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狙击手的出现,就能说明一切问题。
鬼九和麻五训练有素,很快开出了狙击手的打击范围,擦着冷汗,给江安拨打了一个电话。
江安闻讯后,愣怔了老半天。
也就是说,两边的线索同时断了。
但无独有偶,江安开始怀疑货车的出事地点所在的福东市,极可能是抗体疫苗的生产地。
接下来几天,鬼九和麻五按照江安的吩咐,继续深入福东市进行摸点调查,任何细小的线索都被他们无限放大。
然而,货运途径这条线,还是彻底的断了,全无头绪。
江安主持抓捕伊美公司幕后老板褚杵的行动,也失败告终。
褚杵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
多日的风平浪静,让置身新沙市的江安焦躁难安。
现在看来,还是打草惊蛇了,让这些别有用心的家伙不敢擅自行动了。
他们离开京南市也有些时日了,既然事情毫无进展,倒也不能一直在新沙市叨扰司良等人,便让司良等人继续留意线索之外,江安带着殷婉柔告辞离去,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南市。
这次,二人坐得是私人客车,价格贵是贵,但胜在服务周到,随叫随停。
一路上,殷婉柔依偎在江安的怀中,浏览着窗外如画般的景色,一时感慨万千。
“如果能一辈子待在你身边,不离不弃,那该多好呀。”
事实告诉殷婉柔,想做到这一点是完全不可能的。
别说江安从始至终都是大忙人,单说王氏姐妹,就够殷婉柔喝一壶的。
一想到回去之后便要面对王室姐妹,殷婉柔不由哀叹了几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对待感情问题,从来没有道理可言。
男女皆是如此。
江安摇了摇头,苦笑着没有发表任何观点。
殷婉柔有些哀怨,当她看着途中一处山间农家乐时,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趴在江安的怀中撒娇道:“江安,我们在这里放松放松心情,可以吗?”
“这……”
江安皱眉深思,没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应。
他做事向来有规划、有目的,且前后衔接紧密。
殷婉柔临时提出在山清水秀之地玩耍玩耍,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但转念一想,既然线索全都断了,早回晚回意义都不大,倒不如顺水推舟,按照殷婉柔的意愿在此好好的放松放松心情,缓解多日来的紧张情绪。
“师傅,停车。”
想到这,江安吆喝了一声。
嘎吱一声。
由于二人买的是全程票,概不退钱,故而在哪里下车是他们的自由。
司机赶快刹住了车子,任凭江安二人下车并带上行李,才重新启动,消失在二人的视野之中。
车子离开后,江安和殷婉柔置身陌生的山水之地,与自然完美的契合在一处,顿感身心放松,徜徉在美丽的风景之间不能自拔。
殷婉柔心情大好,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圈,还大叫了几声。
此地距离一个专做旅游农家乐的山村并不远,一些进出村口的山民正好奇地望着她,甚至沉迷于绝色容颜之中。
江安看在眼里,笑在心头。
热恋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前人诚不欺我。
纵然如此,但江安没有点破,而是包揽了所有行李,带着殷婉柔往斜下方的一家最大的农家乐走去。
途中坡度极大,路程坎坷。
但好在有惊无险,二人都有武艺在身,终于进入农家乐院中。
这是一处集住宿、旅游、餐饮、修养等为一体的农家乐酒店,只要你有钱,完全可以一辈子在这里颐养天年,且花费并不高。
热情迎接他们的是一位朴实的农村大姐,除了帮提东西之外,还忙里忙外,给人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当二人准备在农家乐经营的小卖部购买一些零食饮料之时,却发现了奇异的一幕。
只见一位满脸扭曲的中年汉子躺在过道的躺椅上上,虽是寒冬时节,但额头依旧不断的渗出豆大的汗珠。
这场景看着快怪诡异的。
殷婉柔第一个被吸引了注意力,定睛瞧了半天,在江安身边窃窃私语道:“江安,你说他这属不属于虚热证?”
“非也!”
江安摇了摇头,言辞否定。
虽然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但光靠一个望字,并不能准确的看出是哪种病。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中年汉子一定得了某种顽疾。
不然的话,岂会在大冬天汗流浃背?
看着二人在那里悄悄的嘀咕,已经替他们收拾好屋子的农家乐老板娘愁容满面的说道“两位,让你们见笑了,我男人经常会出现手脚无力、全身发麻的症状,一发作便是好几天,什么事都没法干。”
江安点了点头,不解的问道:“大哥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这种全身发麻的症状属于神经系统疾病了。所谓无风不起浪,一定有隐蔽的原因吧?”
“嗨!”老板娘叹了口气,接下来说出的一段话,让江安、殷婉柔眼眸睁的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不知道也正常,这种病在我们村子里已经见怪不怪了,总共200多户人家,却有几十户人家中的男人出现了这种症状。正是由于男人身体虚弱,经常发病的缘故,在我们这个村子里,女人便是顶梁柱。好在这些年有人带头发展了特色旅游业,我们各家各户办起农家乐来,也能有一些不菲的收入,勉强度日吧。”
闻听此话,江安和殷婉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震惊。
这种病本就怪异,还不是一两个人得病这么简单,足有几十户人家的男人。
可见问题的严重性。
江安略一思忖,就原因分析无非分为两种情况:第一,这是一种遗传疾病;第二,村子里的某种客观因素,致使村中男人罹患了这种疾病。
如果真是遗传疾病,哪怕临时治好了,还是有隔代相传的隐患。
江安摇了摇头,一时愁肠百结。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时,躺在躺椅上的男老板惨叫了一声。
“哎呦,麻死我了,要感觉没感觉,说痛也不是痛,恨不得把两条腿直接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