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柔兰和张巧坐在律师所的会议室里，在等着程川河的到来。
张巧已经正式致电她是华柔兰的代理律师，就他们的离婚事宜，华柔兰女士已经正式委托于她，做她的代理人。
程川河接到张巧的电话时，他正和杜飞，坐在苏灿的酒吧里泡吧。
三个人商量着，合作一样生意。
苏灿认识一个电梯厂商，价格比程川河现在的进货价格低三个点。
有这好事，你一杯，我一杯，正谈的起劲。
“真的？你确定？”
程川河很震惊：“她真能耐了？敢找律师了？她哪里来的钱？”
他满脑子的疑问。
昨天张巧与他明明约好了今天见面的时间，这都已经过去半小时了，程川河还没有到。
华柔兰早有心理准备，她嘴角一扬：“这很符合他的特点，你说你的，他听他的，再等一等吧。”
这时，程川河打着哈欠来到了律师所的会议室，他是有一名前台小姑娘带着他进来会议室的。
张巧立刻站起来，主动对他介绍自己，并请他入座。
他一个人来的，也没见他后面有律师。
他入座以后，一直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起来昨晚他没有睡好，他的黑眼圈特别明显。
他打了半分钟的哈欠，张巧递给他一杯咖啡：“程先生，这是我替华柔兰女士拟好的离婚协议书，请您先过目看一看。
哪里有不妥，请您尽管提，今天请您过来，就是协商离婚事宜，看您这边有什么诉求。”
华柔兰安静地坐在程川河的对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放在桌子上，等着程川河看完离婚协议书。
她知道，不会顺利，就他这种人，怎么能轻易地好合好散呢？
她刚刚努力保持着的平静，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她看着程川河看协议书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她的胸口激动地起伏着，她煎熬，一分钟就好像一年一样。
大约过了五分钟，程川河抬眼看华柔兰，并把合同一扔，扔给了她：“这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你太天真了，华柔兰，你认为这个合同可行吗？
我告诉你，我不同意离婚，不用谈了！”
他“嚯”地站了起来。
声音里带着鄙视。
“我不是你的奴隶，我有人身自由，更有要求离婚的权利，我不是开玩笑，如果你不同意，咱们就走离婚讼诉的道路。”
华柔兰一字一句，说得异常平静，其实她的心跳得“突突突”就像敲鼓一样，但是，她必须按捺住自己的情绪。
她不是来跟他吵架的，她是来与他谈判的。
“我说过了，我不同意离婚！”
他好像听不懂华柔兰的话似的，可能他以自我为中心习惯了，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意见和看法。
张巧站在一旁，看着这个难以对付的男人，这人不能正常沟通，就像小孩子耍赖一样，这比较难办。
“如果你走出去这间房子，这就意味着你放弃了私下调解，那么我们只能走诉讼离婚的方式了。”张巧提醒他。
他回头看了一眼张巧：
“你是哪门子的律师？比黑白无常都恶心，你是专门拆散别人的婚姻的律师，这真是丧尽天良的工作。
你挣这黑心钱，晚上能睡得着吗？”
张巧冷笑一声：“程先生，请您尊重我的职业，您太太有权利要求离婚，她是新中国的一名享受民事权利的正常公民，她有离婚的权利和自由。
倒是您，一意孤行，您认为，在当下法治的社会，你能用奴役的思想长久地，无限制地，一直控制和压迫女人吗？”
华柔兰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听张巧鞭笞他，他立刻咆哮：“您小心你的言辞，小心我把你告上法庭。”
他吼完又踢了一脚凳子，凳子立刻被他踢翻。
外面有人听到会议室里有大吼大叫的声音，立刻就有人喊着：“请喊保安上来。”
还没等保安来到会议室，程川河已经猛烈地摔门而去。
张巧见识到了程川河的作风，叹了一口气：“啊呀，我真怀疑他到底读没读过书？他的博士学历到底是不是作假弄来的？就这素质，天下人真是无奇不有啊。”
她摇了摇头，看着华柔兰：
“再等等，如果他那边也能请律师，以后跟律师对接，就比较好谈了。
如果他不请律师，我们就只能起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