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如何行事?请盟主示下。”
那名使者恭敬的请命。
“这你就别管了,我会和宫本隆长详谈。”
说罢,李密斯挂断了电话。
他坐在流派大联盟海下基地,最深处的办公室中。
这处基地极其隐蔽,算是一处地下城。
虽说整个大联盟传承这么多年,却也难有人能找到这处所在。
一来因为本就处在荒无人烟的汪洋大海之中。
另一方面是在海下打造一个地下城,海水下方、基地上方还有极厚的盐层阻隔。
就算动用高科技设备,同样查无所得。
几百年来,历任盟主利用手中的权柄,将分布在国际江湖各地的大小流派牢牢掌握在手中,并接受流派圈子的供奉。
凡有不服者,也会站在江湖制高点上,打到对方心服口服为止。
若敢继续反抗,直接覆灭之。
约莫在一百年前,流派大联盟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打压了部分出头的流派之后,再也没有流派势力和个人,敢于违背流派大联盟的命令。
更别说当面反驳。
以至于流派大联盟的使者走在哪里,都被夹道欢迎、热情接待、慎微应对。
到了当下……
却冒出个江安来。
而且完全不给三名使者的面子,最终打击的还是整个大联盟的脸面。
“江安这人,是流云子的弟子?倒是有些麻烦了!”
李密斯顺了顺络腮胡,深陷在眼窝中的两双眸子透射出一丝丝冷芒,嘀咕道:“也是时候来一次杀鸡儆猴了,否则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越来越多的流派会有样学样,效仿江安的做法,与流派大联盟对抗。长此以往,还得了?”
但想解决难题,还需要一个有力的助手。
助手是现成的。
正是神犬社社长--宫本隆长。
以大家对宫本隆长的了解,此人脾气还不错,往往能得饶人处且饶人。
为何到了眼下,却要风风火火的与江安过不去?
弄不好,是江安在无形之间,触了宫本隆长的逆鳞。
否则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呼!
大联盟盟主--李密斯长出了一口气,拨打了宫本隆长的电话。
也许在流派圈子中,宫本隆长还算个人物,常常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面对所有人。
然而到了大联盟的层面,宫本隆长只算个小喽啰。
故而接通电话后,宫本隆长极尽谄媚之能事,陪笑道:“盟主大人,此事本就是江安不对,请你百忙中,务必给我神犬社主持公道,保驾护航,拜托了。”
“好说好说。”
李密斯勉强应了一句后,冷声问道:“宫本,如今大联盟不便出面以上位者姿态去面对江安,并打压于他。最好的办法是引君入瓮,若他能乖乖来到我们流派大联盟地下城,就好办了。”
“愿闻其详!”
宫本隆长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好,但还是问了一句。
李密斯毫无压力道:“不管怎么说,江安也是炎黄一脉神农教的当世教主,也算流派圈子一员,属我们流派大联盟管辖。但想用强势手段逼他低头,恐怕并不现实。要知道在几百年前,流派大联盟尚未发起之前,神农教被流派圈子,公推为流派正宗,备受各大流派崇拜,甚至不惜卑躬屈膝的刻意奉承。”
“虽说几百年过去了,强大的神农教如今变成一脉单传,貌似实力大打折扣,事实上并非如此。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所以江安的整体实力,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若大联盟不顾脸面,支持神犬社,直接与江安争锋,要承担的风险就太大了。”
啥玩意?
几百年前,神农教是流派正宗?
宫本隆长一脸懵逼,听得直扎耳朵
放在以前,他没少听流派圈子中的人提起过这件事。
但几百年过去了,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其真实性。
不过……
此话出自大联盟盟主--李密斯口中,可信度还是极高的。
“这么一来,还真小瞧了他江安?”
“可不是嘛!”
李密斯苦笑道:“你以为呢?往常面对流派圈子中后起之秀的挑衅,流派大联盟直接调兵遣将,一举覆灭即可。本盟主又何必大费周章,按古老的江湖规矩去先礼后兵,派使者亲自去拜会江安呢?道理就在这!”
嘶!
宫本隆长惊了,面色大变。
介于这种原因,连流派大联盟也要忌惮几分吗?
不过,神犬社和流云子、江安师徒俩都打过交道,也没听他们说神农教是流派正宗啊。
是不知道,还是刻意保持一种低调为人的姿态?
后者的话,就相当可怕了。
宫本隆长细思极恐,不敢推演想象下去了。
事实已经摆在了台面上。
按照李密斯的口气和说辞,几百年前神农教的地位,几乎和现在的流派大联盟等同。
平起平坐!
至于神农教在几百年中为何不显山不漏水,成了一脉单传的发展模式,原因何在?
无人知晓!
可越是搞不清章程和底细,越是让人感到害怕!
宫本隆长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甚至很是无语。
但转念一想,也许是自己吓唬自己,也有可能是李密斯推脱的理由。
不过,神犬社已经支付了海量的钱财给大联盟,基本上掏空了底蕴。
若李密斯这时候出尔反尔,神犬社也一点办法也没有。
毕竟身高一级压死人啊。
宫本隆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哀求道:“盟主大人,你可不能撒手不管,我们神犬社冒着资金链断裂的风险,孝敬大联盟,还请支持一下啊。”
“没说不帮,只是方式方法要变一下。”
李密斯嗤笑一声,解惑道:“有道是打蛇不死,必留后患,更何况江安还是神农教的传人,更要谨慎处置,来不得丝毫大意。”
“稳妥起见,你亲自给江安下战帖,与他约定在大联盟的地下城中进行决斗。只要他肯同意,后边的事就水到渠成了,咱们来个瓮中捉鳖!岂不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