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社长!”
柳生十围恼怒于儿子的不作为,没脸面在这里待下去,正好趁机离开。
没过多久。
他再次返回,身后跟着被一左一右两个人扶着的柳生秀光。
“这……怎么被打成这样?”
之前,各位高层还有些怒火燃烧,准备见到柳生秀光之后狠狠指责一番,方解心头之恨。
可到了此刻,他们又于心不忍了。
不管怎么说,柳生秀光也是神犬社首席大弟子,后辈中的翘楚楷模,更为被各位长辈、前辈所津津乐道,悉心传授各种武艺功法。
柳生秀光被打成这个熊样,仿佛是在打他们的一张张老脸。
还是实力不行啊。
竟被江安一帮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大家眼光黯然,不好擅自指责了,只能对柳生秀光表示同情。
待走到近前之时。
噗通!
柳生秀光甩开两位师弟的扶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的磕头,哭丧着脸说道:“社长大人,晚辈有罪,罪不可恕,请责罚。”
说罢!
他额头紧贴地面,俯身不起。
室内的气氛相当压抑,众人只感觉喘不过气。
社长宫本隆长面色阴晴不定,摩挲着两把心爱的武士刀,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他又气又怒,却又不好发作。
过了老半天,宫本隆长才压下火气,以平和的心态,抬头问道:“先别提责不责罚,将你一行发生的所有往事,明明白白的交代出来,不要漏过一句。”
“是是是。”
柳生秀光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交代问题。
随着他抑扬顿挫的娓娓道来。
宫本隆长、柳生十围、佐佐太郎等人的面色相当滑稽,目光也相当复杂,生动十足。
柳生秀光此行的经历,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若是当作剧本,拍成好莱坞大片的话,估计也是能够大卖的。
好家伙,这家伙到了京南市,本有机会直接在道馆中面见江安。
可他打起歪心思,非要去别墅中求见。
到头来功亏一篑。
第二次,在道义盟总部没见到江安不说,还被潘无恙打的哇哇吐血,狼狈往南而去。
第三次,依旧没见到江安也就算了,却误打误撞进了那处结界,人马损失了个七七八八。
按说也够惨的了。
可更惨的还在后面,他们刚刚出了结界,就被李守仁等吞月部落族人拦住,给予迎头痛击。
也是在这一战,柳生秀光彻底成了光杆。
纵如此,他仍然化悲愤为动力,紧赶慢赶重新回了京南市,登门求见江安。
第四次求见,足见诚意了吧?
可结果,还是没见着。
更没想到的是,还差点被一位娇小老妇人打得死去活来,屁滚尿流。
正所谓一而再不可再而三,就算脾气再好的人接连三次失败,也是可能垂头丧气并心生怨恨的。
柳生秀光能够忍住怒火,再次求见江安,诚意够大的了。
可江安这人,为何就不见他呢?
还任由一个老妇人出手教训?
“不对!”
突然,宫本隆长眸光一闪,猛喝道:“你详细描述一下老妇人的形容,确定是一米二的高度?背着一个布娃娃,且满头银发?”
“……没错的确如此,据晚辈猜测,应该是诅咒娃族的族长玩偶婆婆。”
柳生秀光仿佛找到了自己,点头如小鸡啄米,忙不迭的应答。
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出了自己的残酷经历。
简直闻者落泪,见者动容啊。
“这……”
得出结论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变得煞白。
他们不惧怕江安的挑衅,也不会在意江安的报复。
不过……
据传言,江安是炎黄一脉神农教的传人,更是流云子的高徒。
可那又怎么样呢?
几百年来神农教一直是一脉单传,说是一个古老的传承流派,其实总共就一个人。
就算报复,又有多大的实力,多大的能量?
凭神犬社的底蕴,何惧之有?
可陡然出现了一个诅咒娃娃族族长玩偶婆婆,形势就完全不一样了。
诅咒娃族存在时间极短,严格来讲,并不算是国际江湖上众多古老流派之一。
可大家偏偏给他们留了一席之地,为何?
还不是因为这个族群的人生的奇怪,本领更加奇诡莫测,堪称神出鬼没,往往能够在无形中杀人。
说白了,诅咒娃族是众多阴暗邪恶手段的集大成者,什么诅咒、巫毒、巫蛊、降头……之类的诡异传承通通囊括其中。
确实,这个族群的存在时间不长。
但族群众人修炼的,都是传承久远的各种被人忌惮的技艺。
若说神犬社惧怕诅咒娃族,倒也不至于。
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实则,到目前为止,神犬社各种打探手段尽出,也没有彻底摸清诅咒娃族的所有底细。
其族长玩偶婆婆,更是如同恶灵一般的存在,行迹飘忽不定的程度,甚至可能超过与之交好的流云子。
见气氛有些尴尬,副社长柳生十围干笑道:“真是奇怪了,莫非江安是天选之人不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甫一进入众多流派的视线中,便与巨石流派、玛雅后裔以及诅咒娃族交好,并被玩偶婆婆贴身保护,何至于此呀?总归要有原因吧?”
“唉,此事说来话长。”
宫本隆长摆了摆手,抬手示意柳生秀光可以退下休息了。
待闲杂人等全部离开之后,房门重新关闭。
在柳生十围、佐佐太郎等人质询的目光下,社长宫本隆长萧瑟说道:“若细究其原因,只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都是流云子留下的庇护呀。就像现在江安身边红颜知己众多一样,想当年流云子也被很多女子所倾慕,有的甚至自荐枕席。可流云子做的比他的徒弟更绝,全部摆脱得一干二净,一个也没留。接着可能收下了江安这个徒弟,十几年如一日的悉心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