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玩偶婆婆飞了个白眼，冷笑道：“想当初我放下诅咒娃族族长的尊贵身份，低声下气的苦苦相求于流云子，就差没说以身相许了。还不是为了求得提高成功率的方法？可你师父是怎么做的呢……唉，不堪回首啊。流云子简直可恶可恨可杀！”
没想到师父流云子还有这等境遇。
江安咂舌，思忖着该如何接茬。
正在这时，玩偶婆婆近乎说教道：“行了，别想替你师父辩解，这老东西无论如何，最终还是松口了，还是给了些许提示，这一回差点就成功了。细数缘由，流云子还是藏私了，没有倾囊相授，就是个没良心的。”
“得，我无话可说。”
师父和玩偶婆婆有过不菲的交情，且都是前辈，江安认清了现实，言简意赅。
不过，玩偶婆婆显然就是这种脾气，那是性如烈火，嚣张跋扈啊。
怪不得当初师父流云子没有完全掏心窝子。
也许是看不惯她的举止言行吧。
于是，接下来无论老太太如何喋喋不休，江安都保持沉默了。
场面有些尴尬。
玩偶婆婆更尴尬，她自知讨了个没趣，却也不得不提醒道：“有关这一桩机密，知道的人多得很，引起了很多人的觊觎。因此你师父也得罪了不少人，你以后还是用心留一点，不要落入了别人的拳套，尤其是宿敌--神犬社。”
不被人妒是庸才，在这一点上，江安还是认可师父的。
可这神犬社的名头，之前听雅特提起过，应该来头不小。
为了感激江安的活命之恩，巫毒老人呐呐的解惑道：“神犬社的传承，显然比你们三方势力时间要短，可比诅咒娃族要长得多。这是东方的一个古老的势力，也算底蕴深厚。你以后小心些，最好多拉拢些先天强者傍身，以保证安全无虞。”
长篇大论，内涵颇多。
江安终于理清了头绪，默默点头称谢。
无论是从时间延续，还是真正实力来看，诅咒娃族都无法和神农教、巨石流派、玛雅后裔相提并论。
玩偶婆婆之所以自视过高，还是因为他们的传承模式有点邪，不可以常理度之。
无论和任何一方势力大打出手，不到最后，胜败很难揣测。
这也是凯特、塞雷等人，不愿与其针锋相对的主要原因。
得罪了这种阴邪之辈，没什么好处。
想来，这也是当年师父流云子的苦衷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既然流云子摸索出了行之有效的离开模式，能提高成功率。
在等量级势力的那些大佬们看来，就是要共享出来。
否则，便是吃独食。
无论在江湖上，还是其他诸多领域，吃独食会引起公愤，也会牵扯出不必要的麻烦。
从广义上讲，流云子确有吃独食之嫌。
不过，他是一个自命清高的人，讲究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何要双手奉上有效方案。
若不是玩偶婆婆死缠烂打，不胜其烦的话，流云子也万万不会透露一二。
“我猜……这个消息之所以泄露出去，也有前辈的功劳吧？”
江安似笑非笑，声音虽轻，却是逼问。
“哼！”
玩偶婆婆以异样的眼神瞪着江安，训斥道：“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啊，你和流云子不愧是师徒关系，连说出来的话，都让人同样气愤。”
“额……”
江安权当做没听见，等待她的正面回应。
众人支着耳朵，很是八卦的静听。
玩偶婆婆冷笑一声，继而叹息道：“说起来流云子在这一方世界，也算得上绝品好男人了，奈何就是不待见我啊，显然不符合他的审美观，弃我如敝履。一气之下，我就选择了报复，之后……流云子就被万夫所指了。”
话说得有些悲戚。
江安算是听出来了，这是因爱生恨。
不过，诅咒娃族的人都是五短身材，虽然年龄放在那里，可远远的一看就像个孩子。
凭江安对师父流云子的了解，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啊。
一个身高一米九的潇洒之人，怎么可能与一米二左右的玩偶婆婆出双入对呢？
这是偏见。
而偏见一旦形成，便很难有沟通、跨越的余地。
想到这，江安哭笑不得。
“前辈，如今我师父离开了，你不会将这种仇恨，转移到晚辈身上吧？我可受不起啊。”
“瞧你那熊样，和你师父如出一辙，本婆婆还没那么不堪。”
玩偶婆婆有些苦楚的笑。
看起来，颇为凄凉！
“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前辈见谅。”
江安心生愧疚，抱拳回应。
“算了，实在没必要和你个小辈置气。”
玩偶婆婆摇头苦笑道：“既然你出现了，就再也藏不住行迹，神犬社的人定会找你复仇。我为你侦测一二，以防生变。”
“感激不尽！”
江安再次抱拳。
一番交往下来，这个玩偶婆婆虽说名声不太好，脾气也怪，却是个痴情之人。
帮助江安，估计是看在师父流云子的面子上。
江安心知肚明，却没有点破，那样反而不美。
这一年一度的大行动，看来所有参与者都以失败收场。
大家闷闷不乐，收拾性状准备撤离。
此地环境恶劣，实非久留之地。
搞清了所有事情的原委后，江安此行不虚，巴不得赶紧抽身离去。
好在人数并不多，汇合了想到之后，大家或是拥挤在雪橇车上，或是稍微借力而在地面上滑行。
总之，比单一的徒步要快得多。
相比于第一次来北极寻找万年寒冰，这一回要更加惊心动魄，受益更深。
一路寂寥前行，归途中。
倏然，江安猛记起一件事，开口问道：“诸位前辈，你们可听说过猛犸象？这年头还存在这种古老的生物吗？”
“哦？”
众人困惑，细细想来，又面色了然。
塞雷笑嘻嘻的道：“实在不足为奇，世界之大，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存在的事物。按说猛犸象早就该灭绝了，不过总有意外。若是在某种相对封闭适宜的环境中，还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