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齐虎和铁葫芦亲自动手,带着属下人等抄着棍棒,对着几个家伙重重的击打。
转瞬间,别墅内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尖叫,称得上鬼哭狼嚎,土爹喊妈。
那种刺骨钻心的疼痛,让几个家伙死去活来。
更有甚者,直接晕死了过去,至于能不能醒转过来,也很难说。
暂时幸存者顿生兔死狐悲之感,有的人咬着牙,硬生生的憋住了。
然而,人性终究是经不起考验的。
终于,有一个家伙撑不住了,连哭带喊的乞求道:“江先生,江先生饶命啊,我可不想成为植物人,可以如数交代的。”
“说!”
江安倏然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瞧着这个家伙,冷淡质问。
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这家伙成为众人的焦点。
他无视了伙伴们的鄙视眼神,竹筒倒豆子,和盘托出,滔滔不绝的说道:“其实我们几个并不是杀手组织的人,对杀手组织也没有任何的了解,是我们老板负责联系他们。”
“你们老板是谁?”
江安继续逼问。
“褚杵!”
那家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清晰的吐出了两个字。
众人沉默了,只剩下复杂的眼神交流。
此刻水落石出,终于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了。
这其中,只有江安的几个干将明白褚杵是谁。
这位伊美公司的董事长,和江安斗智斗勇了很久,一直没再露出行迹。
江安也有些头疼,想把他趁机抓出来,斩草除根,以儆效尤。
经历了长时间的争斗,功夫不负有心人,褚杵再次浮出水面。
江安笑了,笑得那么渗人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果然是他,这是找死!”
江安咬紧牙关,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故作镇定的问道:“说说吧,褚杵目前在哪?”
“在北郊山脚下的一处木屋内,还有几位铁杆干将负责协助他。”
说都说了,这家伙索性直接说破。
江安眉开眼笑,眸中精光一闪,手放在脖子之间狠狠的一比划。
咔嚓咔嚓……
几乎是一瞬间,已经等候多时的齐虎和铁葫芦等人心领神会,立刻带着属下紧走两步,不管有没有交代情况的家伙,全数箍住头颅,扭断了脖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如数交代问题的那个家伙在垂死之间,喃喃的吐出了一句话:“江安……你食言了……”
江安蹲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神越发空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阴森森的说道:“连自家老板都能出卖,你死不足惜。”
此言一出,那家伙再也支撑不住,脖子一歪,死不瞑目。
王采菱趁机说道:“江哥哥,事不宜迟,既然打探清楚了情况,就要争分夺秒的把褚杵抓住,以防这家伙逃之夭夭。”
“嗯。”
江安认可,吩咐道:“这件事情由齐虎和铁葫芦负责,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褚杵。”
“放心吧江先生,保证手到擒来。”
在京南市范围内,齐虎和铁葫芦挺有信心,赌咒发誓一番之后,带着各自的属下,一窝蜂的离去。
看他们的焦躁模样,显然把褚杵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也符合江安的心理预期。
在属下人做好善后,清理现场之后,别墅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江安眼神眯了眯,看向王采菱,不由问道:“你这么晚了,你换上一身盛装,莫非要赶夜路?”
王采菱尴尬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
“江哥哥,以前都是我们姐妹不对。既然你和殷婉柔订了婚,我们没有理由把她逐出门外。现在我就去登门请罪,把她接回家中。”
闻言,江安暗自咂舌。
他寄希望于王氏姐妹能够顺理成章的转变一些态度。
没想到姐妹俩变脸如同翻书一般,大大超乎了他的心理预期。
对江安而言,这当然是好事。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随即点头附和道:“也好,冤家易解不易结,你们这些冤家真是让我头疼。眼下局势复杂,又是夜晚,去了几公里外的彩云间别墅还是有危险的,明天去吧,今晚就算了,不急在一时。”
“好吧。”
王采菱不敢违背江安的意思,被迫点头应下。
另一边。
大张旗鼓的齐虎和铁葫芦两方人马,隐蔽的往北郊山区进发。
他们的车子排成一排,鱼贯出了别墅区之后,连大灯都不开,只是借着月光隐蔽出行,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动静。
放出来的这群人被江安悉数干掉。
对此,置身北郊山下小木屋中的褚杵一无所知。
褚杵和几名得力干将一边吃着野味,一边纵情谈笑。
“形势比预期要好,这就叫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今咱们混水摸鱼,估计江安也没招。”
“可不嘛,咱们的人穿的衣服普普通通,暗中带着一些棍棒,一看就和江安的属下别无二致,无从查起啊。”
“……已经有一个多小时没有得到属下们的汇报了,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
“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要抓住了秋凝霜,江安出于孝心必须受此威胁,前来与我们和谈。”
“是啊,冤家易解不易结,面对江安这个地头蛇,咱们还是要解开这个仇恨的疙瘩。否则的话,接下来的工作就无法顺利展开了。”
几个人谈笑风生,浑然没有注意到,他们正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啊……”
直到门外传来传来了两声惨叫,才让他们如梦方醒,暴跳而起。
还没有来得及走到房门边,房门便被暴力踢开。
轰隆!
齐虎和铁葫芦齐头并进,嘿嘿冷笑着走到木屋中,看着桌面上的酒水和残羹冷炙,嗤之以鼻。
“呵呵,断头饭都吃上了,倒是有先见之明。”
“这就叫肉食者不能远谋,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浑然不知道属下们已经去见阎王了。”
尼玛!
临危之下,闻听齐虎和铁葫芦幸灾乐祸的交谈,褚杵额头直冒黑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置身一个光线暗淡的角落,颤声问道:“这怎么可能呢?我的人低调出行,谨慎办事,又是在天寒地冻的夜晚,也能被你们抓住尾巴,顺藤摸瓜的找到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