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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再次上黑虎山之前,赵长茹与许元景不但在空间之中,研习了破解机关陷阱之法,还商量了应对鹰老大的计策。

本是说在关键时刻,以虎老大的尸骨与鹰老大做交易,但鹰老大并不上当,还猫捉老鼠似的让他们在那密道里转了许久,最后堵死了他们的去路。

幸而许元景称虎老大死于毒发,且那下毒之人就是鹰老大,逼鹰老大不得不放了他们,来换虎老大的尸骨以证清白。

可他们虽然骗过了鹰老大,得以离开黑虎山,却又有了另一桩难事——

那虎老大的尸骨,并不在他们手上。

若是三日之后,鹰老大未能得回虎老大的尸骨,真如他所言一般血洗九阳县……可怎么办才好!

土匪进城作乱一回,城中之人便逃了不少,各处现出萧败之景,若是鹰老大真再来一趟,那九阳县怕是要沦为死城了。

老县令就像只畏手畏脚的老王八,根本不敢率领官兵与鹰老大为敌,就连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惨遭鹰老大的毒手,他也只敢千托万托,让雷风公子去替他报仇,就连官府的兵器也不敢交出来。

许元景沉思片刻,道:“或许有人能为我们解决麻烦。”

赵长茹连忙追问:“是谁?”

许元景笑了笑。

赵长茹很快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慕容山!

那个肆意乖张的少年,带着将军府出来的两百铁骑,进入了九阳县城中。慕容山此行的目的就是铲除黑虎寨。

赵长茹想起先前她带着人准备混入黑虎寨时,另有一派势力也出现在了黑虎山,且因为他们先暴露了身份,才让她与其余众人,得以潜入密林逃脱。

想来那些人就是慕容山的手下。

慕容山虽与夏庭轩差不多大,但比夏庭轩更为心狠手辣,带兵也比夏庭轩更有章法。鹰老大与一众土匪,被他死死堵在黑虎寨里。

黑虎山上的密道,也被他一一找到,未免直接进入密道,中了黑虎寨的埋伏,慕容山命人将那些密道全填堵成了死路。

现在的黑虎寨就是一只瓮,唯一的出口便是那险道,还被慕容山驻了兵。

鹰老大急得跳脚。

因虎老大的尸骨没能寻回,山寨中对鹰老大不满的人,便悄悄四处散布鹰老大害死虎老大的传言,鹰老大因此愤怒之下抓了人来杀鸡儆猴,可惜毫无成效,那些流言传得更厉害了。

众土匪想他是狗急跳墙,才杀人灭口的,一定是真害死了虎老大。

鹰老大不但没能摆脱嫌疑,甚至实打实地背上了罪名,只能日日抱着虎老大的牌位流泪。

他和阿虎是兄弟,他怎么会害死阿虎!

他虽然嫉妒过阿虎,也想过取而代之,可他绝不会杀了阿虎啊。

鹰老大的委屈,无人得知。

众人只当他在演戏。

黑虎寨此时正是外忧内患之时,眼看着就要被慕容山攻破,那险道却轰然垮塌。

原来那险道处竟也有机关!

“黑长老,咱们黑虎寨通往外界的路全断了,咱们难道就这样困死在寨子里么?”

“二当家的尸骨还在外呢,咱们一定要早日想办法,迎二当家归寨!”

“对!迎二当家归寨。”

“眼下,还提这个做啥?咱们被困在寨子里,如何迎回二当家!”

“怎么就不能提了?就提,就提!谁不知二当家的死有蹊跷,不许咱们提,我看是心里有鬼。”

这话明里暗里都指着鹰老大。

底下众人的吵闹惹怒了上首坐着的一个老人。

那人衣着破烂,犹如乞丐,头发蓬乱,好似疯癫,手里握着根漆黑的拐杖。那拐杖头上雕着一只巨蝉,中间弯弯曲曲的,现出诡异的形态,就如同这人的面容,表面看似平静无波,心中却汹涌着暗流。

“能破解老夫的机关,那雷风公子真是不简单呐。”他说着赞赏的话,却一点赞赏之意也没有,甚至发出一声冷若寒冰的狞笑。

鹰老大又一次追问:“可还有办法能出山?”

那人才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手上的拐杖在地上敲着,“好在老夫还留了一手。”

原来黑虎寨正堂之中,便有一处尚未完工的密道。

那密道打通之后,便可从寨中离开,前往黑虎山下,之所以留下这最后一步,并未在第一次挖掘时就将密道打通,是为了不被人从外面发现有这样一条密道存在。

只要他们现在将密道打通,就能离开黑虎寨,反杀慕容山一个措手不及。

鹰老大眼神一狠,命令一众小土匪,进入密道继续挖掘,直到挖通密道为止。

险道塌毁,慕容山未能一举攻破黑虎寨,在那黑虎山中盘桓月余,仍旧未能找到铲除黑虎寨的办法。他本想依照何主簿先前之法,纵火烧山将黑虎寨整个烧毁,可起初是雨水太多,那火根本烧不成气焰,再后来雨水减少,黑虎山上的风却变了方向,那火仍旧是烧不到寨子中去。

而赵长茹得知慕容山堵住了黑虎寨里的土匪,便想着趁此机会让她的各项生意快快重回正轨,好为她赚得更多的钱钱。

没有了土匪四处抢掠作乱,周边的村子中的百姓也能安心地生活了。

地动让他们损失了不少,急于做工找补回来。赵长茹很容易就签下了一匹纺织女工,兴建了纺织所。

纺织所就建在九阳县外的一块荒地上。

那荒地是马二带着先前收留的那些难民开垦出来的,在县衙上了字据缴了些银钱,便成了赵长茹自个儿的地。

纺织所因是临时建成的,屋体采用了轻便且易得的竹子,设有食堂、宿舍以及专供纺织工做工的厂房。

赵长茹签下的那些女工,愿意离家到纺织所工作的,她另付每月一两的银钱,而那些留在家中做工的便没有。

建立纺织所为的是集中管理纺织女工,有专人时刻关注着女工所织的布匹质量,且女工们在一处上工,也能交流纺织的技术,提高纺织的效率。

赵长茹也许诺她们,在农忙之时,她们可以归家,且依然享有同在纺织所上工一样的待遇。

村里的妇人没城里的那么讲究,抛头露脸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了不得的大事。她们能赚着钱回去,就能在家里有话语权。这好比谁家娶了个身强力壮的媳妇,能在农忙时帮着做事,便是那家人有好运。

大户人家娶新妇娶的是面子,农家娶新妇娶的是劳动力。

吃得少,干得多,能生娃,就是好样的!

女工们所面临的难事,便是自家娃娃的教养问题。

其实这也不是女工们的问题,是赵长茹认为该替她们解决的。农家养娃不求娃有大出息,只求能把娃给养大成人,也因此大多数人祖祖辈辈都是庄家汉,丰年乐,灾年悲,饱一顿,饿一顿。

虽然时值国朝国力鼎盛,数年来风调雨顺,并非发生特大的自然灾害,但居安思危的道理,赵长茹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