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茆晚上回去，倒在沙发上玩手机。她快速点着屏幕，发出去一条信息。
“干得漂亮！”
这招果然有用，她就知道顾攸是故意的。
她找顾攸去黑方延的照片，他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我的妈呀，这是谁家孩子招着你了？”
顾攸原话这么说，完全不给宋茆留面子。
她一高高在上的扛把子，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回可倒好，来了一个让她上赶着贴的。
宋茆难以解释。
她见过那么多帅哥，只有一个帅到了心坎里，她能怎么办呢。
顾攸不知在忙什么，很晚才回她消息。宋茆光听语音就知道，顾攸可能又喝了酒。
“那是……我可是神……助攻！”
他断断续续地回答，周围很安静，宋茆推测他大概是安全的。
“你赶紧回家去，别搁外面晃悠！”
她丝毫不温柔地喊了这么一句。
顾攸从高一的时候开始，不爱回家了。他比以前更疯玩，能多晚回去就多晚回去。
过了好一会那边才回复，声音听起来被她这一喊清醒了不少。
“好……棉棉。”
顾攸说罢便没了下文。
宋茆叹了口气，这人哪里还清醒，分明还醉着。
周五让人精神亢奋，可宋茆差点睡过头。她一进教室就看见许书棉今天又拿了一本新的青春风。
她看见宋茆来了，眼神闪了一下就抱住了她。
“茆茆，我昨天晚上差点吓死。”
宋茆侧眸，心说这青春风买得仍然很到位，还是一期都没落下。
“有蟑螂啊？”
杨尧转头问。
“……她现在已经不怕蟑螂了。”宋茆白眼，人类是不断在进步的。
“她现在见到蟑螂，直接上开水浇。”
她淡淡地看着许书棉，脸上没有波澜。
蟑螂直接被开水浇得冒热气的场景呈现，杨尧仿佛还能想象到蟑螂的腿还在挣扎着蠕动。
“我靠！最毒『妇』人心。”
他不堪忍听，转头去了。
许书棉所说的事情，就是昨天晚上她睡得『迷』『迷』瞪瞪地，好像有人砸她家窗户。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早上起来妈妈却也说起昨晚有动静的事。
就在她窗台的外面的细长防水台，还真有石子碎的渣滓。
宋茆顿了顿，欲言又止。
砸窗户的人可能不是别人，就是昨晚喝醉那人。
数学老师又把方延夸奖了一堆，说是人家把微积分都自学了。
宋茆听得认真，心说牛顿这把后继有人了。不仅是她，杨尧也觉得脸上特有面子。
他笑得虚荣，面上仿佛数学老师说的要加把劲的同学与他无关似的。
“我算明白杨校长为什么要动手了。”
兄弟优秀，他觉得有面子。自己考了倒数，他也不会觉得没面子。
上回杨校长拎着他走，方延给的那抹落井下石的笑还真恰到好处。
宋茆照常去找方延，发现他破天荒地没穿校服。
在一中，校服最多的就是奥赛班，其次是实验班。
“方延，你怎么不跟我穿情侣装了呀？”
宋茆瘪嘴，说出来的话倒是一点也不像受了委屈。
她从前哪里爱穿校服，全是因为他穿校服好看，她才跟着穿的。
“宋茆！”
方延停笔，低沉地喊了她一声。她每次过分挑逗，他都会是这般反应。
又过了片刻，沉郁的声音传到了宋茆耳朵了里。
“校服都洗了。”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