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延一向话少，只是这一次宋茆觉得他有点欲言又止。
她哒哒哒地打几行的字，又哒哒哒地删除到底。最后宋茆把手机贴近了嘴巴，“那晚上等你吧！我给大家准备礼物去啦！”
声音清甜明媚，一如她的笑脸一般。她干脆昂扬的语气，方延听语音的时候手顿了一顿。
宋茆说的那十年，也许真的存在。
那边过了好久才回复，又是一声嗯。
他话少，原属正常。宋茆没再说话，她猜测方延是心情不好，所以刚刚才特地发语音给他想要给他一点安慰。
宋茆又被薛青黎拉出去吃饭，她拒绝法国料理，薛青黎只好带她去中国餐馆。
她只吃了一点，就跟许书棉吐槽，“这手艺还开饭馆，宋校长做得都比这强！”
许书棉：“你不是说彦哥惨无人道，好久不给你做饭了，吃得你钱包都瘪了吗？”
宋茆白眼，她昨天的确在许书棉那里也吐槽了一番宋彦，谁让他干那么欠的事情。钱包是瘪了，那钱也是宋校长给她的罢了。
许书棉：“【图片】”
是她拍的一张景物，一看就是在某个张灯结彩的咖啡厅拍的。现在快要过年了，哪哪的都是红『色』红『色』。边上是个平板电脑，这个女人又在看小说。
宋茆：“你怎么这么闲？试卷写完了？”
许书棉：“这不是分工合作吗！也就是你跑了，拿礼物抵了作业！”
宋茆：“听你这话不想要礼物啊！”
许书棉：“哪有哪有！我茆这么可爱怎么可能不给江东父老带礼物！”
宋茆懒得跟她计较，等她回国去有作业抄就完了呗。
周竹杨尧他们几个男生几乎三天两头地出去玩，许书棉一个怕冷星人完全跟不上，只能跟宋茆聊聊天。
许书棉：“我们昨天遇到黄汶了。”
宋茆：“那不是太正常了。”
许书棉：“是很正常啊，不过我居然发现学生头也在！”
学生头此人，许书棉是知道的。那天她不在现场，后来杨尧跟她讲了的。她本来讶异于方延的那一句谁说的，后来觉得宋茆站着不动惹人心疼得慌。
宋茆：“她不是好孩子吗？”
她说的好孩子，是学生头自认为的好孩子，多半，和刘岚那一类的学生概念重合。
许书棉：“杨尧跟他打听的，原来是他堂妹！真没想到，黄汶长得风流倜傥的的，他堂妹长得这么……”
宋茆：“怎么？”
许书棉：“这么爱国。”
宋茆一口汤就喷了出来，这是什么鬼形容。
她脑海里出现学生头的样子，整齐老实的发型，厚重的眼睛，毫无亮点的五官。想象着学生头是个爱国青年，好像完全合理。
宋茆：“你这么形容人家真的好吗？”
好歹也是方延的追求者，宋茆还是给予人家一点尊重的。
不过，许书棉这形容，真的让宋茆喷饭到合不拢嘴。
只要一想起来，她就忍不住想笑。
许书棉：“周竹还说杨尧长得像汉『奸』呢！”
宋茆秒回，“这点我也同意啊！”
宋老师说得十分在理，那一群男生里面除了周竹方延，都是语文成绩没法看的，偏偏就是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能把人笑得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