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半晌,他二人才终于分开。

赵长茹胸口起伏着,眼角荡着一丝媚意,像是要蛊惑书生将心给交出来的青狐。

“相公……”

许元景浑身发紧,恨不能把心给她,不只是心,她要的,他都一并给她,毫无保留地给她。

他喉头滚动,润了润干涩的嗓子,才开口道:“我不是有意瞒你……”

因为他的隐瞒,让长茹受了委屈,他不想成为她的羁绊,却仍旧扰乱了她的心绪,还不如将误会解开了好。

许元景暗自思忖着,要将事情的原委告诉赵长茹,却被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

门外之人是马二,带来个坏消息。

“姑奶奶,那钱府管家让人把水玉给送回来了,说是钱小姐病了,钱老爷无心再替咱们雕刻。”

赵长茹猛然从温情蜜意中清醒,快步走出房门,“钱府的人呢?”

马二一边走一边道:“在外面等着呢,本是送来了玉便要走的,让我给留下了。”

赵长茹脸色稍缓,脚下更快了几分。

马二所谓的把人留下了,便是让人将那送玉的小仆一左一右给架住,不许他动弹半分。

“你们要干啥?快把我放开!”

“想走?等我家姑奶奶来了,把话说清楚了才能走!”

“对!任你钱府是怎样有钱有势的人家,总不能出尔反尔,耍着人玩儿吧!”

“我都说了,我家小姐病了,不省人事,我家老爷都快急疯了,哪儿还有心思雕刻玩意儿!”

“你说你家小姐病了,便果真是病了?昨个儿还好好的呢,怎的今日便不省人事了?”

“我家姑奶奶刚还去了钱府呢!那钱小姐若是不省人事,怎不留我家姑奶奶诊治,我家姑奶奶可是萧大夫也夸过,医术那是响当当的!”

关于钱小姐投湖自尽的事,赵长茹自然不会随便说与他人,马二问起她在钱府的情形,她并未多说什么,只说钱小姐情志不畅,不肯见人,于是她便自主请辞了。

听那二人越说越是离谱,竟是要把她捧上天去,赵长茹还未走近便呵斥道:“闭嘴!”

那两人不敢再多言,却仍旧将那小仆死死钳制住。

“还不快将人松开。”

赵长茹深吸一口气,她的脸都要丢尽了!

那小仆见着赵长茹,忙喊救命,“许夫人,你这儿都是些啥人呀,也太野蛮了,我不过是个跑腿的,你又何必为难我呢。我家小姐是真的病了……”

他说着看一眼先前挟持住他的两人,还有一旁的马二,压低声道:“许夫人是知道的。”

赵长茹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小兄弟,是我治下不严,失礼了。”

说着她便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二两银子交到那小仆手上,“买些茶水喝,消消气。”

那小仆气的是马二等人,对赵长茹却不敢带半分怨恨,毕竟若不是赵长茹眼疾手快救下了钱小姐,现在钱府还不知乱成啥样子了。

他是钱府家养的小仆,对主家感情深厚,自然也对赵长茹十分感激,又得了赵长茹给的银钱,更觉着与赵长茹亲近起来,所以当赵长茹说要去钱府看看钱小姐的情况时,虽有管家事先叮嘱过他,莫要招惹了闲杂人等上门,他仍旧勉为其难地答应赵长茹,替赵长茹跑腿传话一番。

“许夫人,我家老爷无暇待客,你有何事说与我便是。”

钱府上下因钱月儿之事忙得焦头烂额,管家也不例外,来见赵长茹时也还带着些情绪,嫌赵长茹没个眼力见,偏要在此时上门添乱。

“钱小姐如何了?”

“有劳许夫人关心,我家小姐并无大碍,只是闹了这事,我家老爷实在是……”

赵长茹点点头,“钱小姐无大碍便好。”

说着,她便将装有水玉的木匣递给管家,“这水玉哪能说送回便送回?”

管家面露难色,“许夫人,你这……我家老爷就小姐一个女儿,如今小姐出了事,我家老爷是万没有别的心思了,此事虽是我钱府失信在先,却也是无奈之举,还请许夫人另请手艺精湛的师傅,所费银钱皆有我钱府来出便是!”

他说到最后已有几分气恼,怪赵长茹不通人情,竟在此时还要逼钱老爷雕刻水玉。

赵长茹神色诚恳地道:“还请让我与钱小姐见上一面。”

管家迟疑地看着她,“许夫人这是何意?”

“钱小姐近日来食欲不振,郁郁寡欢,或许并非身体患病。”

“那我家小姐的身子怎会一日不如一日?”

