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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子砸进水中,噗通一声溅起好大水花,也将陷入呆滞的艄公惊醒。

老头一脸惊恐看着官军落水处,,艰难的咽下一丝唾沫,噗通一声冲那杀人凶手跪下,低着头叫道:“大爷饶命啊!”

陈冲郁闷至极,我长这么斯文,怎么就是不信呢?

只得耐心解释道:“老伯你快起来,我不是水匪,也不是强盗,不做杀人越货的勾当。”

刚刚亲眼目睹一场屠杀,老头哪里肯信陈冲的话,只是赔笑道:“我知道,大爷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好汉,今天的事小老儿什么也没看到,只求好汉能高抬贵手!”

陈冲无奈道:“罢了,我也不管你信不信了,赶紧开船,没工夫在这儿耗着,我还要去旗山办事。”

见他确实不像要动手,艄公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跑去船尾摇橹,生怕陈冲反悔一般。

几个樵夫的反应慢了半拍,听到艄公的叫嚷,这才惊醒了过来。

他们没什么见识,只是不约而同扑倒在地,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为首那汉子还有些胆气,虽然依旧畏惧陈冲,比起比同伴强了不少。

他将鞋脱下,从鞋底抠出藏好的铜板,随即捧着铜钱将手举过头顶,膝行上前道:“好汉爷,俺们都是苦哈哈,身上没几个钱,家中又有老小要养活,这些钱俺们都给你,只求好汉爷放俺们一马,也免得家里孤儿寡母没了着落。”

操,还说不清了?

“就这几个钱,你自己收着吧,渡河!”

没好气翻了个白眼,陈冲也懒得继续解释,挥手示意几人起身,一屁股坐回老地方,抱着琴盒假寐起来。

那汉子自讨没趣,讪讪一笑缩回手。将铜板揣进怀里,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心说这位大爷是凶了些,但比那几个丘八还是好些,起码不贪俺这几个辛苦钱。

而艄公得了命令后,便如吃了大力丸,将船橹抡的如风车,似乎是生怕和这魔头多呆一刻钟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船头在码头上一碰,发出“咚”一声闷响,陈冲也睁开了眼睛。

“大爷,您看前面那个山包就是旗山,嘿嘿您看......”

老头将船拴好,缩着脖子看着陈冲,脸上强挤出笑容,一副想请人下船又不敢的表情。

陈冲打了个呵欠,抻着懒腰站起身,转头扫了几人一眼,便见那几个樵夫一声不吭挤在船尾,似乎是怕惹祸上身。

他想了想,取出几颗银裸子,随即说道:“让几位受惊了,这几块碎银子,就算我一点儿心意吧!”

也不待几人拒绝,陈冲将碎银拍到舱板上,背起琴盒一跃跳上码头,头也不回的去了。

几人面面相觑,眼中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随即不约而同看向那几颗银子。

领头的壮硕樵夫率先回过神来,自言自语般道:“看来今天,咱是遇到大侠了......”

艄公注视着那个背影,直到人影消失,这才回过头,对几人严肃的说:“阿虎,那几个水鬼的事,你们可不要乱传,今日我也没见过你,你没坐过我的船。”

领头樵夫点点头,面色凝重的说:“放心吧鸭叔,我们还是知道好歹的。”

说罢,他捡了碎银里最大一块塞进艄公手中,冲自己弟兄使了个眼色,一马当先跳下船,选了个和陈冲不同的方位去了......

