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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腔热情瞬间好似泄气的皮球,一下子瘪了。

这么快就睡着了?

算了,今晚就放她一马。

他蹲下,怜惜地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温热的触感让林菀菀微微蹙眉,下一刻,那温热一触即分,脸上留下丝丝缕缕的凉意。她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却没有睁开。

杜良钰看着忍不住笑了笑,等她平静下来,才搬动她的肢体将她放顺,又拉着被子替她盖好。

可林菀菀手一伸,却将被子推开了。

“我睡了多久?”

“才一会儿,你若是困了就睡。”

“不了,我有事要问你。”

林菀菀打起精神爬起,认真看着他,“我之前看你对那抓鱼特别厉害的几个小孩很好,怎么,你是看中了那个年岁大些的?”

“你是指王凯?不错,那孩子机灵,有灵性,只是身世有些坎坷,我这才动了恻隐之心。怎么,今天突然关心起这些事了?”杜良钰打趣。

也不怪他会有这种感慨,这年代的女人都被困在后院的四角天空里,即便林菀菀见识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却不妨碍借着自己是女子的便利偷懒。

上辈子的她就不是个勤快人,能站着绝不坐着,能躺着绝不肯趴着。之所以在当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之余,还兼顾了异能组织的一员,时不时出任务,委实也是为了将来自己年岁大些能躺着好好享福,才这么拼命。

杜良钰一心想将杜氏族学建起来,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让林菀菀帮忙。可林菀菀总是有各种借口躲避此事。今天却一反常态主动询问起族学即将招入的第一个学子,由不得杜良钰不好奇。

好奇之余,也借着打趣她,向她询问缘由。

“别闹,我是有正经事儿和你说。我问你,他叫什么名字?”林菀菀白了他一眼,拍开他伸过来的咸猪手。

杜良钰也跟着正视起来,端正了态度,“他叫王凯,凯旋的凯。可是有什么不对?”

“他那个妹妹叫王慧对不对?”

“这个我倒没问,不过倒是问了他两个弟弟的名字。怎么了,好端端的问别人妹妹姓甚名谁?”

“那两个叫什么?”

“一个叫王东,一个叫王威。”

“那应该就是他了。”

林菀菀叹息。

命运的圆环就是这么奇怪。绕来绕去绕了一圈,最终还是绕回了原来的起点。

“你给我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原因很简单,我又想起了关于那本书的剧情。”

“嗯?”

“王慧,我是说王慧。我记得清楚,辛彤彤的死对头就叫王慧。就是她在早期和辛彤彤一直在作对。而她的帮手,就是她的三哥王威。此外,还有一个心甘情愿入宫做了内侍的二哥。书里这个二哥改头换面潜藏在宫里,时不时给女主辛彤彤添乱。尤其是二哥借助自己是内侍,能亲近皇帝的缘由,数次给辛彤彤使袢子。最终兄妹三人都惨死在辛彤彤手上。”

一席话,说得杜良钰脸色都变了。

“王凯、王东、王威,王……王慧是吧?你确定没记错人?会不会是同名同姓?”

不怪杜良钰有这种猜测,这么大的国家,都叫王慧的不知凡几。遇到同名同姓的几率大了去了。

“我也想过同名同姓的问题,可我记得里面有一段话,是写女配王慧临死前的回忆,他们兄妹四人在乡下那段苦日子。里面,清楚写着和辛彤彤是同乡,没想到,最后却背道而驰,成了彼此路上的绊脚石。若真是同乡,调查一下咱们附近究竟有多少个王慧便能真相大白。”

调查这种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要不这样,我明天找个机会把王凯叫出来,问问他可曾和辛家有故旧。”

“也好,我也找个机会再去接触一下王慧。”

王慧和辛彤彤不死不休的最初缘由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何她在小说里只看到了王东、王威和王慧的姓名,反倒是那个特别护崽的大哥王凯从头到尾未曾提及。

林菀菀觉得,这也许才是事情的关键。

之前林菀菀困得眼皮直打架,可眼下一说到正事,瞌睡虫反而不翼而飞。

她干脆坐起来,将她知道的内容详细说了一遍。末了,又问及族学的情况。

杜良钰见她精神头很好,把族学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迟疑片刻,又说起另外一件事,“对了,你可知道林凤儿回来了?”

“你听谁说的?”

林菀菀确实不知,不过当初林凤儿恨她恨得咬牙,作天作地的作死,早产的孩子也一直病恹恹的,这么快怎么就回来了?

