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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少数吧,”阎絮撇嘴笑了笑,“大多数还是低人一等,主人随便打骂,甚至把她们卖了或者打死都没有人知道。”

所有的活计都不像旁人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总有不为人知的肮脏一面。

“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韵涵看着阎絮的眼睛,坚定地说。

当然不是。

韵涵是个聪明人,应该从昀繁对阎絮撒娇的语气当中判断出了阎絮的性格,才改口说要跟着她。

“我只是怕我照顾不好你,”阎絮微笑,“我身边危机四伏,如果有什么妖魔来犯,希望你记住,赶紧跑,跑得越快越好。”

“我记住了。”

茫茫夜色中两个身影疾速前进,拐了几个偏门窄巷之后,终于来到了戏班子落脚的地方。

是临时租来的几个破房子,棚顶漏雨,四处漏风。门口一个大汉满脸横肉,拿着棍子正在等人。

“平叔。”

韵涵走过去小声叫了一句。

“死丫头,你还敢回来!跑到哪里去了,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那个叫平叔的汉子看见韵涵棍子就要落下去,被阎絮一把抓住了:

“不许打她。”

阎絮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量,把那个大汉都唬住了,但他很快又撑起了气势:

“哪来的黄毛丫头,敢教训老子!”

“今夜月色晦暗,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阎絮抢过他的棍子扔了出去,拍拍手掌,眼神不善。

“你……”

大汉似有印象,就是叫不出来。

“她,韵涵,从现在开始,是我的人。我是来带她和她的家当走的。”

说是家当,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在阎絮与平叔纠缠的这一会儿,韵涵已经把包裹收拾好了。

无非是一点干粮,几件布衣,和她娘留给她的木簪。

“赎她可以,”大汉不再动怒,平静地比出一个数字,“五十两。”

阎絮差点没站稳。

“她不是物品,我不会给你一分钱。”

阎絮高傲地昂起头。

这小丫头在平叔底下应该没少受苦,没揍他一顿就不错了,还敢要钱!还要五十两!

谁半夜出个门还带这么多银子啊!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你敢来老子这里抢劫,不怕老子报官啊!”

大汉重新捡起了棍子,气势比刚刚还要强上几分,觉得自己占理。

一向“以德服人”的阎絮轻飘飘一笑:

“报官啊,我身上那几十条人命还没人帮我背呢,哎,我可不想再见到官府那帮人了。”

大汉心口一紧,手一抖,棍子掉了下来,乒乓一声落在地上滚了好远。他后退三尺有余,几乎退到了房间里面,双手抠着门,瞳孔放大:

“你就是那个灭人满门的……”

“我没灭人满门,”阎絮无奈地解释道,“他们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怎么样,还要钱吗?”

一副笑吟吟的但是随时能把你杀了的修罗表情。

“不要了不要了!”

大汉嘭的一声关紧了门,缩在里面瑟瑟发抖,呼吸都不敢大声。

“这么怂啊,”阎絮兴致寥寥,“没劲。”

韵涵绑好自己的东西,到门前行了个礼:

“平叔,麻烦您禀告班主一声,我就不去见他了。收养之恩,改日拜谢。”

若不是亲眼见到韵涵眸色里那阴森森的杀意,阎絮真的要以为戏班子对她有大恩。

“快走快走!”

里面的人半句话都不想多说。

韵涵这才恢复少女天真烂漫的表情,挽上阎絮的胳膊,蹦蹦跳跳往回走。

“这么开心啊?”

阎絮都被这明媚的心情感染了几分。

“那当然,”韵涵应道,“阎絮师姐,我跟定你啦!愿为你赴汤蹈火,死生不论!”

“别瞎说,”阎絮皱眉,“我可不想过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

她想过的日子,无外乎随意修炼,斩妖除魔,行侠仗义,三两好友霞色里共饮。

与此同时,邵府。

昀繁双手蓄火,眼神坚韧,霎时间烈火燎原,将邵府所有的尸体烧了个干净,却没有波及半根花草。他望着那漫天纷飞的灰烬,心中思绪万千。

穆宜风缩手站在昀繁身边,陪他欣赏那四散的烟火:

“感觉如何?”

昀繁沉声道:

“红尘俗事而已。”

“我搭好了天梯,可以先送你回去。我体虚,五年才能搭一次,错过了还要再等五年。”

“我不回去。”

昀繁转身过去准备打扫房间,

“怕我抢你道侣?这么快赶我走。”

“当然不是,”穆宜风笑笑,“阎絮的事我可以再想办法。”

“我护不住她。”昀繁道。

“知道,”穆宜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太弱了,得她护着你。”

昀繁敢怒不敢言。

因为自己确实太弱了,弱到除了纯净的灵根,什么都没有。

修炼也迟迟不能突破,吃再好的补品、再勤奋都没用。

阎絮和韵涵回来的时候,昀繁已经把所有房间打扫干净,任他们挑选。

“哇哥哥,”韵涵看着崭新的庭院赞叹出声,“你好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做了这么多事!”

昀繁微笑,没有说话。

有仙术就是方便一点。

“师姐,我要睡你隔壁!”

韵涵拉着阎絮的手说。

“你想睡哪儿就睡哪儿,这里现在是你的了。”

阎絮宠溺地看着自己新收的小妹妹。

深夜,灯火如豆,蛟龙入梦。

阎絮轻掩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到穆宜风房门前。

夜已深,不知道他睡了没。

穆宜风似有感应,打开房门,把阎絮迎进了房间里:

“这么晚来找我,有事?”

阎絮抹了一下嘴角:

“兑现承诺。”

穆宜风关紧了房门。

“关这么严,你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面对阎絮玩味的笑容,穆宜风轻解外袍,眸中潋滟:

“你想做什么还不是随你便?之前你拿着把刀悬在我心口,我也没有反抗你。”

死去的回忆突然开始攻击阎絮,她后知后觉,她和穆宜风的因果已成,纠葛很深,他们的关系不单单是杀母仇人、隔壁宗门师兄妹或者朋友这样。

月光倾泻在他身上,光洁的皮肤流淌着绝美的月色,胸腔里那颗心在向着阎絮强劲有力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