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姐妹俩异口同声的回绝,没有退步的余地。
江安懒得和他们耍嘴皮子,因为全无作用。
这时,汪福林委托杨奎打来了一个电话。
江安仿佛遇到了救星,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忙不迭的点头,脚步不停的往外走。
挂断电话后,他透过门缝回眸一笑:“你们姐妹俩好好想想,我先出去办点正事。”
“哼!”
姐妹俩轻哼一声,用眼神秒杀了江安无数次。
奈何,他们爱江安爱到了骨子里,要说恨,还真恨不起来。
待江安走后,姐妹俩关起门来说话,就不像刚才那么偏激了。
“妹妹,咱们和江哥哥死扛是没用的,你越是在他跟前说殷婉柔的坏话,反而起到相反的效果,这和资敌没什么区别。”
“姐姐,你以为我傻呀,刚才只是想给殷婉柔一个下马威而已,没想到让秋阿姨失了脸面,过会你可要陪着我去说说好话,这可是咱们的重要盟友啊。”
“你这丫头没喝多吧?秋阿姨的想法很简单,不是感情可以收买的。谁能给她生大胖孙子,她就和谁走得近。”
“这也太没有原则了吧,我们可没少伺候她老人家,换回来的竟然是这种结局。”
“你小点声,若是让阿姨听到,准没你好果子吃。现在的问题是,就算咱们想怀上孩子,但江哥哥的保护措施做得极好,想怀上孩子真难呀。”
姐妹俩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很快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既然在订婚方面失了先手,那就要在生孩子方面把优势重新夺回来。
到底该怎么办呢?
姐妹俩大眼瞪小眼,思虑了很久很久。
忽而,王采荷鬼灵精怪的眨了眨眼,蹦蹦跳跳的抽开抽屉,取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朝着姐姐晃了晃,笑眯眯的说道:“姐姐,这天下就没有打不破的包围圈,我有秘密武器。”
“你的意思是……”
王采菱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心有所悟。
不多时,姐妹俩相视而笑,如同两只得意的小狐狸精。
与此同时。
福东市,郊区。
一所豪华别墅内,坐着三个人。
其中一位正是伊美制药公司的董事长褚杵。
此刻,他坐在沙发的边缘,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另外两位穿着黑西装的矮壮中年人,正在对着他指指点点,愤怒的训斥着。
“老褚,你真是个废物,咱们苦心策划的脉络网点,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率领的一群乌合之众拔了萝卜,新沙市的所有注射点全被曝光,让我们回去怎么交代?”
“若说交代,总不可能让我们顶这个锅,我们会实言相报,就说褚老板百密一疏,做砸了这件事,想想自己的下场吧。”
扑通一声。
闻听此话,褚杵双腿发软,直直的跪倒在地,哀求着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摇头苦笑,其中一个家伙唉声叹气道:“老褚,咱们是什么人你心知肚明,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德老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但这次事情太严重了,顶锅的下场是必死无疑啊,所以……”
话没说完,用意自明。
褚杵呆愣愣的跪坐在那里,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
若是没有人给他担着,他更没法给德老交代。
作为他们的直接上级,德老率领他们工作多年,那种心狠手辣的做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一言不合就杀人啊。
可是,做错了事总要接受责罚,也要有所交代。
为了活命,褚杵也顾不得脸面,砰砰砰的给两个粗壮的男人磕着响头,哀求的口吻说道:“两位老哥,只要你们替我说说好话,兄弟我必有后报。”
“……好吧,可我们也不敢打包票。”
两人无奈,看在多年的交情上,只得点了点头。
说罢,把褚杵晾在一边,二人走到另一个房间。
房门一关,便开始打电话。
这一通电话持续了半个小时之久,只听到房间里的两个男人不复方才的嚣张姿态,谄媚之言滔滔不绝。
吱呀一声。
终于电话打完,房门再次打开。
两个男人看到褚杵的第一眼,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褚杵心中的大石也落了地,赶忙给他们端茶倒水,询问道:“两位老兄,情况怎么样?”
“算你小子命大!”
其中一个中年人轻啄了一口茶水,淡淡道:“德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但此事已成定局,杀了你也全无用处,倒不如戴罪立功。”
“那真是太好了,德老是怎么安排的?”
褚杵面露笑意,紧锣密鼓的问道。
另一个中年男人站起身来,轻挪着步子,侃侃而谈:“虽然新沙市的注射点全被江安端掉了,不过京南市的各个注射点依旧没有暴露。得老的意思是,扩大京南市注射点的规模和数量,把新沙市发展出来的感染者秘密送往京南市注射,两点合为一点。”
接着他话锋一转,极其严厉道:“德老还说,这是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如果连这件事情都办不好,那你就等死吧。”
“是是是,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褚杵还能说什么?唯有忙不迭的点头如小鸡啄米,赌咒发誓。
两名男子以异样的眼神望了他半天,一句话也没说,站起身来,连招呼不打,消失在暗夜之中。
褚杵望着他们归去的方向,抬头望明月,感慨万千。
“真是死里逃生啊。”
由此他也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想保住现在的生命财产,首先要做到两点:第一,要保质保量的完成德老交代的任务;第二,虽然心中有恨,目前也不能去找江安报仇雪恨,省得节外生枝。
其实,他还真想对了。
由于两条线索全断,江安巴不得褚杵出来招惹点是非呢。
然而褚杵也到了不惑的年纪,油滑如他,又怎么可能去亲手点燃火药引线呢?
这一切行动都是在暗中进行的,且改变了方式方法。
故而,江安排的各路人马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时间如脱缰的野马,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