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做事就是,南区、北区、东区无异常情况,一切如故。不过……”
说着说着,王采荷欲言又止,连语气都变了,带着某种醋意。
江安仿佛预知到了什么,寒暄几句,刚想挂断电话。
王采荷立刻来劲了,不依不饶的说道:“江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姐妹俩了?玩腻了就扔是吧?”
“没有的事情,小丫头不要乱说话,也不要瞎想,我办完事就回去。”
江安头大如斗,赶忙解释。
可王采菱却不相信,据理力争道:“你别想骗我们姐妹,这段时间因为病毒爆发的缘故,我们和疾控中心的研发小组没少联系,可恰恰没有看到殷婉柔,她去了哪里?难道你不知道?”
“额……”
江安咧嘴,竟无言以对,转过头看了看殷婉柔。
由于江安戴着耳机的缘故,殷婉柔压根不知道王氏姐妹说了什么,眼神迷茫。
江安赶紧转过脸去,笑语道:“丫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不要这么幽怨好不好?等我回去了少不了与你们花前月下、谈情说爱,风花雪月更是小意思。”
“那你为什么只带着殷婉柔,而不带我们?这不公平。”
王采荷得理不饶人,非要逼江安说出个子丑寅卯。
江安拍着额头,沉思了老半天,索性心一横,深沉道:“小丫头,看来江哥哥对你太好了,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还没完没了了是吧?看我回去了怎么收拾你。”
“我不管,反正你带着殷婉柔在身边,对我们是不公平的。若你敢对我怎么样,我就让秋阿姨为我们当家作主。”
王采荷拿江安没办法,索性抬出秋凝霜压人。
江安无奈,也懒得和她辩解,说了声再见,便挂断了电话。
殷婉柔有些大致猜测到了电话中的内容,面色不虞。
江安却如同一根木头,安心的开着车子,也不理会她。
殷婉柔憋不住,言辞冷酷的说道:“和你的白姐姐打电话只用了几分钟,和王妹妹打电话就用了一两个小时,果然交情匪浅,真是两个善解人意的小妖精。”
“你知道什么?饭能乱吃,话可不要乱说,到时候你们可是要住在一起的。”
江安从刚才的通话中就有些憋屈,此刻终于爆发,不善的说道。
殷婉柔很少看到江安的这种状态,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撒娇道:“说话就说话呗,黑着一张脸干什么?别想吓唬我,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女人难养!”
江安咬牙切齿的嘀咕了一句。
如果机会可以重来,他希望永远不下山。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呀,染上了就是个大麻烦。
二人生的闷气,归去的途中,谁都不再说话了。
由于姜如军的家在郊区,路况实在是太差。
二人来的时候,便费了老大一番力气,整个身子都要颠散架了。
往回赶的时候,更是承受着痛苦的折磨。
可是,屋破偏逢连阴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只听砰的一声。
车子立刻打晃,偏离方向。
好在江安及时刹车,才不至于栽到沟里。
江安二人茫然的对望,苦笑不已。
下车之后才发现,车胎竟然爆了。
这可是新买的商务车,才开了几天呀?
并不是说车胎弱爆了,而是说地路况太差,磨损太厉害。
再加上此处是荒原田野,周围沟渠纵横,却一个人也没有。
江安来时就发现了这一处开阔地,风景虽好,奈何方圆五公里范围内人烟稀疏,想要找个人帮忙,谈何容易?
车上也没有备胎,二人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殷婉柔像泄了气的皮球,脑袋垮了下来,有气无力的问道:“江安,现在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江安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纵然江安一身是劲,却没修过车,只能看着车胎瘪瘪的样子,不断哀叹着。
此时此刻,置身田野之中,空气清新。
可江安却憋闷的很,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之所以没有租车,而是让杜仲买一辆新车,就是考虑到租车行的车子状况不佳,影响整体计划。
可千算万算,天公依旧不作美,车胎该爆还是要爆。
江安面如苦瓜,见殷婉茹也帮不上忙,便气哼哼的给杜仲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刚接通,他劈头盖脸地问道:“杜仲,商务车的车胎是在垃圾桶捡来了吧?买了不到一个星期就爆胎了,你敢信?”
“怎么可能?”
杜仲倒吸了一口冷气,拘谨的问道:“师傅,你们在荒郊野外?”
“那可不?”
江安恨得咬牙切齿,心说杜仲不靠谱。
杜仲却不以为然,乐呵呵的笑道:“师傅别急啊,咱们现在办的事,只能缓缓图之,一步一步来。在野外也好,吹吹冷风缓缓脑子,也能理智的思考问题,就当是郊游了。带着美女出游,福利不错,你应该珍惜呀。徒儿我马上找专业人员去救驾的,大概一个半小时后到达。”
“好吧。”
江安无奈。只能先应了下来。
一个半小时呀,况且天寒地冻、北风呼啸。
江安站在那里,望而兴叹,喝了不少西北风。
殷婉柔明显受不了寒意,哧溜钻进车里,打开空调,不愿出来了。
江安虽身强体壮,但面对大自然的力量,还是太过渺小,只能紧随其后,趁机取暖。
反正时间还早,江安把座椅放倒。
由于商务车空间极其宽敞,就这么舒适的往上一躺,吹着小空调,别提有多舒爽了。
他伸了个懒腰,双眼微眯,想要趁机休息一会儿。
可惜未能如愿,很快就感觉一股幽香扑鼻,由远及近。
接着耳边便传来了娇媚话语。
“江安,杜仲真的一个半小时之后才到?”
“他是这么说的。”
江安眼皮都没抬一下,敷衍说道。
殷婉柔眼波一转,娇滴滴道:“这不对呀,咱来的时候,虽路况复杂,也仅用了半小时而已,难道杜仲是开拖拉机来的吗?”
“咦?”
江安睁开一只眼,也意识到了微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