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家长都走了，曾媛是想要跟班主任多交流一点，所以才走得晚了。她也没想到，今天来开家长会，居然有这么大一个惊喜。
那个白净明媚的女孩子，看起来很舒服。
“那我先走了，正好回去做点好吃的。”
奖励方延，考了第一名。
“阿姨再见！”，宋茆十分乖巧。
曾媛顿了顿步子，“好孩子。”
宋茆这名字，是刚刚家长会上面老师反复提到的。曾媛听了那么多遍，怎会没有印象。
曾媛走了，宋茆还是捕捉到了他脸上的那一抹欣慰。
很快，但是很真实。
这一次见到方延的妈妈，和上一次大相径庭。
如果不是宋茆事先知道，她一定会觉得今天的曾媛是一个很温柔很幸福很漂亮的妈妈。因为她的气质，和之前太不一样了。
每个人的生活经历和状态，都表现在他的外在气质上。
“还痛吗？”，方延问。
宋茆这才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还有点。”
“下次看路。”，方延说。
“那不是你在我前面吗，我还看什么路。”宋茆这话说得无理取闹，方延听了却不由得想笑。
走进教室之前，宋茆拉住了他。
“方延！”
“怎么了？”
只见宋茆脸上的表情变了，明媚甜美变成了惊喜高兴和期待。
她仰着一张脸，眼睛眨着看他。
“刚刚，你妈妈是不是夸我了？”，宋茆问。
问这句的时候，她露出调皮的犬牙，唇红齿白。
方延被她拉着胳膊，薄唇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
“她是不是夸我好孩子？！”，宋茆问的第二句，比刚刚多了许多的期待和催促。
甚至，是因为宋茆开心到觉得有点不真实。
刚刚她没听错吧？所以她得找方延确认一下是不是。
方延在她身侧，“嗯”了一声。
然后宋茆一溜小跑，像个欢脱的小鸟一样飞进了教室。
“我！今天见家长了！”，她跟许书棉说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方延在一旁默声，只是巧遇。
如果真的要见，这个有点草率。
……他在想些什么，方延试图用公式赶走自己现在的想法。
许书棉气结，不知道宋茆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点的人性，居然跟她说这个。
而后宋茆才知道，杨尧坑表姐东窗事发，被表姐拉进了黑名单。
“唉！活该！”，宋茆感慨。
宋茆说着话，就收到了宋彦的消息。
宋彦：“放学赶紧出来。”
宋茆：“你怎么还没走？”
他不是来当司机吗？在学校逗留什么？
宋彦彼时还在杨明雷办公室待着，怪无聊的，但是他又有点小紧张，没事就起身整理整理衣服。
想到一会还要把宋茆捎上，他就去找宋茆聊天。
宋彦：“我等你啊！”
“哦！”
宋茆回复完，又偷偷瞄了几眼方延。
宋彦：“你上几节自习？”
宋彦：“你这节什么自习？”
宋茆无语，他问的这都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奇怪问题？
这种对话的感觉，好像在宋彦刚刚去魔都的时候也有过。
等我放学，那你紧张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