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叶向天说不能和江安硬碰硬,从这件事情就可见端倪。
王三深深的望着江安,感觉这个人城府极深,让人难以琢磨。
既然被识破了行藏,王三不再狡辩,一本正经道:“江先生果然好眼神,我的老大就是叶向天,也就是竹叶帮的帮主,他的产业遍布整个华夏,并在全世界跑生意,结交的贵人数不胜数,再加上他是叶家的骨干族人,你拿什么和他斗?”
江安摇了摇头,反问道:“其实,你们竹叶帮是什么组织,我完全没兴趣。不理解的是,你们为何要插手我的事情,完全没必要吧?莫非咱们之前有过什么矛盾吗?”
“没有!”
王三矢口否认,目光灼灼的盯着江安,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过,你的长辈和叶向天是敌人,二人的死也和我们颇有渊源。你作为叶家的后人,心里还没点逼数吗?我们老大会任凭你做大,来找我们麻烦吗?”
“原来如此。”
虽然不明白叶向天与江黎明、江伟兄弟俩有何仇怨,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江安依旧可以判断出,叶向天指使王三搞事情,无非是试探一下江安的虚实而已。
如果江安不能知难而退,趁机收手的话,恐怕以后的麻烦事会一件接着一件,永无尽头。
而这种矛盾,只有某一方消亡殆尽才会结束。
江安昂头看着天花板,无奈叹息道:“既然是上辈人的矛盾,沿袭到了我这一代,我作为江家人,就算心生畏惧的从容退去,恐怕叶向天也不会放过我吧?”
“还算你小子有点头脑。”
王三抬起手指了指江安的鼻子,大言不惭道:“若是你敢蹬鼻子上脸,不用老大出手,我手下的兄弟就能把你彻底干掉,无声无息的蒸发。”
啪的一声。
江安最反感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刹那间出手如电,拽住了王三的那根手指,狠狠的一掰,以极其诡异的角度弯曲着。
手指骨骼彻底断裂,只有皮肉包裹着,并有淤血浮现。
“啊……”
王三大声惨叫,在那里捂着手,跳脚骂娘道:“小子,你这个狗东西真是不识趣,连你王三爷都敢打,兄弟们都出来吧,给我废了这家伙。”
唰唰……
美容院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这声惨叫不仅惊呆了众人,也让呆在美容院外的一群拿着球棒的汉子呼啦啦涌了过来。
看着王三手指弯曲的程度,他们气不打一出来,仿佛受到了极致的侮辱,立刻大声吆喝着要为王三报仇。
“你小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连我们王三爷都敢打,也不扫听扫听三爷的背后是谁?”
“既然这家伙先动手了,我们再打就是正当防卫,兄弟们都给我上。”
众人看着大汉们大张旗鼓的冲来,手中还有武器,便面色苍白、身体颤抖的躲向一边,给他们乖乖让出了一条通道。
薛芙蓉站在角落处,惴惴不安的望着江安。
对于这一切,江安置若罔闻,又是一脚下去,如炮弹般凶猛。
王三又惨叫一声,捂着屁股蛋直蹦。
这一招千年杀威力凶猛,他感觉自己的内分泌都要失调了。
由于忍受不了剧痛,王三身体踉跄着倒在地上,拖沓的双腿步步后退靠近自己人,并大声吆喝着。
“兄弟们,给我废了这小子,让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是!”
那些拿着球棒的汉子本就已经冲到近前,看着江安不仅不收手,还敢对王三实施摧残,气不打一处来,呼啦啦的举起球棒,对着江安兜头便砸。
“不自量力!”
江安手上并没有武器,再加上对方人多势众,一时和这些人斗在了一处,打在了一方。
众人却躲在周围,眼睁睁的看着,猜测不断。
“都是些什么人啊?一言不合就开打,和亡命徒一样。”
“可不是嘛,看来小伙子下场堪忧啊,不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骨折,绝不会善罢甘休。”
众人怜悯的看向薛芙蓉。
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情后,薛芙蓉找来了帮手,却又面临这种窘境,该如何收场呢?
与众人不同的是,薛芙蓉相当淡定,因为她以前见识过江安的手段,那是一个不愿吃亏的人,岂会被这些寻常汉子打出好歹呢?
薛芙蓉稳了稳神,看向依旧坐在地上的女顾客,面色冰冷道:“妹子,咱们素无往来,而且以前也没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在这里无事生非?现在都打起来了,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吧?”
接着她朝着众人施了一礼,苦笑道:“大家的眼神都是雪亮的,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这些人就是来找茬的,连球棒都准备好了。这个女人更是可恶,来之前一定在自己的身上涂抹了叶酸,才会导致这种皮肤不良反应。讹人就讹人吧,还想毁我美容院的名声,还有天理吗?还有道德吗?”
“是啊是啊。”
美容院的老顾客纷纷点头附和,看向那个坐在地上的女顾客时,眼中都带着鄙夷。
事情发生了反转,大大出乎了那些记者们的预料。
他们原本在等着江安处理完事情,赔偿他们设备钱呢,但现在看来事情彻底闹大了,而且江安和薛芙蓉属于被陷害的一方,也属于弱势群体,自然值得众人同情。
回味着方才的一幕幕,记者们猛然醒悟,看来他们被这些坏人当枪使了,堪称助纣为虐。
他们反思都来不及,哪里还好意思向江安要设备钱呢?
江安当时没把他们打得鬼哭狼嚎,已经很不错了。
一想到这,记者们一对眼,灰溜溜的跑了,瞬间不见了踪迹。
噼里啪啦……
场中的打斗也随之结束,凭这些汉子还不是江安的对手。
他三拳两脚之下,不仅砸断了那些球棒,还把这些家伙打的哇哇惨叫,倒地不起。
放倒这些汉子之后,江安一步一步的走向王三。
王三在地上拖沓着,步步后退,最后靠在了墙角处,没有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