“因为钱小姐早已有赴死之心。”

管家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却也知赵长茹所言非假,今日若不是赵长茹出手,只怕此时已要对外报丧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让我见一见钱小姐,或许能够开解一二。”

管家闻言,忙不迭点头,引她往后院而去。

这一回,小丫鬟不敢再拦着了,见赵长茹来便恭敬将她迎进房中。

小丫鬟看一眼垂着帘幔的绣榻,抹了把泪,啜泣道:“许夫人,我家小姐这是咋了?咋就、就会想不开呢!”

赵长茹略微撩起纱帐,探眼看向榻上,便见钱月儿仰面躺着,面如死灰,一双眼愣愣地睁着,毫无神韵却泪流不止。

赵长茹就着小丫鬟拿来的小凳坐下,又一次讲起了那《卿卿我心》的故事。

富家千金与穷书生相爱却无法相守,最终妾另嫁,郎另娶,死生不复相见。

钱月儿听完,喃喃道:

“这辈子不能与穹郎结为夫妻,那我便去下辈子与穹郎相聚,总有一世没有这家世门第的牵绊,让我与穹郎能够长相厮守。”

赵长茹摇了摇头,并不认可她的话,“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下辈子,为何不在今生就努力在一起?”

“爹爹不会同意的。”

“那若是钱老爷同意了呢?”

钱月儿闻言,眼中突然有了光,不顾虚弱的身体,一把抓住赵长茹的胳膊,“你有办法?你有办法让爹爹同意是不是?是不是?”

她太过激动,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白了红,红了白。

赵长茹忙安抚道:“只要钱小姐配合我。”

“你要怎样?我都依你!只要你、你能让爹爹点头,许我与穹郎在一起。”

赵长茹扶她重新躺下,笑了笑,“钱小姐先养好身子,既然求的是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便莫要再寻短见了。”

赵长茹说这话,本是为开解钱月儿,不曾想,那钱月儿闻言,竟又寻死觅活起来。

“小姐!小姐!”

小丫鬟扑上前来,一把将钱月儿抱住,“那信定然不是王公子写的,王公子对小姐的心意,日月可鉴,怎会写那样绝情的字句来伤害小姐呢!小姐你认得王公子的字迹,这信上分明不是王公子的!”

赵长茹被钱月儿吓了一跳,定住神来一看,便见钱月儿手中攥着一封揉皱过的信。

信上的字句被眼泪浸湿模糊了,但大致的内容不难猜出。

原来今日钱月儿会突然寻死,便是因为收到了王穹的来信,信中尽是断情绝爱、不再往来的狠心之语。

王穹的绝情让钱月儿无法接受,她因仗着钱老爷的宠爱,自认为总有一日能够说服钱老爷接纳王穹,却不曾想王穹竟背弃她,要与别家女子成亲。

“我知晓这信不是穹郎所写。”

“那小姐为何……”为何还要投湖自尽?

“原来不只是爹爹不许,穹郎家中也不愿接纳我!难道嫁娶两不相干,便是我与穹郎的结局么?”

“那王家怎敢轻看小姐!”

“这信都送来了,不是轻看又是什么?穹郎为我连秋闱也未能参加,在他们眼里我与祸害有何不同?如今送来一封书信,假借穹郎之名,要与我撇清关系,已是给尽了体面,我又如何……如何能够置钱家的脸面于不顾与穹郎纠缠不清,我不能那样……”

原来那王穹本要参加今岁的秋闱,却在与钱小姐于山中出游之时遭遇大雨。

因山路被雨水冲塌,他二人在山中整整困了三日,而王穹便因此错过了向府衙递交文书的机会。

应试的考生需要在考前向县衙递交证明身份的文书,在府衙核验过身份之后,拿着印有官府官印的文书到考试院中登记名姓,并缴纳考试费,才能如期在考试院中参加考试。

王穹未能参加考试,便也失去了证明自己的机会,再要等下一回,已是三年之后。

钱老爷如何等得。

钱小姐因与王穹见面被困山中。此事在钱老爷看来全是王穹一人之错,所以对王穹满腹怨气,那日王穹醉酒与马二冲撞,便是因上门求娶钱小姐不成,反受了钱老爷的辱骂。

但为了钱月儿的名声着想,自始至终,王穹都未曾让人知晓他未能参与考试的原因,街坊邻里不知内情嚼舌根的大有人在,说他根本就是个没本事的,连考试院的门也进不了。

赵长茹按住钱月儿的肩膀,逼迫钱月儿与自个儿对视。

她眼神严肃,竟果真让钱月儿冷静下来。

“你能为王穹说服钱老爷,为何便不肯信王穹一次呢?”

钱月儿不言语,眼中却燃起了一丝希望,一双含泪的眸子定定地望着赵长茹。

赵长茹肯定地点了点头,为给钱月儿信心。

……

“钱老爷,咱们说好的事,你若是突然变卦,我当如何与夏老爷、夏夫人交待?还请钱老爷务必依照先前的约定将东西打磨成型。”

“小女的病……”

钱老爷仍旧放心不下钱月儿。

“爹爹……”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

赵长茹同钱老爷一道看去,便见钱月儿由小丫鬟搀扶着而来。

钱老爷大惊,忙上前去亲自将女儿扶住。

“月儿,你怎不在房中躺着,跑来这儿做什么?”