陈冲一下船就发现,地上每隔几丈就有红纸碎屑,结合脑海中的记忆,他猜测这多半是鞭炮残留。

于是他不再刻意盯着大路,就追着地上遗迹走,不多时便顺着一条小路钻进了林子里。

苗人刚到此地时,多以匠作、木工、泥瓦活谋生,除此以外他们还善编竹器。

也正因如此,在和本地人产生冲突后,他们才选择旗山作为落脚点——旗山虽然不高,但山上竹林极多,甚至比树木还多。

至于苗人开设的野店,严格说来应该和那些开设在城外、供错过入城时间旅人入住的客栈差不多。

除了野店住宿更便宜、不用担心强人偷抢外,野店中还提供苗医、草药,以及便宜的私盐。

旗山最多就百丈高,周遭山势并不陡峭,进山的路还被苗人挖宽过,因此走起来不怎么吃力。

疾步走了约一炷香的功夫,眼见着到了旗山山脚,陈冲忽然发现,上山的人竟然变多了。

这些上山的人中,有的作货郎打扮,有的作行商打扮,还有的依旧身着飞鱼服,丝毫不掩饰自己东厂番子的身份,都不约而同往山上去。

他远远坠在人群后面,通过反复观察、仔细比对,终于发现普通人中掺杂了东厂番子。

得到这个结果,陈冲并没有欣喜,因为这证明东厂的人,确实已经找到了林镇南的真实踪迹。

说实话,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陈冲宁愿自己主动出击,掌握行动的主动权,怎么也好过被人瓮中捉鳖。

更何况,就己方力量来看,即便有自己和岳不群,要事被东厂番子给围上,还真不一定干得过长火枪。

若是再保守一些,陈冲甚至不敢确定以自己的武功,到底能不能扛住长管火枪。

即便有大圆满『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横练罡气护体,即便在上个世界硬吃过一炮短火铳喷脸,他也不敢保证这个世界也可以。

要知道,上个世界的火枪没打死鳌拜,但这个世界的火枪,可是打死过大反派古今福!

弄死大反派的武器,还能是一般武器吗?

如果按一般游戏的套路,这还不得是个紫装、橙装,再不行也得有个精炼+8?

于是,陈冲瞬间作出决定——这些人必须死!

进攻的主动权,一定掌握在自己手里,坚决不能让对方完成合围。

下定决心以后,他将紫薇软剑取了出来,又将背后琴盒捆牢,然后缓缓向前方一人靠近。

单以杀敌速度来看,陈冲之前所有武功组合,都比不上『独孤九剑』加【紫薇软剑】加『神行百变』。

【紫薇软剑】是一柄上佳杀器,在不主动将横练罡气开到极致的情况下,这柄利刃可以轻松穿透陈冲的防御,将他喉管割破,其锋利可见一斑。

『神行百变』这门轻功,则代表极快的一动速度,以及高机动性,想打就打、想跑就跑,让陈冲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和原着中那个号称“料敌机先”、“无招胜有招”、“千变万化”的『独孤九剑』原本不同,这个时空中的『独孤九剑』统共只有九式,但每一式剑法,都蕴含了否极泰来的道理。

令狐冲学完就能轻易弑师,便可知这门武功威力有多高。

这种于败中求胜、于绝境逢生的剑法,天生就是为挑战强者而准备,当这种剑法遇到一般高手,几乎出手就是无双割草。

当然,选择这门武功,陈冲也不是没有其他考虑,比如多使用快点升级。

还比如,尽可能多的熟悉兵刃,避免出现以血肉之躯,和使用剑气的高手动手的情况......

『神行百变』这门轻功,高明之处就蕴含在名字里——

第一个高明处是“神行”,也就是速度极快、能走极远的意思;第二个高明处是“百变”,表示这门轻功身法变幻无穷,让人难以捉摸。

有这两个好处,其他的当然差一些,比如作为轻功,在“轻”这个字上,就并不怎么高明。

陈冲运起『神行百变』时,身形几乎快到眼睛跟不上,飞奔带起的劲风气流,更是刮得草叶竹枝哗哗作响。

这次古今福下福州,带的东厂番子个个训练有素,这么大的动静,一旦稍微靠近,自然就瞒不过他们。

而陈冲也没想瞒任何人,他自忖轻功占优势,想来这群人也没一个走得脱。

被他盯上那人是个货郎,一身褐色麻衣,头上戴着兜发歪帽,肩上挑着个货郎担。

此人单从表现开看,似乎和普通走乡串户的小贩没有任何两样,然而他脚下锦衣卫制式官靴,却将他的身份暴露了。

他手里拿着拨浪鼓,一边走一边摇,两眼机警的到处瞄,显然是锦衣卫中的精锐。

然而就在他停下摇鼓、准备将扁担换肩的那一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风声。

不对!

