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蓝西帝国,克玛庄园。
自从儿子被抓之后,克玛敦每日龟缩在庄园之内,郁郁寡欢的度日,如坐针毡。
远隔着东西半球,就算克玛敦有心去救儿子,也鞭长莫及,望而兴叹。
可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
先是凯乐公主逃往华夏,托江安庇护,这引起了他们父子的不满,派出了一拨又一拨人马进行铺天盖地的暗杀,到头来又怎么样呢?
全被江安解决了,到了最后,唯一寄予希望的死神也悄无声息,想来凶多吉少。
克玛敦吧唧吧唧的抽着雪茄,愁眉不展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焦灼不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凭他一个西方的公爵已经很难妥善解决了。
克玛格勒被抓,他不敢再次高价雇佣杀手前往华夏进行营救了,多少有些投鼠忌器。
若是逼急了江安,将克玛格勒直接杀掉的话,克玛敦公爵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这可怎么办呢?”
克玛敦转来转去,思考良久,忽而眼前一亮,狠狠的拍了拍手,兴奋道:“凯乐公主和我儿的事情其实性质都是一样的,现在完全可以合二为一,若是告知格鲁王,兴许他动用国家的力量能够让江安妥协呢?”
他越想越佩服自己聪慧的头脑,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起来,毫无形象可言。
他推开房门走出屋子,吩咐属下们准备马车赶往王宫。
属下们有些懵逼,如今公子克玛格勒被抓了,为何公爵克玛敦如此高兴呢?
他们作为下属,不该问的话就不能问,只能默默的接受命令,安排了一辆马车送克玛敦前往王宫。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王宫前。
克玛敦跳下马车,掏出腰牌向守卫们晃了晃,大步流星的往王宫内窜去,并和大总管打了个招呼,欲求见格鲁王。
大总管不敢自专,转身去请示了。
不过片刻之间,大总管又小跑了回来,朝着克玛敦招了招手,笑眯眯的说道:“公爵大人,陛下已经答应了你的求见,请随我来。”
“都是总管大人提携,辛苦啦。”
说着,克玛敦便悄不可察的将一张支票塞进了大总管的衣袖中。
大总管握在手中,似笑非笑道:“还是公爵大人能够体察我们这些下人的苦衷,有了这些钱,本总管就能改善部分生活了,多谢公爵大人解囊相助。”
“哪里话?应该的。”
为了解救自己的儿子,原本一毛不拔的克玛敦公爵,破天荒的大方了一次。
若是放在往常,凭他的身份完全不必巴结任何人,就算是那些王子公主,也都是适量打点而已。
若是把他们喂得太饱,胃口大涨,反而不美。
这样一来,有金钱开路,大总管立刻屁颠屁颠的引着克玛敦,进入后宫。
他们走阁窜巷,在王宫的一处小湖边见到了格鲁王。
只见格鲁王穿着便服,坐在湖边的一个马扎上,几根鱼竿一遛排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水中的浮漂。
忽然,一条浮漂狠狠的下沉。
“上鱼了。”
格鲁王笑容满面,眼疾手快的抓住对应的鱼竿狠狠的一提,入手极重,看来这条鱼并不小。
他溜了老半天,这条足有二斤重的草鱼终于肚子翻白,被拉到了岸边。
一条抄网顺势而为,将这条鱼抄上岸来。
格鲁王从下往上慢慢观瞧,只见拿着抄网的家伙正是克玛敦公爵。
“你这老小子见缝插针,倒是挺会来事啊。”
钓鱼有收获,格鲁王眉开眼笑,表扬了克玛敦一句。
克玛敦却高兴不起来,垮着一张脸,苦笑道:“国王陛下,自从凯乐公主逃往华夏之后,下臣一直没有停止过调查,可最后的结果并不如意。”
“克玛敦,你和本王打什么马虎?有话就说,有屁快放,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到凯乐公主这个名字之后,格鲁王原本高兴的心情又阴沉了下来,闷闷不乐的训斥道。
“是是。”
克玛敦咽了一口唾沫,无可奈何道:“我原本也想替陛下分忧,派遣了我的儿子克玛格勒亲自前往华夏,准备将凯乐公主带回来。可是事情不仅没有办成,我的儿子也被一个叫江安的家伙扣押了,真是可气。”
“什么意思?这个江安为何要扣押你的儿子?世界上怎么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格鲁王不解问道。
克玛敦苦着一张脸,讪讪应道:“国王陛下,实不相瞒,我的儿子已经被扣押了三天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这个江安太可恨了,不仅扣押了我的儿子,还把凯乐公主勾搭到手,住到了他的别墅中,更可恨的是……”
“你说什么?凯乐和江安在一起?”
格鲁王气疯了,暴跳如雷,咄咄逼问道:“话要说清楚,她为什么要和江安人在一起?”
克玛敦叹了一口气,实话实说道:“自从上次凯乐公主去了一趟华夏,治好病回来之后,还住在我的庄园,下臣老是听她念叨着一个叫江安的男人。而这次逃往华夏又是找这个江安,看来他俩的关系相当不一般,甚至有可能发展成恋人关系。”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可以和江安这个混小子搞在一起?岂不是王室的耻辱?”格鲁王咬着牙,恨恨的说道:“立刻发出外交辞令,让他们将凯乐送回国,如果这丫头敢不从,就把她驱逐出境,自生自灭吧,真是丢尽了王室的脸。”
“不行啊陛下。”
克玛敦赶忙劝阻,良言劝说道:“陛下恐怕还不知道,江安是个狠人,而且还是山里出来的穷小子,毫无见识。一旦动用官方的力量逼迫他,说不定会起到相反的效果,狗急跳墙之下,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到了那时,别说被礼送回国,凯乐公主和克玛格勒能不能活命,都很难说呀。”
“江安这么难搞?”
格鲁王稳了稳神,终于冷静下来,阴森森的说道:“你这老小子挺会玩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过了好几天才告诉本王,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