“爹爹,你答应许夫人在先,万不可因为女儿食言。”

“你这般模样,心疼死爹爹了,叫爹爹如何还能有别的心思。”

“先前是女儿糊涂,一时想不开,让爹爹为女儿担心了,方才幸得许夫人开解,女儿算是想明白了,女儿的命是爹爹给的,怎能不孝随意轻贱了结!女儿知道错了。”

钱老爷闻言,十分欣慰,感激地看了一眼赵长茹。

赵长茹回以一笑,眼神落在一旁卧着水玉的木匣上,是何意思不言而喻。

钱老爷见钱月儿虽仍旧弱柳扶风,但眼中已不似先前那般灰心丧气,惊喜万分,“好好好,幸而有许夫人开解,小女才能放下轻生的想法,钱某必定替许夫人将这水玉磨好!许夫人大可放心。”

“那就有劳钱老爷了。”

赵长茹松了一口气,却听钱月儿又道:

“若是不能嫁给自个儿喜欢的人,那女儿便一辈子伴在爹爹身边。”

钱老爷闻言,大惊失色,呵斥道:“胡说!”

赵长茹正要开口劝慰,却见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你若想常伴爹爹身侧,那爹爹便给你招婿。”

钱月儿摇了摇头,“愿意上门做赘婿的,女儿看不上。”

钱老爷叹一口气,“女儿啊,你先把身子养好,你的婚事,爹爹自有主张。”

“爹爹,你是知道我心里如何想的,为何就是不肯成全我呢?”

钱老爷闻言,顿时老泪纵横,“你是爹爹的心肝儿啊,那姓王的好一副傲骨,我钱家不嫌他一事无成,愿意让他入赘,怎料他却死也不肯,只想让你委屈求全地顺应他!”

“女儿愿意!”

“他若是个真心的,为何不肯为你入赘?”

“穹郎心怀大志,若是入赘我钱家,日后如何于同僚之中立足?”

“那姓王的一辈子也中不了举!他家便没有出举人的命!那王穹的爹老死了不过一个穷酸秀才,考了一辈子的科举也没能出头,王穹也不过如此!”

“爹爹!”钱月儿一时气急,心口发闷,喘不过气来,煞白着一张脸,手捧在心口,将衣襟紧紧绞着。

她那摇摇欲坠的模样,看得钱老爷心惊,忙上前将她扶住,“女儿,是爹爹不好,把话说重了,但你与王穹的婚事,爹爹是万不能同意的。你是爹爹的掌上明珠,要爹爹看着你去那样的人家吃苦受罪,比要了爹爹的命还厉害。”

见他父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赵长茹只能无语望天,半句话也插不进去。

管家在一旁劝了钱老爷,劝钱月儿,半晌才将他二人劝住。

赵长茹终于有机会说话。

“钱老爷,若你只是在意王穹家境贫寒,为何不出手帮衬王家一二,助王家有一桩能够赚钱的营生。待那王家的生意有了起色,再将钱小姐嫁去,便不会让钱小姐吃苦了,也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如何没想过,可我这般为那王穹着想,他却硬要自力更生,不肯受我钱家半点好处,好!他有骨气,有骨气便莫要来招惹我家月儿!他这般迫使我父女二人骨肉分离,真是好恶毒的心肠!我定不会让他娶走我的女儿!便是他往后反悔了,也别想再有机会入赘我钱家。”

赵长茹闻言,大致了解了王穹的脾性,料定他有文人的通病——自负清高。

他这样的人,不是不能接受别人的帮助,只是不肯接受会被人诟病的帮助。

若他与钱月儿并无私情,那么钱老爷的帮助,于他来说便是贵人相助,但他偏与钱月儿互相爱慕,钱老爷的好意在他看来便成了施舍,他若是接受了钱老爷的资助,那么他将再也无法在钱月儿面前抬起头来。

钱月儿靠在丫鬟怀里,又哭了起来。

她本以为她病成这样,只要求一求钱老爷,凭着钱老爷对她一贯的疼爱,必定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就算是她想要嫁去王家,与王穹长相厮守,钱老爷纵使千万个不愿意,也会勉为其难地答应她。

她不是以为赵长茹说服不了钱老爷,只是对于自家爹爹她比谁都了解,外人千言万语相劝也不敌她一句撒娇。

可这回她算错了,钱老爷是铁了心要让她与王穹撇清关系。

赵长茹叹一口气,递给钱月儿一个眼神,让她先回房好好休息,答应替她说服钱老爷的事决不食言。

钱月儿本也是病病歪歪的,由着小丫鬟扶着离去了。

待钱月儿走后,赵长茹才又道:“钱小姐执意要嫁去王家,不嫌王家贫苦,定然是将那王穹看得极重。”

“能有多重?比我这爹爹还重么?”钱老爷说及伤心处,已有些许哽咽。

“这世上自然没有谁能比得过钱老爷在钱小姐心中的分量,可一个是自个儿的至亲,一个是自个儿的至爱,钱老爷便忍心见着钱小姐夹在其中痛苦煎熬么?”

