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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当中没有人去过京城,那里对他们来说是很陌生的地方,只知道京城是天子脚下,有很多富贵人家。

里正拧眉问:“京城的小姐,怎么会来我们这儿?”

看里正谨慎的模样,也是真的不想将冬花就这样随便的卖出去。

路漫漫也就没再藏着怜月的身份,解释道:“我本是带着贴身丫鬟来认亲的,没想到遇到这么一遭。”

里正和其他在场的村民朝怜月看过去,这才发现怜月跟冬花她们姐妹几个长得很像。

毕竟先前不知她们的身份,总不能盯着人家打量不是吗?

里正声音不由颤抖起来,激动道:“她是秋花?”

冬花努嘴道:“是我三姐,当年就是因为我爹把我三姐卖了,我娘才气死的,如今我是说什么都不留了。不管我爹答不答应我离开,我都要跟着三姐走。”

徐老二刚才一直都没仔细看怜月的脸,此时看过去,也能将人认出来。

徐老二的眼睛登时就亮了,“秋花?看来你这些年过得不错,回来看爹,可有带些孝敬?”

这话委实问得极为不要脸。

怜月心里最后一丝期待被扑灭。

她爹果然丝毫不在意她们姐妹几个。

路漫漫觉得好笑极了,道:“你怕是不知道啥叫卖女儿?她十多年前就被你卖掉了,如今是我的丫鬟,跟你可没关系。”

有刚才的那一拳在前,徐老二这会儿也不敢跟路漫漫争执,他摆手道:“走吧,想走就走吧。”

五两就五两,总比没有强。

徐老二能松口也好,省得再多耽搁。

在里正和村民们的见证下,徐老二在冬花的卖身契上按了手印。

冬花没啥行李要收拾,换洗衣物就那么两套,还都是破破烂烂的,原本是要收拾的,怜月和路漫漫看过后就没让她带。

干干净净的离开也好。

这下,徐老二算是跟四个女儿都没了关系。

他不是想要靠着继子和孙子养老吗?那就要看他能不能靠得住。

路漫漫她们三个也没多留,跟里正道别后就离开。

她们走后,徐家的院子里又闹了起来。

徐天宝想到自己不仅被戴绿帽,现在连娘子都没了,气得又朝徐老二拳打脚踢,几个村民都没能拉得住。

听到动静的冬花露出畅快的表情,“活该!指望着徐天宝给他养老?得看看有徐天宝折腾,他能不能活到老。”

怜月朝她看过去,心疼得厉害,她妹妹这些年过得并不容易。

她虽是最早被卖掉的那一个,可如今比起来,她竟成了过得最好的那个。

冬花察觉到怜月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三姐会不会觉得我太凶悍了?”

“没有,你很好。”怜月拉住妹妹的手,“不怕,以后有三姐在。”

怜月又看向路漫漫,眼含忧愁地问道:“小姐,能让冬花跟着我们吗?”

“当然。”路漫漫答得毫不迟疑。

不然她费这个心思干什么?

怜月微微松口气。

路漫漫问:“对了,你大姐二姐都在哪里?”

怜月和冬花互相看了眼。

冬花以为是怜月想见两个姐姐,想到她们的处境,她心情沉重地回答道:“都在镇上。”

“石头镇?走过去有点远,能借来个牛车驴车啥的吗?”

路漫漫空间里有流放前从路家马厩搬出来的车马,但此时拿出来不太合适。

怜月也就罢了,冬花可能会被吓到。

若是真找不到牛车驴车之类的,路漫漫才从空间里将马车取出来也不迟。

冬花微一点头道:“能,我找铁柱叔去,他家里有驴车。”

刚巧出村的路上路过徐铁柱家,冬花就说明情况,铁柱也愿意帮忙。

三人坐上驴车,从徐家村没走多久就到了石头镇。

路漫漫觉得不能让铁柱白跑,就拿出十文钱当做是三人的路费。

铁柱不愿意收,冬花劝道:“铁柱叔,还要多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这次我离开应该就不会再回来了,您就收下这十文钱吧。”

冬花几乎每次来镇上看两个姐姐,都是坐的徐铁柱的驴车。

徐铁柱这才收下,叮嘱冬花以后要照顾好自己,莫要再惦记徐老二。

冬花应下,跟徐铁柱道别。

徐家大姐春花嫁去的人家就在刚进镇子不远,三人就先去了她家。

金乌西坠,夜幕即将降临。

走进一条路面湿滑带着泥泞的小巷子里,冬花一边走一边介绍道:“这条巷子住着十几户人家,大姐嫁的老头子姓郭。他的儿子儿媳都不在了,就和孙子孙媳妇以及两个重孙住在一起。”

“前段时日我过来的时候大姐还在院里洗衣,她不光要洗自己的衣裳,还要洗一大家子的,就这样还不够,那老头子还让大姐给外人洗衣裳,赚个几文钱贴补家用。”

“郭老头的儿子活着的时候是在衙门当差的,人死在了执行公务的时候,是以后来这位置就给郭老头的孙子郭锤子留着,如今他也在衙门当衙役。”

“郭锤子的媳妇的娘家在隔壁镇,偶尔会带着一双儿女回娘家住几天。我见过她几次,她脾气也不小,不是那种好惹的性子。”

院门是开着的,院子不大,共有三间瓦房,每个都隔成了左右两间。

冬花道:“这院子住着三户人家,大姐就在左边这家。这里住的除了郭老头家都是在附近做小买卖的,是以平日院门不会上锁。”

路漫漫四下打量,院子的环境并不好,有些杂物随意摆着,本就不大的院子显得更拥挤了。

冬花看了眼水井边,指着道:“上次我来的时候,大姐就蹲在那洗衣,那衣裳堆得老高,她的手指都泡肿了,看着实在让人心疼。我想找郭老头理论几句,可大姐不让。”

冬花说着,眼圈不自觉地泛红。

冬花朝郭老头的家走去,一面走一面喊:“大姐。”

屋内没人回应,房门却是开着的。

“奇怪,没人在吗?”

恰好有隔壁的邻居从屋里走出来,是个年轻的妇人,看到冬花显得很热情,“冬花,又来看你姐啊?”

“是,我姐不在家吗?”

妇人撇了撇嘴,摇头道:“病了,听说病的还不轻,我也有好多天没瞧见她了。”

冬花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也不顾是旁人家,横冲直闯地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