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和人类相比,蛇类属于弱势群体。
它们是不可能擅自靠近人类的,不逃之夭夭就不错了。
此时此刻最尴尬的人,当属江安。
他作为宴会发起人,经历这种变故,脸面有些挂不住。
在这种局势下,也显示出了他的重要性。
他一边走到近前化解危机,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刹那间惊呆了。
在众人没有察觉的角落里,从不同的间隙中爬进来一条又一条毒蛇。
没错,全是毒蛇。
毒蛇本就不多见,为何会大批量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呢?
江安面色冷峻,百思不得其解。
若说今天晚上邀请来的人,都是江安的知己好友,无论如何也不会搞这种大场面吓唬人。
唯一可能闹事的,就是杨明、骆斌那群人。
想到这,江安赶忙回头看向预定的方向。
下一刻,他瞳孔紧缩。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杨明、骆斌那桌人不告而别,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正因如此,江安更加确定,发生这场变故必然和这群人应当有着某种牵连。
“竟敢在本人的宴会上闹事,胆子不小。”
江安嘀咕了一声。
刚想招呼鬼九和杜仲等人前来解决危机,发现鬼九已经指挥麻五等人,拿着各种武器,驱赶蛇群了。
这其中也避免不了被毒蛇所咬。
总的来说,场面越来越不受控制。
杜仲也以最快的时间跑到江安身边,寻求良策。
江安默默的吩咐一声:“你马上联络八卦医馆中的医者,前来进行针对性救治,凡受伤者绝不能出现死亡,否则,为师我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另一方面要联系酒店保安来维持秩序、疏散人群,并调查出引发这场闹剧的幕后黑手。”
短短的一句话啊,他一连做出了三个安排。
杜仲牢记在心,领命而去。
不多时,酒店保安队闻讯赶来。
看到这种场景,站在保安身后的酒店老板也两腿发软,差点没吓尿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哪来这么多蛇?这可是顶楼呀。”
其实,有这种疑惑的何止是他?
江安一边让保安疏散人群,一边低头沉思着。
若说是毒蛇报复,那完全不可能。
这么多毒蛇在顶楼出现,这个概率极低,一看就是有人有意为之。
更为奇怪的是,这些蛇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宴会厅里爬。
由于客人们到处乱跑,被咬也成了家常便饭,场面一片混乱。
很多客人怨声载道,认为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忽然,江安猛的嗅了嗅鼻子,闻到某种独特的香味。
伴随着浓淡程度,他步步向前,很快便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一个用丝绸缝制的小香囊。
这种香气很是怪异,甚至有些刺鼻。
江安见多识广,第一时间认识到,这是一种能够吸引毒蛇,病让毒蛇为之癫狂的药物。
“果然是有备而来!”
既然查出了端倪,江安一不做二不休,踹倒了在角落处的一个台案,在墙角找到了几个一模一样的香囊。
有物证在手,江安可以确定,这场危机是有预谋的。
“杨明、骆斌……你们真是好样的,天堂有路不走,偏往地狱闯荡,那我正好成全你们。”
这时,陈白术、齐虎走到江安身边,等候命令。
江安面色铁青,看着纷乱的现场,不容置疑的说道:“陈老爷子,齐虎老哥,还有两位王妹妹,包括铁葫芦,你们立刻展开行动,抓捕杨明和骆斌那群人,生死勿乱。”
“这件事情是他们干的?”
被点到名字的人皆面露疑惑之色。
只有王采荷嘟了嘟嘴,不满的说道:“那几个家伙一看就不是好货色,姐姐机关算尽太聪明,还是有所疏忽,搅了江哥哥的好事。”
众人凝神细想着刚才坐在外围桌案上的那群陌生人。
说实在话,对于每一位客人来说,在场的都是江安的朋友,不可能每一个都认识。
他们以为,杨明和骆斌等人也是江安诚意请来的呢,没想到却包藏祸心。
如此情境,不免让人大失所望。
杨明和骆斌这群人无疑是在找死。
陈白术、齐虎、王氏姐妹、铁葫芦你一言我一语,赌咒发誓着。
“江先生放心,既然这群家伙不识抬举,我就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老了老了,还有为江先生效力的机会,就让我的宝剑饱饮鲜血吧。”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想来那群家伙并没有走远,只要咱们展开天罗地网,以在场所在场所有人的能量加持下,一定能把这群家伙生擒活哪,交给江先生处置。”
说着,这些人便一个又一个的离开了。
就连王采荷也怒气冲冲的往外跑。
现场只留下王采菱脸蛋红红,站在江安身边,像极了一位做错事的孩子,呐呐说道:“江哥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擅自做主,也不会搅了你的宴席,你惩罚我吧,我不会皱半分眉头。”
江安给了她一个爆栗,突然展颜一笑,云淡风轻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再说了,宴席已经进行到第二项尾声,基本上快结束。酒也喝了,舞也跳了,没什么扰了雅兴的根据。杨明和骆斌这群人怎么可能甘心屈居我之下?蹦达一下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也把他们逼上了绝路,更给了我全面出手的理由,至于他们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吧。”
王采菱这才放下心来,长吁短叹道:“刚才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江哥哥要噼里啪啦给我几巴掌,额头都流汗了。”
江安哭笑不得,抬头看去。
确如王采菱所言,她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吓得够呛。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做错事就要惩罚,这样才能做到吃一堑长一智。
江安笑容收敛,严肃说道:“你这个月的生活费全部扣除,希望你能长点心,不要越俎代庖,长袖善舞,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家属就是家属,不能代表我本人的意思,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