“都是那王穹惹的,若不是他蛊惑了月儿,月儿怎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钱老爷,事已至此,你何不试着接纳那王穹呢,今日钱小姐一时冲动便要投湖自尽,明日若再想不开,又会如何?谁又能防得住?”

赵长茹的话,如同一根刺一般,扎在钱老爷心头上。

“月儿这般寻死觅活,那王穹可有半分惭愧?他若是有,便该主动同月儿说清楚,他二人往后再不要相见。”

赵长茹微默,选择将实情告诉钱老爷。

“钱小姐今日会突然寻短见,便是因为收到王家送来的诀别信。”

钱老爷闻言,气愤不已,“王穹!竟是那王穹!”

“钱老爷,那王穹送来诀别信,不正是你所愿见到的,为何还要这般气愤。”

“那封诀信险些害了我家月儿的性命,我难道还要谢那姓王的不成?”

“或许,不管那王穹做何事,钱老爷都能挑出刺来。”

钱老爷并不否认,他本就不满王穹,更何况这几次三番,他为钱月儿一再妥协,先是想要让王穹入赘,王穹不肯,再想出钱资助王家,王穹仍旧不肯……

王穹这般不领情,怎叫他能不恨呢。

“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钱老爷不如再给王穹一次机会。”

对于赵长茹的提议,钱老爷是不愿意的,但一想到自家女儿,他又不得不再一次妥协。

“若他愿意上门求我,我便答应将月儿嫁给他,他若是一定不愿入赘,我钱家也不强求,但我家月儿绝不能嫁去王家过苦日子。”

言下之意,若是王穹服软,答应接受钱家的资助,便能同钱小姐在一起。

赵长茹顿时喜笑颜开,说通了钱老爷,此事便简单多了。

“钱老爷,此事是钱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本不应该瞎掺和,但既然这些日子要劳烦钱老爷替我磨那水玉,还请钱老爷准许我去说动那王穹。”

“许夫人,这如何是好!打磨水玉本就是钱某先前应下之事,这一连两日多次失礼、劳烦许夫人,已是万般惭愧的了,再要让许夫人为这等小事操劳,这让钱某如何过意得去!”

赵长茹不禁暗自一喜。

这可不是小事,这是送上门的经验,不赚白不赚呀!

“钱小姐信我,愿与我倾吐心声,我如何能眼见着钱小姐这般消沉下去,我若是能尽绵薄之力,必定倾力而为!只要钱老爷不嫌我多事便好。”

“怎会!许夫人愿意出面,自然是极好的,许夫人能开解小女,钱某感激不尽,若是还能成全小女的心事,钱某真是无以为报。”

……

自那日离开钱府,已经过去三日,赵长茹每日只翻翻话本子,在州府各处随意闲逛,好似早已将许诺钱月儿的事给忘了。

“姑奶奶,您到底是何打算呀?那钱小姐若是等不及,又要寻死可咋办?钱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送去钱府的那块水玉,怕是一月之后仍旧还是原样,您与那夏家的赌约岂不输定了。”

赵长茹正看着一册话本,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马二叹一口气,转向许元景求助,“许秀才,你说话管用,劝劝姑奶奶呀,咱们为接那夏家十分之一的造纸生意,费了多大的劲儿,姑奶奶让我找人备的东西也都一一备好,耗费不菲,若是未能完成赌约,咱们这些日子的投入,便全都打水漂了!”

赵长茹将手里的话本子扔了过去,“你看看。”

马二拿着那话本,随手翻了翻,一阵眼晕,“我也不识字呀,这些话本子是小姐、夫人们看的,我一个粗人看不懂这些。”

赵长茹摇摇头,“你认不得字,也该能分辨出这些话本子与先前的不同。”

说着她便又捡起一本来翻看。

马二闻言,将手中的话本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才指着那话本子的书封,恍然大悟道:“这画不一样!姑奶奶您先前看的,画的是花与美人,这回的却是山川湖泊。”

赵长茹点点头,笑了,“你手中拿着的,便是王穹所作的故事。”

马二惊讶不已,将那话本子翻了又翻,可惜看不懂其中内容。

“姑奶奶,这王穹写得如何?可是能卖上价的?”

赵长茹不答反问,“那书肆掌柜可是已经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