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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阮景山那里得到斓心的墓地位置,她刚到京海第二天便去了。

斓心被葬在了斓氏陵园,而斓氏陵园又建在了十里青柳茶山的山顶,车子行驶到了山下,由于山路泥泞狭窄,两人便带着副官徒步上山。

或许是不凑巧,去看斓心的这天天空灰蒙蒙的,有点细雨,似乎在映衬当日的情绪,他怕她伤心,便只安静的陪着。

他为她撑着伞,两人漫步在雨中。

阮景禾看着自己手中的白菊,问傅政廷:“你说,阿妈得知两位亲女儿离世,又得知养了二十年的儿子非亲生,心里该有多痛?”

傅政廷摇摇头,他不知道,但也大抵明白,斓心应该是无比绝望与苦涩的。

只是,他不好说,只能看着身旁捧着白菊的人,劝她不要多想。

她点点头,事情已经发生,再去多想也没用,倒不如让害死斓心的人能有一个交代,这样才好。

只是对方是阮佳韵与小松氏的小姐,想到这一点,她不自觉握紧了拳,神情算不上好看,傅政廷自然注意到了,只以为她在为了斓心的事情伤心,便没说什么。

来到斓心墓前,她将白菊放在墓前,无声的看着冰冷的墓碑。

她自幼没有母亲的疼爱,是斓心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母爱,这一点,她很感激,站在墓前不自觉便红了眼眶。

忽地,傅政廷开始说起话来:“姑姑,您请放心,我找到了景禾,她还活着,如今我们快要成婚了,希望您泉下有知,也能够安心。”

他搂住阮景禾的肩,面对斓心的墓,信誓旦旦的说出这一番话。

阮景禾有一瞬的怔愣,过了一会儿,又同斓心的墓碑开口:“是啊阿妈,您放心吧。”

她侧目,与他对视,两人视线交汇,在这一刻,她的心怦然跳动着,回看斓心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嘴角弯弯,似乎比刚才笑意更胜些。

她是一个好母亲,阮景禾这样想。

回去路上,傅政廷搂着她坐在车上,他倏地开口:“卿卿,可以和我讲讲你的事情吗?”

傅政廷很少问她的事情,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提起。

傅政廷突如其来的提问,让她有一瞬的怔愣,坐直身子看着他。

“我从未了解过你,前些时间你刚回来,我怕你伤心,就不敢问,如今你我都要结婚了,我想正式了解一下真正的阮景禾小姐。”

他不紧不慢的阐述这段话。

她才恍然,自己从未和他说过自己的过往,也没有把真正的自己,说给他听过。

于是,她靠着他的肩膀,把自己以前的二十年都说给他听,大到手撕私生女,小到剪指甲流血,她絮絮叨叨说的不停。

一路说回了少帅府。

吃过晚餐,两人坐在阳台吹风,看着晚霞,她看向他:“傅政廷,你不是问过我为何如此抵触那些事情吗?”

他点头,觉得当年的自己还是过于鲁莽,不考虑她的感受,于是先向她道歉了当年的事情。

哪料她却摇头:“不是的,我和你说过,我爸有个私生女,有一次给我灌了药,把我丢去了酒店。

我什么都不记得,就记得那个漆黑的房间内,一个男人跌跌撞撞走了进来,记得那一夜很疼。”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她以为傅政廷会对自己有别样的看法,以为他会恨自己的不坦诚,哪料他只是满眼心疼的抱住自己。

什么也没说。

过了良久,才说:“委屈了你。”

他看着怀中的人,又问她:“那你还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她摇摇头,又告诉傅政廷当初自己本就昏昏沉沉,加上那个房间漆黑不已,她只看到了男人的轮廓,高大健硕,其余的,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傅政廷听后,越加怀疑,他曾经问过阮景禾几年前在哪里,喝醉的他曾经有与一个女人有过一夜之情,当时他还不知道阮景禾是穿越而来的人,所以当她说过否定答案时,他微不可察的失落了一阵。

可那个女人与她的轮廓,身形,又实在相似,就连肌肤的柔软细腻程度都几乎一致;今日得知她曾有过这件事后,他心里更加确信。

或许,她被灌药那日,就已经来过民国。

想到良多,他便不同她说这件事,又开口感慨。

“想来你在那边锦衣玉食,如今到了这儿,每日经历打打杀杀,你还为了我留下,倒是我对不住你。”

她摇摇头,抱他抱的更紧,自己来到这儿,得到了爱,斓心的爱,友谊的爱,傅政廷的爱,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那天过后,傅政廷对她还是如往常一般,甚至比以往更好。

阮景禾很快也将那日的事情抛掷脑后,两人计算着在京海住一段时间,等快入秋了再回汉城。

她答应了下来,她不想回汉城,那边的人都叫自己黎曼,黎小姐,可她知道,自己并非黎曼,只是占了黎曼的身份。

不像在京海,这儿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熟知的一切。

静敏和傅政言,自那日自己装肚子疼后,关系便开始有了缓和。

静敏也不如多年前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王爷不再那样拘着她,对她放纵了些,所以此刻她正与阮景禾在街头逛着。

更多时候,阮景禾都在问静敏有关傅政言的事情。

静敏被她逗得脸红,路过一家商店时,橱窗里的海苔饼干吸引了阮景禾的注意,引的她驻足在此。

静敏也紧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怎么了?”

阮景禾拉着她进了商店,顺手拿了两袋海苔饼干去结账,静敏只以为她想吃了,便没多嘴。

直到柜台,正付钱时,阮景禾才开了口:“请问,这饼干是从哪里买的?”

店员被她问的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又反问:“小姐是想问这海苔饼干的厂家?”

阮景禾点头。

那店员一笑,才回答:“小姐是外地人吧,这海苔饼干是我们京海本地品牌,成立六年多,不少人都十分喜欢呢。”

海苔饼干的包装她再熟悉不过,只是听闻斓家大势已去,产业也纷纷坍塌,而这个饼干厂如今还在,定是有人在管理着,她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