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里的摆设看起来是沾满灰尘的,具体说回来,还是有轻微被人动过的痕迹。
意味着在他们来到这里之前,是有人来过这里,并且找过或者带走过什么东西。
“我待会就把这木盒还有戒指一同取出来,你尽量站远一点,因为我不知道取下之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如果情况不对,你立刻走。”容深行紧了紧右手上戴着的黑金丝手套,用一分的态度十分的认真来和季无忧说话。
季无忧轻轻咬着唇,握紧了手里那把容深行交给她的枪,口头答应下来,心里却在想着,如果真的有什么变故,她也是不会一个人走的。
即便不说他,荼靡也还在莲花灯上坐着呢,她又怎么会因为畏惧生死而一个人离开。
见她答应,并且后退到了一定的距离。
容深行这才上前几步,走到莲花灯座下,俯视着里面木盒上盛着的戒指,越看越是觉得这枚戒指,他在哪里看到过。
不过来不及让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季无忧那副聚精会神,期待又惶恐的模样,让他有了下一步动作。
先把莲花座木盒周围的杂草拔除,动作很轻很缓,即便是刚才用石子确认了机关,他也不能说百分百。
在他把木盒连同里面放着的戒指一同取出来时,季无忧双手握紧了那把手枪,目光灼灼,一刻都不敢离开。
“吭”的,轻轻的一声。
当容深行把那木盒有条不紊地放回到了地面,而一切还依旧风平浪静时,季无忧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
一切设想都没有发生。
容深行用牙齿咬着指间,把那黑金丝手套扯了下来,收回口袋里。
而莲花灯盏上的小荼靡,原来还呆滞地瞪着眼睛,这木盒一离开莲花座,它转瞬就闭上了眼睛,从上面摔了下来。
季无忧快步走过去,一把把它稳稳接住。
“它下来了?”容深行抬手抹了抹额头上浸出来的冷汗,观察到季无忧的动作。
季无忧把昏迷中的小荼靡放回拉链的制服里,让它好好休息,它的呼吸还有生命体征都还挺正常。
“木盒被你拿下来,荼靡就跌下来了。看来荼靡会这样,真的和这戒指脱不开干系。”
季无忧走过去蹲下,容深行则是单膝微微跪着:“这戒指的来历,恐怕没那么简单。”
“确实。”
“壁画上,那位……长乐公主,用来报复她丈夫的戒指有两枚,要是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其中的一枚。”容深行把木盒四周连起来的线用石子的边沿断开,随即露出了里面精致璀璨的金玉底座。
玉石中间的那个凹槽,正是用来放置戒指的。
经年过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竟然也不积灰。
季无忧垂眸看着那戒指,随即想到了林菀芝,如果说公主报复是用的戒指,那么林菀芝报仇用的也是戒指。
会不会她们用的是同一种?
而林菀芝,也只是复制了当初长乐公主的这个法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