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姐妹、关雪儿追着剩余六名夜灵高手离开后。
海滩上只留下江安一人。
如今被团团包围,但他依旧泰然自若,连一点慌张的意思都没有。
着实让人费解。
“耶夫斯基,我等你们已经很久了。”
“……”
夜灵首领和三十多名夜灵高手,往周围瞧了瞧,颇有些不明所以。
真是奇了怪了,随着游客们纷纷逃开,周围空无人迹,江安哪来的勇气能够做到如此安定?
且不说这包围他的三十多人之中,有夜灵首领耶夫斯基和他的实力相当,都是先天中期水平。
若连三十多名实力强弱不一的夜灵高手也一同加入绞杀行列,江安必败无疑。
耶夫斯基哈哈大笑道:“江安,死到临头了,还敢大言不惭呢?如果你能识相一点,乖乖求饶的话,本首领一高兴,说不定能你条全尸。凭你独自一个人,万不是我们的对手,还是早点找条退路为好,别到时候下不来台。”
“切。”
江安撇着嘴,完全不屑一顾。
众人面色莞尔,认为江安在找死。
形势很明显了,又何必端那幅高高在上的架子,给谁看呢?
然而……
正当耶夫斯基准备下达动手命令之时。
却从另一个方向的椰树林中,传来了冷嘲热讽声。
“谁说海滩上只有我大哥一人,不是还有我们吗?”
什么?
还有人?
夜灵高手们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好。
耶夫斯基面色阴晴不定,强作冷静,把手往下压了压,让属下们不要稍安勿躁,准备看看情况再说。
唰唰……
随着声音落下,从椰树林中缓缓走出十余道人影。
怪不得方才声音有些熟悉,竟是霍燃、夏友亮和道义盟编队的高手们到了。
很快,他们站在了江安身后,与夜灵首领等人对峙。
霍燃先是斜瞥了耶夫斯基一眼,继而对着江安抱拳,微笑道:“大哥,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群狗东西没碍你什么事吧?”
“有啊,影响我晒太阳了。”
江安唇角上扬,勾勒出一抹邪笑,再看向夜灵首领耶的时候更加不屑了。
看到这一幕,耶夫斯基气得肝疼,嘴角直抽搐。
他们好不容易摸清了江安的落脚点,知道一行只有四人,其中还有三位弱女子。
这绝对是下手的好机会。
然而派出的第一波人马,却不敌三位姑娘,不得不选择逃离。
三人的追击,把江安孤零零的扔在沙滩上。
给夜灵中人提供了可乘之机。
霍燃等人等人的及时到来,又让这些家伙的笑容僵在脸上,泛着不好的预感。
此刻。
除却江安是先天中期境界外,霍燃、夏友亮也是先天强者。
那些道义盟高手们都是大宗师境界。
这仗,没法打了。
夜灵首领耶夫斯基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很快退避三步,朝着众人摆了摆手,疾呼道:“情报有变,立刻撤退,再寻良机作战。”
踏踏……
夜灵高手们如蒙大赦,撒鸭子准备开溜。
他们的速度快。
道义盟那帮大宗师的速度更快,很快后发先至,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再配合江安、霍燃、夏友亮,形成了反包围态势。
实际上,夜灵首领耶夫斯基的计策没错,称得上思虑深远。
错就错的没有全盘考虑问题。
凭江安现在的身份地位和实力,属下兄弟多如牛毛。
且行动起来效率奇高,都是些随时准备应战的好手。
比如现在,江安一方人的突兀出现,登时给夜灵首领耶夫斯基等人来了个下马威。
让他们前进无路,后退无门,惶惶不安起来。
那一位位夜灵高手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不由得瞧向夜灵首领,等着他下抉择。
他们哪里知道,夜灵首领已经不抱任何幻想。
虽说江安一帮人少,但个人武力却是碾压性的存在。
无论如何应对,夜灵一方人都难逃败局。
形势十万火急。
在明知无法打败江安、霍燃一方人的情况下,若是三十多人无法逃脱,也就意味着此战过后,夜灵组织算是彻彻底底的覆灭了。
从此以后,不会再被人提及。
夜灵首领不甘心。
他咬牙切齿,又不敢轻易动怒。
形势比人强。
他必须选择一种牺牲最小的策略,来保全多数人的生命。
唯有如此,才能留得有用之身,为以后的翻盘再找机会。
想到这,他色厉内荏道:“江安,原来你们早就设好了陷阱,等着我们往里跳呢?其实从始至终,本首领都看不起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安摇了摇头,懒得搭理他。
夜灵首领为了拖延时间,自说自话道:“从半年前,你们两方展开频繁作战之后,你就是一种小家子气。每一次都谨小慎微的开战,用一些阴险的策略,给我方造成了重大损失。有本事就王牌对王牌,咱们单打独斗好了。”
“算了吧你。”
江安知道这是激将法,也不接招。
不由想起之前那场覆灭之战。
江安和夜灵首领耶夫斯基交手,胜算还是极大的,但又怎么样呢?
还是被隐蔽在周围的夜灵童子,通过移花接木的神通术,推出大长老作为替死鬼,把首领耶夫斯基营救了出去。
这一回,谁也说不准夜灵童子有没有在周围潜伏。
于是江安的策略,就变得极其简单粗暴了。
具有压倒性的优势下,完全没必要讲什么规则,只要全线压上去,便能在短时间内获得胜利。
这一点毋庸置疑。
见夜灵首领耶夫斯基还在死鸭子嘴硬,江安嗤之以鼻道:“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来都来了,就乖乖留在这里,与黄沙大海为伴吧,也算得上一处风水宝地。”
接着他目光一冷,不容置疑道:“立刻动手,一个不留。”
“是!”
霍燃、夏友亮和道义盟的大宗师们步步靠近,压缩着包围圈的范围。
夜灵首领耶夫斯基等人,如同网中之鱼,笼中之鳖。
无论如何冲突,都无济于事。
只能一点点的靠拢在一起,进行最后的负隅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