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叶明珍昂扬大喝一声:“来人呐!”
吱呀……
房门打开,冲进来几位精壮的汉子,抱拳躬身,准备聆听命令。
叶明珍背对着他们,悠然说道:“你们辛苦一趟,赶往江南省京南市,把一个叫江安的风云人物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家主放心,我们一定把江安查个底掉。”
几位精壮汉子轰然领命,扬长而去,做事效率极高。
从他们举手投足和言谈之间,乔宝儿就不难发现,这是几个真正的高手,恐怕每个人都有着宗师境界的实力,估计还在死去的幽冥剑客之上。
而这,只不过是叶家的几个下人而已,并不是精英骨干人物。
可以想见,叶家的实力和底蕴是何等雄厚。
一想到这,乔宝儿便惨然笑出声来,冷冷的道:“江安啊江安,你既然敢杀我向天哥哥,那早晚有一天,我都会把你的头颅放在向天哥哥坟墓前,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接着他转头看向叶明珍,低声请求道:“叶爷爷,你能不能调给我几位真正的高手?我亲自给向天哥哥报仇。”
“丫头,向天已经死去,我不能看着你再去白白送死,还是算了吧。”
叶明珍叹了一口气,婉言否决了这个提议。
“不行!”
乔宝儿倔强的要命,只要她认准的事情,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啊。
“一天不给向天哥哥报仇,我便睡不安稳,辗转反侧,还请叶爷爷成全。”
乔宝儿直接从椅子上滑落,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磕头。
现在的她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等到叶明珍把她扶起来的时候,发现她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淌了半边脸。
叶明珍为之动容,怜悯道:“丫头,我知道你对向天用情至深,不过爷爷我真不愿意让你以命相拼。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如何向你死去的爷爷交代啊?”
接着,他面试一板,心中有了决定,冷声道:“算了,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不能让你两手空空,白白的去送命,带上我的血杀五人组吧,这是暗中保护老夫的小队,他们全是国际上的雇佣兵王,每个人都杀人如麻,手上沾满了鲜血,尤其精通实战和暗战。你带上他们去京南市之后,配合我的那几位属下的调查,千万不要与江安硬碰硬,要选择进行悄悄的出击,打江安一个措手不及。至于如何行动,凭你这种精明的头脑,自然不用老夫多做嘱咐,小心谨慎点也就是了。”
“谢谢叶爷爷,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乔宝儿破涕为笑,并拽着叶明珍的胳膊晃了晃,又寒暄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正所谓爱屋及乌,因为爱慕叶向天,乔宝儿对叶明珍也敬重有加,浑然当成了自家爷爷一样孝敬着。
当然,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之下,叶明珍也看在眼中,说实话,他真的不想让乔宝儿去冒险。
但这丫头倔强异常,他也只能顺水推舟,满足她的意愿了。
叶明珍的面色冰冷如铁,阴森森的嘀咕道:“江安是吗?敢杀我的宝贝孙儿,那就等待着我叶家铺天盖地的打压吧。”
其实,叶家和乔宝儿的报复,早在江安的预料之中。
做出了这种事情,他却无怨无悔。
无论怎么说,也算是为亲生父亲报仇雪恨了。
生我者,父母也。
虽然没什么养育之恩,但毕竟血浓于水,再加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为父亲报仇雪恨也是天经地义,江安毫无负罪感,反而心中甚慰。
伴随着日影渐渐西沉,江安赶往岁月湖,驱车载着王氏姐妹,一路风驰电掣,自是不在话下。
半小时后,车子终于停在月明湖边的停车位上。
江安泊车闭锁之后,带领着一左右簇拥着他的王氏姐妹,沿着通往湖心凉亭的通道,迈步往前走去。
湖心岛凉亭中,正坐着一个人独自酌着茶水,边上放着几个大大的保温壶。
看到江安三人到来,他长身而起,遥遥抱拳,笑呵呵的说道:“江师弟和两位妹子远道而来,让鄙人受宠若惊啊,快快落座。让我们以茶代酒,就这此良辰美景、才子佳人,好好的维护师兄弟的感情。”
“客气了。”
江安不知道陈浩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朝着王氏姐妹压了压手,带着她们一起落座。
四个人围在石桌旁,对酌片刻之后才步入正题。
陈浩旧事重提,含蓄说道:“江师弟,之前你不认我,皆因为师兄我没有随身带着信物,也算是疏忽了。你看看这是什么,是否眼熟啊?”
“这是……师傅的玲珑佩玉,为何你也有?”
江安接过玉佩之后,上观下瞧,其精美程度绝不是人间凡品。
如果江安记得不错,当年师傅一直随身佩戴着一枚玉佩,和陈浩拿出来的这枚玉佩有九分相似。
不同的是,师傅佩戴的是腾云驾雾的一条黄龙,而这枚玉佩却是一只翱翔的浴火凤凰。
虽然有一星半点的不同,但玉佩的材质、颜色、配饰以及雕琢工艺一模一样。
故而江安可以肯定,这正是师傅之物。
正所谓龙凤呈祥,这两两块玉佩原本是应该是一对,只是不知道为何凤凰玉佩却落到了陈浩的手中。
江安眼神狐疑的近玉佩托在手中反复摩挲观看着,爱不释手。
忽而,江安的手放入怀中,将一枚腾云驾雾的黄龙玉佩掏出来。
两相对比之下,龙的狂傲与凤的凄美完全契合,真乃天生一对也
看到这枚黄龙玉佩,陈浩面色微变却稍纵即逝,故作平静的说道:“怎么样江师弟,现在愿意认可我这个师兄了吧?”
江安却不为所动,将那个凤凰玉佩推到了陈浩的面前,摇头叹息道:“拥有差不多的玉佩,也不能说明问题。师傅临死之前才将黄龙玉佩交给我,可见他对这只玉佩的喜爱程度,恨不得带进棺材呢。也许是想给我留一个念想吧,便忍痛割爱的留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