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妈,我知道了。”
江安如接懿旨,屁颠屁颠的应下。
这一幕,看得王氏姐妹、关雪儿直瞪白眼。
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有恃无恐啊。
不过,通过江安之前的安排可以发现,他最近这段时间会待在京南市。
一方面,是为了等待道义盟强者们到来,试验自产的飞行翼装样品。
另一方面,是为了好好的陪陪母亲秋凝霜。
连带着王氏姐妹、殷婉柔等人也有福了。
不过,能够陪她们多长时间,全看人家江安心情。
主动权,不在她们手中,这才是最郁闷的。
在她们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江安与秋凝霜话别之后转身离去。
第一时间掏出电话,给方雅拨打了过去。
走出房门后,方雅的回应终于传来。
“江安,你终于有动静了,不容易呀。”
“咋?编排我呢?”
江安有些心虚的笑道:“你放心,我已经接到了母亲大人的命令,让我好好的陪陪你,治治你的病呀。”
“是啊,我真的有病,你来了就知道。”
接到江安的电话,方雅心情大好,开了句玩笑。
二人约好地点之后。
江安驱车赶往。
不过半个小时,便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处荒郊的小树林,到了大夏天,花红柳绿,旁边的小河波光粼粼,河水的清新味道直沁心脾。
莫道君来早,更有早行人。
江安刚刚在树林宽敞处停好车子,便看到一位大美人坐在水边的石头上,正在望着河水发愣。
可不正是方雅。
江安蹑手蹑脚的下了车,高抬腿轻落地,悄无声息的来到方雅身后,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竟然有个大美人在这里,在想谁呢?”
“嘻嘻……”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方雅拍打掉江安的大手,回眸璀璨道:“你这家伙好没有良心,可知道这里是何处?”
“这里……”
江安挠着脑门儿,陷入苦思。
由于他一直事务繁忙,很多事都混淆了,一时也记不起。
方雅气恼的飞了个白眼,狠狠的捶了他的胳膊一下,嘟嘴道:“大半年前,秋末冬初时节,咱们便是在此地定情的,连这都能忘?”
“……对对对,我记起来了。”
江安打蛇随棍上,笑眯眯的应酬。
“你这……也太假了。我不说,你还真想不起来是吧?”
方雅娇嗔,薄怒追着他打。
江安无奈,只得一边跑,一边强词狡辩:“我真记起来了,别打别打,咱们好好说说话,哪有一见面就动手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你就该打,哼!”
方雅轻哼一声,有些郁郁寡欢的坐回石头上,并拍了拍一边的空挡。
江安顺势坐了下来,上上下下打量着方言。
这丫头虽比上次瘦了些,却也精神头十足,并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难不成真像王采荷所猜测的那样,单纯通过装病,来赢得江安的虚心关怀吗?
“丫头,你这不好好的吗?精力百倍,容光焕发,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一个,哪来的病?”
“我是心病,不行啊?”
方雅纤纤素手,直直的指着江安的鼻子,愠怒道:“我这是相思病,因为想某个人,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容易吗我?”
“我不是来了吗?”
江安搂着她的肩头,柔情说道。
若说最对不起的人,方雅绝对算其中之一。
也许在谭蜜看来,方雅是幸运的,能够得到江安的青睐,做他真正意义上的红颜知己。
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方雅也是吃足了苦头。
就在半年多前。
方雅在此地的小树林中,逼迫着江安就范,才成就了明确关系。
否则,也会如谭蜜一般等到遥遥无期。
可就算两人明确了关系,也同样是聚少离多。
而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随着江安身份地位水涨船高,以前是很少在家中呆着。
现在倒好,很少在京南市呆着了。
说的更过分点,以后江安很少在国内待着。
这是大势所趋。
江安在国际江湖上已经成立了自己的势力,覆灭极盗联盟、夜灵组织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的,都需要很多时间、精力、心思的付出才成。
若每日里沉沉迷于儿女情长中,就什么也不用做了。
于是,方雅如待字闺中的姑娘一般幽怨,也在情理之中了。
“没得到我之前,你还能上点心。明确关系之后,是不是就完全不把我当回事了?”
方雅直言质问。
“哪能呢?我可舍不得大美人。”
江安干巴巴的明确态度。
开玩笑,若在这节骨眼上,还如同直男一般回答,非让方雅气吐血不可。
孰轻孰重,江安还是能掂量透的。
不过有一点让他苦恼,和谭蜜一样,方雅也是毫无武艺在身的弱女子。
为了应对以后的事宜,谭蜜已经开始拜师学艺了。
可是……方雅怎么办呢?
想到这,江安有些愁眉紧锁,郁闷的沉默了。
看他的神情良久后,方雅还以为自己不懂事说错了话,便陪起了小心,弱弱的问道:“你怎么了?真生气了?”
“没有!”
江安打了个哈哈,靠得更近了些,神情复杂的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么样呢?”
“不可能!我在,你就在!”
以为江安是在开玩笑考验她,方雅抱紧了他的胳膊,本能的应和。
“唉。”
江安也不隐瞒,实话实说道:“总有一天,我是会离开的,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我不是开玩笑。”
总有一天?
那范围就大了去了,可以是几天后,也可能是几十年后寿终正寝。
“这话真有意思,到底是哪一天呢?”
方雅摇头苦笑。
下一刻,她眸光微滞,感觉江安的表情也太过严肃了。
“怎么……你真要离开?去哪里?还回来吗?”
这才是最应该关心的问题。
呼!
江安长舒了一口气,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近乎一字一句道:“也许就在这几年吧,去哪里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也不知道。这事牵扯到我师父流云子,想来你也听说过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