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九、麻五摇了摇头,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江安的光辉事迹。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们江先生可不会自找苦吃,经常做一些以寡击众之事,且百分百会笑到最后。”
“听没听说过赌王胡杰?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才流尽鲜血。”
“还有国际上闻名遐迩的灵犀雇佣兵团,也在江先生的手下折戟沉沙,化为无形。”
“这算什么?堂堂叶家也算得上一流家族了,奈何与江先生为敌,最后树倒猢狲散,族人群龙无首,各奔东西。”
“江南省一带成名大侠沈万天,连同其共众多徒子徒孙,也在江先生手下败阵,并付出了生命代价。”
二人每说一句,骆斌的脸便白上几分,到了最后惨白无血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了。
连端茶杯的手都有些摇晃,杯中茶水泛起阵阵涟漪,从杯口滴落,将茶具打湿了一大片。
鬼九和麻五所提的这些势力或人物字号,都不是他骆斌可以轻易得罪的。
可是,在与江安为敌之后,那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了。
这种杀伐果断之事,与江安此刻的安静淡雅,形成了两种极端。
也让骆斌产生了某种错觉,寻思着两者之间是否真的有所联系。
由于产生了怀疑,他心中忐忑不安,赶忙抱了抱拳,抿嘴说道:“江先生,你我两方的争端牵扯甚大,至于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我一个人无权做主。还请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何?”
“可以!”
江安头也不抬,再次端起了茶杯,悠然的喝着茶水。
骆斌感受到了浓浓的心理压力,便不敢多做停留,匆匆的颔首说道:“江先生继续喝茶,本人先行一步,告辞告辞。”
“不送!”
江安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这么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骆斌如蒙大赦,又匆匆的望了鬼九和麻五一眼,才灰溜溜的打开房门逃之夭夭了。
他实在难以理解,江安如此年轻的人物,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分量?
江安身上威压仿佛与生俱来,比一些真正的道上大佬中的大佬,还要摄人心魄。
回归集团后。
骆斌立刻给有生意往来、交往甚密的各方朋友打电话,打探江安的消息。
可是,得到的回应,再次让他血气冲头。
“老骆,你真是看错了行市,江安不仅在医疗行业名声在外,且在道上一直流传的他的传说。别看他平时很好说话,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见血。”
“你小子找死不成?同在江城,你应该听说过叶向天这个商界神话吧?可那又怎么样呢?最后连他的未婚妻都倒在了江安的屠刀之下,偌大的叶家也因此受到牵连,一落千丈,各自逃窜。”
“你的晨冰集团,能和京南市刘家旗下的集团相比吗?由于江安的打压,刘家旗下上市公司的股价接连几天跌停,当时的刘家主事人刘光明被逼迫得众叛亲离、妻离子散,最后不得不以跳楼来终结此生。”
“江安背后有大佬支撑,不要因为他做人低调便看不起他,好好睁开你的牛眼,见识一下什么叫天高地厚。”
这尼玛!
一个个电话背后所联络的朋友,都不是骆斌能够比拟的存在。
比他高上一等的人,都对江安有如此评价,可见江安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骆斌终于知道怕字怎么写,也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红尘隐士。
一直以来,江安都是半入世状态,秉承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态度,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能够让他动容并参与之事寥寥无几。
若身份达不到一定的高度,还真不知道江安的厉害。
骆斌后悔不迭,大骂自己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他的手机跌落在地,又重新捡起,吆喝着集团的专车司机送他再次赶往流年茶馆,心情迫切。
他们紧赶慢赶,到达流年茶馆的时候。
那个奢华包间之内,却空空如也。
骆斌赶忙找到茶馆老板,打听江安何去何从了。
茶馆老板仿佛得早就料到了这一刻,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纸条递给了骆斌,叮嘱道:“江先生说了,他在这个地方恭候你的大驾。”
“都什么时节了,还大驾呢?”
骆斌诚惶诚恐,赶忙打开了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是个地址:京南市水云居6号别墅。
这什么意思?
是让我去负荆请罪吗?
谨防出丑,骆斌匆匆与茶馆老板话别,心头惴惴不安。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这时节,除了请罪,别无他途。”
在他的催促下,专车司机油门踩到底,出了江城郊区,赶往京南市。
等他们到达水云居6号别墅外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多时,月明星稀。
别墅大门已经从内部落锁,只能透过栅栏缝隙看着别墅内灯火通明。
四周万籁俱寂,一点点声响就能传出老远。
骆斌急匆匆的喊了一句。
“江先生,鄙人骆斌求见!”
奈何无人应答。
骆斌又喊了几句,依旧无下文。
他叫得口干舌燥,只能作罢,趴在栅栏边望而兴叹。
终于,内部的房门打开,一缕光线射来。
一个风华正茂的姑娘刚刚沐浴结束,穿着睡衣睡袍,青丝上还夹杂着水珠,如出水芙蓉一般铅华不染。
正是王采菱。
相比于妹妹王采荷,王采菱要端庄冷静的多。
故而,江安才派她来打发骆斌。
看着王采菱袅袅婷婷的走来,骆斌却压根不认识,想来应该是江安的家人或者女朋友。
他干咳了几嗓子,掩饰着尴尬,打起了招呼。
“姑娘,烦请转告江先生,鄙人骆斌带着诚意到来,当面请罪。”
“天晚了,鬼嚎个什么?扰人清静。”
王采菱走到近前,抿着薄唇,面露薄怒。
片刻之间,她又挥了挥手,如同驱赶小狗一般说道:“江哥哥说了,你我两方的矛盾不可调和,牵扯甚大,你就不必假惺惺的来负荆请罪了,做给谁看呢?”
骆斌哭丧着脸,差点没哭出来,再次谄媚道:“姑娘,我真的是带着拳拳诚意而来,你就给通报一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