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项链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回头母亲再带你去买。”钟霜帮她顺了一下她的额发。
容楚很肯定地回答她:“可我只想要这一条。”
钟霜也没觉得有什么多大不了:“没关系,以后你见多了,肯定会改变想法的。”
容楚也没有再和她争辩,那一声“母亲”喊出口之后,也就意味着她已经接受了他们,更是接受了自己是容楚的身份。
只是,她的心突然有些空。
特别是看着天空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从她的身边离开。
——
金易安顿季无忧的休息室里。
季无忧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人一直在清理催泪瓦斯留下来的残局。
进来伺候季无忧的佣人,在季无忧扶着沙发时嘟囔了几句,季无忧睁开眼睛:“你们在说什么?”
佣人们被她突然的开口吓到,她们本以为声音已经很小,她们伏下身来:“没有没有,无忧小姐,我们什么也没有说。”
“我让你们说!”季无忧神情严肃,一手抬起,掀翻了一个玻璃杯子,里面盛满了温开水,玻璃杯子碎了一地。
佣人被她的动作吓到,立刻颤颤巍巍道:“我……我们听说……我们刚才听说……”
季无忧只觉得心口很闷,更是觉得总统府这里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偏开了视线:“算了,你们还是别说了。”
佣人们抖着腿,拿着各种东西退了出去。
也就是在他们退出去的时候,金易扶着捂着手臂的容深行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私人医生。
季无忧的目光本来是往里面的,听到动静的时候,她自然地回头看,一见容深行手臂上的伤,她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站了起来:“三叔,你的手……”
也就说了五个字。
她反应过来,又立刻坐回了沙发,咬着牙执拗地不去看他们,只留了一个后脑勺给容深行。
金易一脸茫然。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他俩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金易把容深行扶到了季无忧坐着地沙发对面,只听容深行一脸忍不住的样子道:“疼,你给我轻点。”
金易张了张嘴:“哈?”
容深行瞪了他一眼。
他立刻改口:“哦,容爷,你小心,小心点,不要动到伤口。医生,你赶紧的,赶紧帮我们容爷看看。”
季无忧转过脸去,一只手抓着抱枕,嘴上却不饶人:“疼不死你。”
金易也听见了,眨了眨眼睛。
坐在对面沙发的容深行使了一个眼色,让医生赶紧过来,医生也挺会察言观色:“容爷啊,你这……这伤口有点深……我都不一定敢拔刀啊。”
“那怎么办?”金易和容深行还没开口,季无忧倒先跳了起来,她和容深行的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撞上,而后她轻咳了两声,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人呢?外面的人呢,来个人,我饿了,煮碗面也行。”她一边装作啥事没有,一边故意忽视了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