得将双眼给睁开。

“为什么成亲要起这么早啊。”

景仙仙帮她挑选饰品,道:“要准备的事多着呢,不然耽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景禾禾完全不在意什么吉时,在她看来两个人感情好比什么都重要,难道还真的会因为吉时出嫁,以后就能跟夫君甜蜜相处了?

但想到景仙仙的经历,景禾禾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在长姐面前,乖巧的二公主就像是个温顺的小绵羊,任由摆布,让干啥就干啥,着实听话。

景禾禾的嫁衣先前是试过很多次的,裁缝也改过好几次,将嫁衣改得很舒适,也很合身。

再然后就是头饰,凤冠加上流苏足足有几斤重,先前找匠人做的时候景禾禾只顾着气派,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样有多累人,但临时换显然是来不及了。

天还没亮,景禾禾就开始期盼着这一天早点过去。

若是早知道成亲是这样,她大概根本不会选择成亲。

但想到钟青的模样,景禾禾还是忍了。

到了吉时,景禾禾要被其中一个弟弟背着出门,原本她还犹豫着到底要让哪个弟弟背,毕竟她两个弟弟都在,也就只有一个她,分身乏术。

可准备出门的时候,听到下人禀告说宣王来了,景禾禾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二弟。

在景禾禾院子里等候多时的景双阙和景画舸:“……”

路漫漫看到景琼楼出现也很意外,毕竟她来之前景琼楼就交代过很多事,说他没办法抽身出来,让路漫漫代替他来送祝福,没想到景琼楼竟然还会出现。

不过路漫漫也能看出来,景琼楼眼下有淡淡的乌青,可见为了赶过来,他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

景双阙对二姐不让他背没多大的意见,景画舸就不一样了,他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就问了出来。

“二姐,为什么你要选二哥啊?”

景禾禾随意敷衍的解释道:“你二哥稳重,力气也大,我这嫁衣沉,还是让你二哥背更有安全感。”

景画舸听到这个答案,一时觉得他还不如不问,也不至于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好像显得他力气多小一样。

景双阙递给他一个“看吧,我就不自取其辱”的眼神,景画舸更觉得后悔了。

景禾禾趴到景琼楼的背上,低声询问道:“不是说不来了吗?”

“原本是抽不出时间的,但外公见我可怜,就主动帮我承担了一部分的差事。”

景琼楼回答的声音不高也不低,足以让旁边的路漫漫也听到。

路漫漫想到她外公,也不奇怪外公能处理政事,毕竟他以前是先帝的太师。

将景禾禾背出府,钟青已经换好一身红色喜服在门外等候。

景禾禾虽然早就看过钟青穿这身,可今日在这种环境下,却觉得他好像更帅气好看了。

景禾禾恨不得将游街的环节给省去,直接拜堂入洞房,但考虑到她是个姑娘家,必要的时候还是要表现得矜持一点,也就忍了。

迎亲队伍在鹤州城绕圈的时候,路漫漫也没闲着,在附近的街上逛了逛,想听听百姓们对公主出嫁的看法。

可能因为是景禾禾的封地,不管是出于畏惧也好,还是真心也罢,没有人唱衰这段婚姻,有的店铺甚至在自家门前摆放了喜糖,为公主出嫁庆祝。

鹤州城内女性的地位要高于别处,就有人讨论起来为什么景禾禾不招赘上门的事。

路漫漫想听听大家都怎么说,就悄悄接近,也不算是偷听,反正他们议论的声音也不小。

“我瞧着啊,公主还是对这位驸马爷太好了,就该招赘上门,将来的还是跟着公主姓景才是。”

“公主才不在意这些呢,且不说她将来会不会选择生孩子,就算生,不管还是姓钟还是姓景,都是小郡主或者小郡王,身份尊贵着呢,公主也不需要通过一个姓氏来宣告那是她的孩子,姓啥都是她生的啊。”

“话虽如此,我还是觉得可惜,若是咱们公主选择招赘,鹤州城招赘的女子应该会更多。”

“人家是公主啊,她做啥你做啥?她以前还养面首呢,你养了几个?”

这一句话将说话的几个人都噎住了,路漫漫在一旁也摇头笑了笑,没再继续听下去,阔步离开。

反正对于景禾禾来说,她有随时成亲的底气,也有随时抽身出来的能力,怎么着都不会让自己吃亏就是了。

花轿在城内绕圈的时间可不短,景仙仙急得多次派下人出去催迎亲队伍回来拜堂,生怕耽误了吉时。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吉时,游街一圈的景禾禾脸都笑僵了。

景禾禾这会儿才知道后悔,早知道路上会有那么多百姓给她送祝福,她就不把花轿改成透人的,更不会选择不戴盖头!

她如果把脸遮起来,不就不用笑到脸都僵硬了吗?

好在她只打算成这一次婚,再折磨也就只有一次。

拜堂过后,景禾禾就能回去换身衣服,再出来陪着宾客们饮酒说笑。

都是相熟的人,除了景禾禾的亲人外,还有些跟她相熟的朋友。

不过由于前些年景禾禾大肆豢养面首,她的很多朋友都不敢再跟她联系,理由是怕被婆家不喜。

景禾禾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反正只要她开心就好。

虽然宾客不多,但都是跟景禾禾关系很亲近的人,大家聚在一起气氛很好,这一日都过得很高兴。

晚上没有人闹洞房,原因是景禾禾觉得这个是陋习,她不喜欢,就删掉了这个环节。

宾客们也都回到各自的住处,梳洗睡下。

不知道景禾禾怎么想,反正亲眼目睹景禾禾整个成亲过程的路漫漫觉得挺感慨的。

路漫漫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嫁过人,可那个时候没把嫁人这件事当回事,也不在意,完全就当成是个任务来看,因此面对要抱着大公鸡拜堂这种事,她想都不用想就能接受良好,顺利完成任务。

现在想想,如果是她在意的人,在成亲当日给她弄出来这种事,她大概会当场撂挑子。

以前的接受良好,只是因为不在意。

隔壁的景琼楼亦是思绪翻涌,他看到景禾禾嫁人,会想到很多,当然也想到了路漫漫当时嫁给他的时候的心情。

那个时候的他将路漫漫娶进门,只是想找一个正大光明带她去芜州城见房宿鹤的理由,根本没有把她当成妻子看,更不会跟她拜堂。

甚至景琼楼也想过,只要他没有亲自拜堂,就不会耽误路漫漫将来再嫁,毕竟他先前也没有想过要娶妻。

他跟景安柏说天下未定,他不成婚,其实是根本就没想过成婚。

更别提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个双腿残疾的废人。

就连当初答应让萧香凝和孙柔梦进王府也一样,景琼楼不在意那么多,对他来说不过是多两个人吃饭罢了。

他没有问过她们愿不愿意,也不会去问,他也并不关心,只是如果她们要走,他随时都愿意放人。

现在回想起来,他才觉得以前做的事太过随性,分明说过不亲近女人,还将她们带到王府,凭空给她们希望,又让希望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