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练了，”
叶鹤仇不愿意说出来那个名字，因为他觉得说出来都让他感到恶心。
几年前叶景浩找到他，要求他从叶鹤封那里拿到那十三粒小药丸，叶鹤仇拒绝了叶景浩，为了安抚他，甚至许诺他为下一代这一支的叶氏家主。
母亲的坎坷境遇，虽然他姓叶，却并不代表着叶鹤仇的心里面，就没有一点是非观。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是怕子喻步了婆婆当年的后尘。”
姚泽慧说道：“其实对这，之前我一直不想说，毕竟他是你的父亲，我的公公。”
“什么意思？”
叶鹤仇不解的偏头，望着坐在身边的妻子。
“当年婆婆大学毕业需要写一篇森林植被群落的论文，处于对公公的信任，还有同行的有七八个人，里面也有别的女性，跟随公公进山。第二天公公带着婆婆和队伍故意走散，那天晚上趁着夜晚婆婆恐惧和疲惫，半强迫的要了她的身子。然后就是连续五天不断的重复这件事情，要不然这个城市叫做斯德哥尔摩，直到完全在身体上征服了婆婆，变成了身体性绝对依赖和服从的傀儡。”
姚泽慧幽幽的说道：“这一点公公藏的很深，在婆婆和她父母面前藏了两三年，给他们一种诚实正直不好女色的好人形象。却不知道这一切的伪装，就是为了等到这个机会，他们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功法。”
姚泽慧的话，让叶鹤仇有点厌烦：“都多少年的事情了，还拿出来说什么？”
“我说这些，只是跟你说，婆婆的情况，和子喻的完全不同。”
“有什么不同，都一样！”
叶鹤仇的声音有点重：“她也是你的女儿，真要把她往火坑里面推，当年母亲的苦，你不知道？她可是你的干妈，小时候疼你都比疼我还多。”
姚泽慧神情复杂的望着前夫。
“怎么？”
叶鹤仇看不懂前妻这种莫名其妙的目光。
“没什么。”
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当年喜欢穿白连衣裙的青春懵懂的少女，已经变成了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然而心里面对叶鹤仇这个前夫的恨意和幽怨，从来都没有随着时间而消散和磨平。
自己高中的时候，和一个金发碧眼高大英俊的男同学私下里成为恋人，只不过严厉的家教让她不敢让人知道，只敢和自己这个干哥哥透露过一点。
结果这个干哥哥在一次和自己喝酒中，要了自己的身子，那时候的自己天真无邪，以为是两人喝醉铸成错误，可是自己的酒量没有道理那么浅啊？
后来嫁到叶家才明白，当时自己父母和他的父母已经默认了这门亲事，在知道自己心里面有了别人以后，这个看着人畜无害，长的又矮又黑又瘦，沉默寡言，以至于自己经常替他出头打抱不平的哥哥，在酒里面发挥了他叶家子弟的特长。
所以她才更能体会到婆婆心里面的痛苦，以及敢笃定女儿和赵长安之间，不会在出现那种悲剧。
“婆婆对公公的感情很复杂，在公公能够使用君子不器的时候，这种个人负面的情绪可以被压制的死死的，可随着公公三十岁过了以后，身体上依赖完全毁减，那么她和公公之间，就剩下最真实的情感。问题是，婆婆在感情上从来都没有真正喜欢公公。”
姚泽慧喟叹着说道：“她喜欢的那个男人，一个华人法兰西音乐才子，在看到婆婆那么对公公百依百顺毫无个人的思想和尊严以后，选择了回到宝岛。等到婆婆终于经过了几年时间的折磨蜕变，重新找到了自己以后，到法兰西去找那个男人，却只有一个墓碑。”
“知道这些，你还这么认为？”
“因为子喻对赵长安，子喻之前并没有爱的男人，而且赵长安就算过了三十岁进入第二层，即使失去了身体的依赖性，却并不妨碍她对他在感情上的喜欢。”
知道前夫心里面不会服气，姚泽慧问道：“不信你去给我找一个比子喻还要小三四岁，同龄大几岁的也行，长得英俊，才华横溢的男人出来。”
“这样的不难找吧？”
叶鹤仇显然不服气。
“不难？”
姚泽慧哑然失笑：“男人，50%，二十到三十，就按平均年龄70岁，7%，未婚，就按一半算，3.5%，长得英俊，按照6%算，0.21%，名牌大学生，按照10%算，0.02%，才华横溢，按照10%算，就都算是高的了，0.002%。整个欧洲7亿多人口，也就是满足这些条件的男人也就一万五千人。”
叶鹤仇最讨厌前妻这种带着数学模型的理性分析，就像当年她进入叶氏药坊，居然异想天开的想要结合西方医学，标准化和改良药坊，最终被边缘化出局药坊的经营管理。
不高兴的说道：“就算你说的对，一万五千人，并不少！”
“这里面还没有算上个人挣钱的能力和财富，当然达到这些标准的青年，应该有一半以上在将来的发展都不会太差，可是想要达到赵长安现在这个高度，我敢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都没有可能，这样计算，也就三两个有可能。”
“你拿财富来衡量，那就没有意思了，就像现在全欧洲的年轻女人都据说很喜欢的贝克汉姆，你能说他比赵长安差？那些在科技，音乐，音乐不算，绘画，别的领域的优秀就不是优秀了？”
叶鹤仇抓住了妻子的这个语言漏洞，开始反击。
“那么华人血统呢？”
姚泽慧笑着问前夫：“你们叶家不是立下规矩，联姻只能是同种同源，要是按照这个标准，咱们抛开现在的财富，从这一万五千人里面，你在整个欧洲再给我找一个试试。欧洲的华人数量大约不到1%，也就是一百五十人，就算你在这一百五十人里面找到有，问题是你女儿喜欢不喜欢？还有，人家这么优秀，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女孩子追求，一直等着你女儿和他偶遇。”
叶鹤仇没词了，只是脸色很难看，不是顾及前妻的脸面，他现在就下床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睡了。
“如果是以前，我绝对会反对，并且不惜一切去阻止。可公公今年都八十多了，还有叶平百，不也一样是身体看着好的很。听说叶平百现在还是一年换一个女秘书，包括留在欧洲的这几个女秘书，也都嫁人，日子过得都不错，那么这就说明在性上面，其实至少对于女方来说，已经不再是问题。”
“叶平百这是在自欺欺人，他的神经在那里已经萎缩，根本就没有感觉。”
这时候，姚泽慧从旁边的床头柜里面，拿出来一个玩具，在叶鹤仇震惊的目光里，笑着问他：“它有感觉么，我需要它有感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