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还怎么打?”
刘化龙打了个激灵,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江安没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纵容欧阳止水离开的。
多个帮手,也多一份胜算不是?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看着两方人数悬殊太大,刘化龙眼珠一转,立刻转变了嘴脸,陪笑道:“江先生,这都是误会。其实,我们是盟主派来和谈的,并无恶意。怪就怪梅雨庭、欧阳止水这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他们一再怂恿老夫出手,众怒难犯啊,我不得不来。”
“好一个众怒难犯,不得不来!”
江安手臂环抱,冷声道:“自己的主意,就不要冤枉到别人头上。说说吧,你们盟主意欲何为?”
“唉!”
刘化龙吓得一哆嗦,讪讪道:“江先生杀了阴虎,覆灭了火罗门,无视了止水山庄,让盟主很是下不来台。你……总得给盟主一个台阶下不是?低个头呗?”
低个头?
江安喟然一叹,无奈的笑了。
这话似曾听过,若记得没错,是梅雨庭说的吧?
此刻历史重演,话依旧,人不同啊。
鬼九等人更是不断的叫嚣,宣泄着不满。
“让我们江先生低头?你老小子没喝多吧?也不丈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就敢口出狂言吗?”
“江哥哥,别和他废话,我们直接杀过去,一人一刀,他们就全报销了。”
“江老弟,老夫想走江湖多年,也久闻武者联盟的嚣张事迹。既已结仇,便当不死不休,没有扯皮的余地,不要轻信他们的鬼话啊。”
江安报以微笑,朝着众人压了压手。
众人这才乖乖闭嘴,默默瞧着。
江安转而看向刘化龙,淡漠道:“借用你的那句话,众怒难犯,我不得不杀你们啊。”
“额……”
刘化龙瞠目结舌,顿了顿,又赶忙辩解道:“江先生,我们真没有敌意,盟主元天罡说了,只要你传话江湖,言明杀害阴虎、覆灭火罗门乃无心之失,无意与武盟为敌。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真的!”
“呵呵……”
江安懒得理会他,转身看向群山,负手临崖而立,朝后挥手。
“杀!一个不留。”
铿锵……
刹那间,刀剑出鞘,在夕阳照耀下寒光闪闪。
鬼九等人步步向前,笑吟吟的收缩着包围圈。
“冤有头债有主,但愿你们来生不要为虎作伥。”
噼里啪啦……
刘化龙和武盟的精锐高手们被迫应战,节节败退。
包围圈越小,他们距离江安越近。
可江安却迟迟没有动手,依旧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
噗噗……
从交战开始,倒下的都是武盟的人,而江安一方人马,毫发无伤。
其实,这不单单是人数多,还有着境界差距。
鬼九这名大宗师,带着枭龙战队一水的宗师冲锋在前,刀剑狂舞之下,武盟高手们非死即伤。
纵然受伤倒地,也会被王氏姐妹和女队员们补刀。
就算再次避过,也终究挡不住陈白术、齐虎、铁葫芦的一拥而上。
刀光剑影下,伴随着血雨腥风。
武盟一方人死伤惨重,很快不足十指之数了。
“踏马的……真是窝囊!”
刘化龙急得直咬牙,可挡不住溃败之势。
他一扭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江安,而且还是背对着他,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仗着长刀便劈砍了过去。
咣当……
谁知,长刀在距离江安不足半米之时,江安动了。
他头也不回,反踢一脚。
刘化龙直感觉手臂发麻,长刀不受控制的推手而出,在岩石地面上蹦跳几下,跌落山崖。
啪!
江安来了个倒挂金钩,盘旋而起,一记剪刀脚稳准狠的环住了刘化龙的脖颈。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江安的腿弯狠狠的一搅。
咔咔!
刘化龙颈椎骨断裂,软绵绵的砸落尘埃,没有了任何动静。
死不瞑目!
“嗯?”
江安微低着头,目光一厉,扫视着残存的武盟高手们。
扑通扑通……
这些所谓的精锐高手立刻吓得双腿发软,呼啦啦跪了一地。
“江先生饶命啊,我们只是遵命行事,实属无辜啊。”
“刘化龙死有余辜,这事都是他自己撺掇的,和人家梅雨庭、欧阳止水无关,也和我等无关。”
砰砰……
辩解的同时,这伙人磕头如捣蒜,连绵不绝。
看着他们声泪俱下的模样,江安面色不改,心越发的冷了。
“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你们同样该死!”
噗噗……
此话一出,求饶声戛然而止。
头颅滚滚,鲜血长流,好一番人间炼狱景象。
道路旁,断崖边,终于安静了。
“可惜了我的奥迪车啊。”
江安看着悬崖下的袅袅烟气,不禁唏嘘。
噶!
众人哭笑不得。
小命都差点没了,还心疼爱车呢?
江安也不解释,淡然道:“趁着大家都在,我问一个紧要话题。为了稳固后方,我打算将所有势力整合为一,大家分批次负责每天的防务,可否!”
“确实,势在必行!”
众人应道。
唯有一人默默不言,正是陈白术。
见大家目光复杂的望来,他讪讪笑道:“江先生,你也知道,我的武义庄中都是些闲散的江湖客,说是门客也不为过,他们都闲云野鹤的习惯了,不一定听从安排呀。”
“无妨!”
江安摆了摆手,微笑道:“只要陈老爷子答应,纵然武义庄中有一半人愿意出力,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些江湖汉看似懒散,实则战斗力惊人,出一撮人足矣。”
“那就太好了。”
至此,陈白术再无异议。
老天是公平的的,通过这次危机,江安痛失爱车,却也顺理成章的组成了本地攻守同盟,足可守望相助,应对不时之需。
“行了,此间事了,都回去吧。”
江安淡然一挥手,带着大家扬长而去。
只有断崖边的血腥现场,引来了一群乌鸦,在呱呱大叫。
半小时后。
夜幕降临,明月初上。
一群人从远道而来,悄悄靠近断崖边。
正是南宫止水一伙人。
“我滴个娘嘞,幸亏刚才走得及时,不然咱们也是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