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许书棉点了好几首，杨尧追着要跟她合唱。带得许书棉找不到调，一众人哄笑起来。
“你丫别『骚』了！”
张烨卫冲着杨尧大喊，生怕他听不见。说笑间，包间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高个子男生，白衬衫，黑裤子。
宋茆的第一印象是——官相大抵如此。不然，穿成这样来ktv，那也是一股清流了。
“周『主席』来啦！您请进请进！”
张烨卫这话一出，好几个人也跟着做出请的手势。刻意奉迎，点头哈腰。
“狗腿子！”
周竹一脸的不屑，装模作样地批判官僚主义风格。身体却很诚实，坐到了空位上。他往那一坐，二郎腿就现了原形。
几个人笑开了，演的就是狗腿子。
“今天不忙了？”
方延见来人坐下，也开了口。
杨尧这会终于把麦克风放了下，宋茆喜滋滋地去和许书棉合唱了。方延有兄弟来，她也不馁，大大方方地自己玩就好了。
“再忙也得来啊，不然我下次过生日没人去，那我不成孤家寡人了啊！”
周竹环视了包间一眼，他做派随『性』，连说出来的话都带是如此。他还慨叹了句，当官难啊。
“你过什么生日，干部不能铺张浪费！”
杨尧顺杆子爬，非得『操』这个官『迷』一把。这都开学都长时间了，也是几人头一次聚齐了。不对，偏偏夏南还先走了。
“你丫欠踹！”
周竹说来就来，身上这股子干部气质跟杨校长莫名有点像，方延真担心他会喊出一句——爸，我错了！
“小酒窝长睫『毛』——是你最美的记号……”
两个女生的和声，诙谐融洽，甜美系的声音更有穿透力。一下子，就攫住了众人的耳朵。整个包间，都被这歌声打断了说笑。
方延偏头，蓝『色』灯光下的场景有点唯美。
周竹看了一眼，拐了杨尧的肩膀。
“这两萌妹谁啊？”
一个小鹿眼，一个花瓣唇，声音还那么软绵绵的，周竹之前都没见过。
可是杨尧听了这话，差点没喷出一口雪碧来。
“噗哈哈哈……你说谁是萌妹？！”
宋茆是萌妹吗，不是。许书棉是吗？不可能！
“这我一中姐大！”
他用大拇指指了指唱歌的两个人，不吹不黑。
“是宋茆？”
周竹知道，杨尧高一的时候和一中的宋茆结成了同盟。不过他没见过本人，这当是第一次。
“可以的兄弟！”
他讳莫如深，拍了拍杨尧的肩膀。
“你来晚了那么点，刚茆茆和延哥对唱《天下》呢！”
杨尧扣着小指第一关节，这就是他所谓的一点点，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惋惜。
周竹和他搂在一起说了半天的话，好不容易分开了，然后方延就觉得有一道目光审视着自己。
他别开看宋茆的眼神，正抓住周竹在打量自己。
方延轻蹙眉，给了他一个滚蛋的眼神。
周竹妥妥地接收了，立刻回了个促狭的眼『色』，他唇角勾起，仿佛要看穿方延。
“你tm不是说不认识人家吗？！”
周竹翘回了二郎腿。
不说也罢，偏偏要说什么不认识。还对唱《天下》，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
方延不看他了，伸手去找了一杯雪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