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殷姑娘又是谁,江安从哪里勾搭来的?
方雅稳了稳神,快速安静下来,默默听着两方的对话。
电话那头的殷婉柔极为焦急,娇呼道:“江安,你又没有什么正式职位和工作,,充其量就是个社会上的混混,怎么就天天忙得脚不离地?是不是躲着不想见我?”
“怎么可能?”
为了打消了她的疑虑,江安讪讪笑道:“凡与医术有关的赛事,我都极为有兴趣,至于参不参加,还要看我有没有时间。如果恰逢其会,去增长一下见识也无妨,但你这种咄咄逼人之势,倒是让我有些局促不安了。”
“好吧,那你现在在哪?回来了没有?”
殷婉柔无奈,退而求其次,疑惑问道。
江安给予中肯的答复,接着问道:“据说距离各大古中医门派的医术大赛还有三天时间,是吗?”
“没错,你准备一下,咱们出趟远门。”
殷婉柔有些负气的说道。
从小到大,她都在男孩子的恭维中沾沾自喜、高高在上。
可自从见到江安后,她无疑开阔了眼界,明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江安和她的那些师兄弟迥然不同,堪称油盐不进,不是用美色能够轻易勾搭的。
但殷婉柔也有一些小女儿手段,嗔怪或激将的说话态度、相处方式,任何男人都挡不住。
她认为江安亦会如此。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江安一方面对医术大赛感兴趣,另一方面殷婉柔洞察了他的心思,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倒是与江安身边的这些姑娘不谋而合。
江安痛并快乐着,答应下这件事情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下一刻,便迎上了方雅醋意朦胧的眼神,似乎要秒杀江安无数次,方解心头之恨。
爱之深,恨之切,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方雅希望江安只爱自己一个人,奈何条件不允许呀。
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安在自己面前与别的姑娘谈情骂俏,必须进行言语打压,否则的话,这家伙绝对会得寸进尺。
江安耸了耸肩头,玩味道:“看到没?你又想多了,我和殷婉柔只是医疗领域的朋友关系,算是同道中人吧。”
“信你才怪!”
方雅飞了个白眼,懒得理会他了。
江安也不辩解,先是开车把方雅送回了方家,接着才驱车赶回香河度假区租住的小院。
秋凝霜、王氏姐妹和秋兰听从了江安的安排,并没有回家,而是在这里多住了一段日子。
凭他们家目前的实力,足以在这里长期安居下来。
见江安归来,王氏姐妹如同小鸟归巢一般扑到他的怀里,香吻不断。
秋凝霜和秋兰母女将脸转向一边,不忍直视。
江安擦了擦脸上的吻痕,故作嫌弃的瞪了王氏姐妹一眼,这才搀着秋凝霜回到屋子中,微笑道:“妈,你感觉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明显的好转迹象吗?”
“那当然了,我儿亲自出手,这点小病还不是手到擒来?”
秋凝霜微微颔首,神情的望着江安,和蔼说道:“几天不见,你又瘦了,好好在家呆着不行吗?天天窜东窜西的没个正形,何必呢?”
“我也想安定下来,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呀。”
江安赶忙解释。
秋兰插了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待,你就没听说过吗?”
“吆嗬!”
江安立刻翻脸,伸手捏了捏秋兰的香腮,戏谑道:“你这丫头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敢跟哥哥顶嘴,就不怕被打得哇哇大哭?”
秋兰拍掉江安的大手,躲到秋凝霜身后,探头探脑,跃跃欲试道:“你打我一下试试?妈妈是不会放过你的。”
“嘿,还狐假虎威了。”
江安手臂环抱,似笑非笑的望着秋兰,用意不言而喻。
这小丫头正是花季思春的时候,性格比较跳脱,虽然身材不如王氏姐妹发育的完善,但那个嘴那个眼那个鼻子那个脸,活生生的一个美人坯子,只要再长几年,绝对是不弱于王氏姐妹的一位大美人。
江安猛然想起,秋兰之前开过的一个玩笑,自诩童养媳。
现在想来,倒让江安怦然心动。
他和秋兰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充其量只是母亲收养了一个丫头而已。
看秋兰此刻的做派,这种打闹的方式完全出离了兄妹的范畴,是向着情侣方向发展的。
可这丫头正在上学,江安不想让她胡思乱想,便板着脸,沉声说道:“小丫头不要天天嬉皮笑脸的,若学期末考不了好成绩,不用我说,老妈也会打的你屁屁开花。”
“粗鲁!”
秋兰面红耳赤,低着脑袋,不敢注视江安的眼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氏姐妹看出了端倪,相互对望一眼,心中颇不是滋味。
江安和秋兰打情骂俏,她们肯定是吃醋的。
不过,秋兰占着天大的优势,王氏姐妹就算看出点什么苗头,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到那时,受伤的还是她们姐妹。
饭罢,将秋兰送去上学后,江安督促母亲秋凝霜和王氏姐妹收拾行李,准备搬回家中,结束了旅游生活。
接下来,他还要出远门,赶往各大古中医门派聚集地参加医术比赛。
这些古中医门派所在地,和京南市之间的距离,比去星城还要远得多。
如此长途跋涉,远隔千山万水,弄不好家中就会生出什么变故。
与其让母亲在度假区呆着,倒不如回水云居别墅,还能让朋友帮衬一下。
一阵紧锣密鼓的收拾,终于在正午之前赶回家中。
秋凝霜听说江安还要出远门,便坐在客厅中生起了闷气。
好在江安巧舌如簧,美其名曰男儿志在四方,一阵苦口良言的劝说。
秋凝霜才重新露出笑意。
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何况江安处处树敌,危险系数极高。
好不容易母子相认,若是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秋凝霜的人生寄托将化为乌有。
而这,绝非她所愿。
话又说回来,江安本就不是一个安分之人,与其用家庭的牢笼束缚他,倒不如让他自由发展,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