常理来说,林子里即便有风,风也不会很大,而且最多走树梢刮过。

但这次不一样,这风横扫而来,声音如此激烈,不用想就知道不正常。

他反应极快,知道事情不对,立刻伸手进货郎担,里面不仅藏了柄绣春刀,还有一柄一尺三的短铳。

只要刀铳在手,他就感觉以自己的本事,根本不用怕任何敌人!

“仓啷——”

“咔——”

“噗嗤!”

“嗵!”

利刃还未来得及出鞘,便听一声刀刃崩断、利刃过肉的声音。

以紫薇软剑的锋利,在陈冲灌注真气之后,不仅杀人如切瓜、斩头如割草,切金断玉也简直不要太简单。

随着“噗呲”喷泉声,人头掉落在地,然后头颅和货郎担,顺着山道滚向山下。

陈冲出手已经很小心了,不过即便血泉、人头声音不大,那叮铃哐当乱滚的货柜,却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看着一道道或惊、或怒、或喜、或怕的眼神,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展开身法向离自己最近的番子奔去。

两人之间相距四丈有余,陈冲在后居下方,那瘦子在前居上峰位置。

那人背着个包袱,穿的比较朴素,腰间鼓囊囊的,作返乡旅者打扮。

听到货柜倒地声响、发现陈冲向自己奔来的一瞬间,那瘦子立刻有了反应。

他扯开衣襟露出腰间之物,赫然是一卷锁绳,然后反手伸进包袱中,摸出了一只拳头大小的金瓜锤。

估计平时没少练,瘦子一眨眼便将绳索金瓜连好,做成一套锁子流星锤。

随着“呜”一声风响,锁子流星锤瞬间甩出,直奔陈冲面门而去。

陈冲面不改色,右手拖剑于身后,左手轻轻向外一挥,就如同驱赶蚊虫般漫不经心。

但就是这样随意一掌,就在那金瓜上留下了一个掌印,随着“梆”一声闷响,金瓜就如断线的风筝般,带着主人和锁绳往一旁的树丛飞去。

那瘦子也是糟了血霉,他刚将绳套拴在自己手上,就被一股神秘力量盯上。

而在他手挽锁链,被带着划过半空时,陈冲却是猛催真气,以比他更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簌!”

两人错身而过,随着剑光一闪,陈冲在山岩上一蹬,转身向下一个目标杀去。

而那瘦高个儿,则是从脸到小腹,被直接来了个大开膛,死不瞑目的落在地上。

第三个击杀目标,是一个身着丝绸、带着随从的商人,这两人都着官靴,辨认十分简单。

这两人还有些默契,竟不约而同掏出一把短火铳,先发制人搞起轮流发射起来。

“砰!”

在看到二人掏枪一瞬间,陈冲身子立时一个猛停,向右侧扑倒之后,长剑在地上一曲一张,使出了一招“荡剑式”。

人如劲风、剑气呼啸。

只听“嗤嗤”两声,那二人喉咙已被割断,只能徒劳的抱着脖子,倒在地上痛苦挣扎。

陈冲连杀四人,即便对方再蠢,也该知道是冲着东厂而来。

陈冲远远看去,只见旁观的那些中,有一个身着飞鱼服、气度颇为不凡的男子,似乎是头目首领一类。

看来,就是你了!

随即他催动身法,如鹰隼般向那人扑去。

一般来说,锦衣卫很少遇到硬点子,一旦遇到要么靠人多,一拥而上总有效果。

要么发射响箭,集合所有兄弟,合理布置阵法,靠配合和短铳,从武器方面碾压对手。

但现在,李总旗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打明显打不过,而且对方轻功太快,自己这边跑,只怕也跑不掉。

权衡一番,他终于决定:一人计短、三人计长,找人一起面对。

随即李总旗掏出响箭,对准无竹木枝叶遮挡处,猛地拉动了引线。

“咻——”

响箭尾端喷出焰火,带着音啸射向半空,然而刚飞出丈余,在即将突破竹林封锁飞向蓝天时,一道人影忽然拔地而起,直追响箭而去。

一道雪亮剑光闪过,响箭“啪”一声炸开,在半空爆出一团火焰。

而那人影则在半空打了个转身,脚在一颗大树上一蹬,随即叫道:“落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