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灵溪不解归不解。
可现在她人落在岑挽手里，她只能假装示弱。
“姐姐，你问吧，我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只要、只要你别打我。”
她前几天才补的门牙，别又给她打没了。
“猴子是你教唆过来的？”
“不是。”岑灵溪立即否认。
下一秒，岑挽一巴掌扇她脸上。
“你干嘛又打我？”
岑灵溪被打的晕头转向，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岑挽唇角微弯，“你心里真没有Ac之间那个数。”
说着，她转头看向吉吉。
“猴儿们，你们若是想不互殴，就告诉我，是不是她让你们来的。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猴儿们正在崩溃互殴，闻言齐齐点头。
岑灵溪没想到猴儿们会出卖她，两眼一抹黑。
但她依然不愿意承认。
“岑挽，猴子向来狡猾，你怎么能轻易相信猴子的话呢？”
岑挽闻言笑了。
“比起人，我更愿意相信动物，至少人家比你诚实。”
“你……”
岑灵溪涨红了脸。
哪有岑挽这样的？
竟然说她连动物都不如。
真是该死！
岑挽可不管她怎么想，继续道：“下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知道你不是岑家女儿的？”
岑灵溪愣了两秒，旋即冷笑：“这算什么问题？跑题……”
啪——
岑挽重重地一巴掌扇下来，“你只需要回答是和不是就行。别想着说谎，要不然我牙齿都给你打掉。”
岑灵溪：“……”
贱人！
武力值高了不起吗？
岑挽看着岑灵溪一双眼睛都瞪圆了，冷冷一笑：“怎么？不服气？那我自己爆料？我相信以沈影帝的号召力，若他说出去，你肯定得身败名裂。”
忽然被cue的沈时瑾重重点头，“对对对。我知道她好多黑料，比如陪睡导演，比如当年安排车祸差点害顾曳流产，比如她小时候给岑辞意书包里放蛇，再比如她初中把同学霸凌到耳膜穿孔……”
“你胡说！”
岑灵溪没料到沈时瑾会知道这么多。
关键这人看着清冷，竟然这般八卦。
要真用他的嘴说出去，她肯定会被抵制出圈，到时候爸妈知晓她如此恶毒，岑家她怕是也待不下去。
要知道，爸妈最喜欢乖巧善良的孩子。
“我有没有胡说一查便知。”
沈时瑾笑着摊摊手，旋即又补充了一句：“忘了说，我查岑挽的时候，顺带把你也查了，我书房里正好有你这些年干坏事的罪状。”
话音落下，他同岑挽相视一笑，双方从对方眼底看到了默契。
岑灵溪心态彻底崩了。
“沈时瑾，你和岑挽真就是乌合之众！若是我知道你们交集会如此深，当初我就该动用一切手段封杀岑挽，让你没有机会靠近她。”
岑灵溪恶狠狠地说道，继而看向岑挽。
“还有你，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当初又不是我故意跟你换的？我想要维持现状有错吗？我想要得到父母的宠爱有错吗？”
岑灵溪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话里话外都在怨天尤人。
岑挽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你想要维持现状没错。错就错在，你拿我当垫脚石。”
“难道不应该吗？”
岑灵溪反驳道：“从小到大，我如履薄冰，努力扮乖。而你呢？从小有父母疼爱，即便后来父母早逝，你不也平平安安长大了吗？”
“我呢？我要让父母喜欢我，我就不能露出一点坏意。还有顾曳，她凭什么勾引岑栾枫？她配吗？”
“人家当初是正常男女朋友关系，谢谢！”
岑挽被她清奇地脑回路逗笑了。
“那又怎样？若不是她当初撩拨岑栾枫，他们俩能在一起？”
“再说了，我一直都拿岑栾枫当哥哥的。家里的所有哥哥，只有岑栾枫站我这边，我又怎么可能让人分走他对我的疼爱？”
“你就没觉得大家不喜欢你，是你自己的问题吗？”岑挽笑着问。
她知道周围有人，这段肯定会放网上。
若不是岑灵溪非要作妖，她还打算留着岑灵溪一阵子，就当耍猴儿了。
偏生岑灵溪不安分，非要把猴儿引过来。
如果刚才她和沈时瑾分头行动，以沈时瑾那弱不禁风地模样，轻则被猴子挠花脸，重则被咬的遍体鳞伤，导致不治身亡怎么办？
而沈时瑾作为她的队友兼合作伙伴，她有什么道理不护着？
“我不觉得我有问题。”
岑灵溪眼眶红红的，脸颊因被岑挽抽过地缘故肿胀充血。
她倔强看着岑挽，冷冷道：“岑挽，你说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跟我抢？明明你已经有陆简了，明明你也已经签约了经纪公司，可你为什么就是要跟我抢？”
“如果你没有回来，我没打算对付你。更没打算害你性命。毕竟我们都是女生……我们何苦为难对方？”
岑灵溪又哭又笑，尾音到了最后竟带着几分委屈，又带了几分洗脑的意味。
岑挽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若说岑灵溪蠢，她却知道在艰难境地给自己洗脑。
若说她聪明，她干的那些缺德事儿，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你害我差点失身，害我从楼上摔下来，害我在圈子里丢尽脸面，害我被岑栾枫打了无数次，害我被父母误会，害我皮开肉绽，陷害我偷东西，害我……很多很多不好的事情，你当时怎么没想过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岑挽一桩桩一件件的叙述。
每说一句话，岑灵溪的脸色就白一分。
说到最后，岑挽已经不想再举例。
因为此时此刻，她心脏揪疼，呼吸都是痛的。
这是一种来自原主的委屈。
当然，也有她对原主的心疼。
她想，今天过后应当就尘埃落定了。
守在她身边的沈时瑾此时心里也不好受。
哪怕他查过岑挽，微末细节他却不太清楚。
现在听岑挽说出来，他清冷地眸底浮现疼惜之色，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岑挽的头。
被吊在树上的顾允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总认为，一个人再坏也怪不到哪里去。
岑灵溪的坏，在他眼里不过是娇气。
哪怕岑灵溪提议找猴子们帮忙欺负岑挽，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大不了被挠两下。
现在想来，猴子也咬人的。
若是身上自带病毒，岑挽和沈时瑾岂不是完了？
而他作为帮凶，查出来的话，他又该何去何从？
细思极恐。
他现在看岑灵溪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与冷漠。
就在他准备说上两句，岑灵溪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岑挽便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