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三位宗师自然不信他的鬼话。
其中一位宗师冷笑道:“上一次,你们从小巷中归去的几天之后,飞悦建筑公司的老板赵飞需要第2批建筑名材料,奈何订单下了好几天,却再生波折,好不容易才促成合作。不是你们从中作梗,又会是谁?”
“就是,像你们兄弟这种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行为,真是令人不齿。”另一位宗师也不断奚落着。
对此,苏威立刻低头认错,不耻下问道:“知道把江先生得罪太狠了,我这不就是来赔罪的吗?还请几位兄弟通报一声,给我个机会。大家同在京南市混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结成死仇,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好吧。”
虽然依旧心怀恨意,但看着苏威死皮赖脸的不走,三位宗师也没了办法,只能走进院落敲开房门,向江安亲自通报。
不多时。
江安精神抖擞的打开房门,走到大门口,看到苏威之后,立刻展颜一笑,玩味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苏大老板到了,不知此来有何贵干呀?”
“江先生,实在是不敢当呀。”
苏威有些灰头土脸,近乎哀求的说道:“江先生,真是听人劝吃饱饭。因为上次没有听从你的建议,带我哥去医院检查身体,眼下……他终于病情发作,医生说是尿毒症晚期,顶多能活三个月。从医院用药的状况来看,别说三个月,弄不好我哥撑不住一个月就得蹬腿嗝屁。这才求上门来,还请江先生不计往日的恩怨,能够出手救治我哥,兄弟我感激不尽,以后定结草衔环以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哦,果然是尿毒症。”
江安颔首,面露了然之色,笑而不语。
陪着江安一起出来的鬼九,不免对江安肃然起敬。
第2次建筑原材料拖延了时间,必然有苏家兄弟在其中搞鬼。
鬼九本打算带着枭龙小组直接打上门去,给他们点教训。
江安却言之凿凿的说,苏家兄弟早晚会求上门来。
这不,现在机会来了!
“江先生一直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但凭你我两方的紧张关系,你怎么还有脸上门求治呀?”
“额……还请九爷口下留情。”
苏威差点没急哭了,救命如救火呀。
拖延的时间越长,哥哥苏强的治愈率就越低。
他们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不久后撒手人寰呢?
噗通!
眼见江安沉默不言,苏威倒也光棍,直接跪倒在地,砰砰砰的磕着响头,中间都不带间断的。
江安把身子移到一边,不受他的大礼,生怕折寿。
奈何他走到哪边,苏威便跟着继续磕头。
短暂的时间内,苏威的额头血肉模糊,鲜血沿着脸颊蜿蜒而下,湿透了大片衣裳。
其中有多少是鲜血,多少是泪水,就很难说了。
虽然两方是敌对态势,但江安一眼就看穿,第2次从中作梗绝对有外部势力介入。
凭苏强、苏威两兄弟是没有这个胆子的。
被瓮中捉鳖的威胁一次之后,又岂敢卷土重来呢?
所以,现在倒是个试探的机会。
若苏威真有诚意的话,便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了哥哥的小命考虑,也要计较得失了。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江安虽有趁火打劫之嫌,但考虑到之前两方的态势,他是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直到苏威磕得面无血色的时候,江安才开口制止。
“行了,有事说,大头磕了不止300个,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江先生,你同意了?”
苏威激动得眼神发亮,拖沓着膝盖,就要去拉江安的裤脚。
江安倒退了几步,没让他得逞,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可没有答应你,至于出不出手治疗你哥哥的病,要看我心情好不好。”
“那……江先生现在的心情如何呢?”
苏威低眉顺眼的问道。
江安昂着头,鼻孔冲上,理直气壮道:“罢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若放在别人身上,被你苏家兄弟针对,且把人家往死里打,别人会放下心中的怨恨,为你哥哥治病吗?”
“这……”
苏威瞠目结舌,一时无言以对。
江安的话合情合理,他无从反驳,只能目光呆滞的望着江安,不知有何用意。
两方尴尬的沉默良久。
江安长舒了一口气,笑眯眯的说道:“凭你和苏强两个废物,又怎么可能把我枭龙小组的一位宗师打伤?说说吧,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苏威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震惊的望着江安,仿佛看神人一样。
要知道,苏强、苏威两兄弟和洪无畏等人展开合作,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别说这些人没和江安打过照面,甚至连鬼九都直接避开了。
事情做得如此机密,江安是怎么猜测到这种可能的呢?
其心思真是鬼神莫测呀。
这会儿,苏威更是没有了敌对之心,计较一番得失后,诚意满满的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就不得不和盘托出,向江先生报告一下了。原本我和哥哥已经放下仇怨,不想再与江先生为敌。可是……半路却杀出一个洪无畏,带着三位宗师和其他族人风风火火的齐聚京南市,用强悍的武力征服了我们兄弟,我兄弟二人吃了猪油蒙了心,一时做了错事,还请江先生高抬贵手,饶恕这一回。”
洪无畏?
江安牙齿咬的咯咯响,笑容收敛,冷若冰霜道:“果然是这个家伙,是来为儿子和族人报仇的吗?我没有闲工夫去找他,他却主动送上门了。很好,那就新仇旧账一起算,把他们一锅烩了。说说吧,洪无畏等人如今在哪里?总有个临时驻地吧?”
苏威摇了摇头,感慨道:“洪家之人一看就是正宗的江湖汉子,哪里有什么固定的临时驻地?那是一天换一个住的地方,都不带重复的。有时候我们哥俩也只有通过手机,才能与他们取得联系。不知江先生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