“下午大家吃鱼喝酒的时候,听下河村那边的人说起。据说,这次回来的只有林凤儿一人,张楠和孩子都没见踪影。”

杜良钰没有说的是,透露风声的那人说的那话更难听。

“也不知道张楠那狼心狗肺的东西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有个好姨妈,还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这不是把自己的亲生女推进火坑吗?”

“那心得有多大,居然放任自己刚刚生产的婆娘大冷的冬天不远千里返回。说什么赶年关,依我看啊,那两人怕是闹过了哦。啧啧啧……”

“我倒是觉得,指不定不是张楠心大,而是某些人心野着呢。那位是什么人?别看是姨妈开亲的好亲事,做侄女和做媳妇的区别大着呢。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两家又有好戏看啰!”

“就是就是,我也这么觉得。还有那张楠更不是东西……”

原本那人只开了个头,不料随后便有一群人吐槽,看热闹。

林菀菀虽然没听见具体过程,可听杜良钰一提及,也不难脑补那样混乱的场面。

“不用管她,她自己找死,谁还能拉着她不成。”

林菀菀说得干脆,刚刚生产还不顾酷寒连续赶路,连孩子都抛下了。也不知道她这样作,等她将来老了,百病缠身时,她又该如何?

“对了,昨天你那位好父亲也来找过我,不过被我打发了。回来我本来想告诉你,后来又给忘了。”

说起来,林城也够契而不舍的,几次三番来找他。为的,也是林家其它儿郎读书着想。杜良钰中了秀才之后,原本蹦跶得厉害的杜家和林家都偃旗息鼓,沉默了下去。等到得知杜家要修建族学,并且由杜良钰全权负责时,林家那颗刚刚才平息下去的心又蠢蠢欲动。

林家来人不仅仅是林城一人,甚至还派了旁支族人来找过杜良钰,却被杜良钰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后来林家似乎也看清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才数次派林城过来试探。甚至不惜打出亲情牌,妄图让林菀菀吹耳边风。

可惜,林菀菀的内里早就换了芯子。

或许当初的“林菀菀”很在乎骨肉亲情,可现在的林菀菀却根本不在意。甚至恨不能再不用面对林城满是尴尬和虚伪的笑脸。

“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和人。”

林菀菀淡然说着话,侧身躺下,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时辰不早了,你也去早些休息。明儿可是年三十,咱们还有得忙呢。”

有段童谣是这么唱的: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过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儿粘;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炖白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儿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去拜年:您新禧,您多礼,一手的面不搀你,到家给你父母道个喜!

年三十了,前些天杜良钰一直在族学那边忙碌,想赶着在年后开课。昨儿好不容易早些回来,白天又请众人吃鱼喝酒,如今都年三十了,家中该准备的都尚未准备好,可不得早些休息,养足精神应付明天需要准备的年夜饭。还有祭祀祖宗需要用到的祭品。

杜良钰愣了,打量着林菀菀的眼,见对方已经闭上眼休息,他又再多话想说也只能憋在心底。

“行,睡吧。早睡早起,锻炼身体。”

今晚就放过你。

杜良钰体恤林菀菀昨夜出尝情滋味,白天又一直马不停蹄忙碌,是累了一天,就是铁打的身子都支撑不了,对方的说词他也能理解。

他掀开被角,脱了鞋子便钻进了被窝。

“喂,杜良钰,你在找死不成?!!”

林菀菀犹如炸毛了的猫,恨不能直接冲上来就给两爪子,“滚,下去!”

说着,对准杜良钰飞起就是一脚。

杜良钰侧身躲闪开来,顺势就捉住了她的脚踝,一带,便将她整个人带进了怀里。嘴里还好整以暇的说笑,“我从生下来就不会滚,要不,就教教我。”

“杜良钰!”

林菀菀红着脸,一字一顿地愤恨咒骂,“你是不是忘记了,咱们当初的协议?你想毁约不成?”

“我记得咱们当初协议里有一项,要无条件帮助对方隐瞒实情?”

“可你现在都在做着什么,有你这么做事的?”

林菀菀咬牙,当初她就是担心对方会故意使坏,没想到才过去不到半年,对方居然就想毁约?这让她委实懊恼得很。

“说起来,我这样的条件,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我每天出去都有女人跑到我面前来毛遂自荐。若非咱们当初有言在先,又怎么会有眼下我的束手束脚?”

“好啊,原来是外面有人了。行呀,按照咱们当初说好的,你若有一天有了喜欢的人,我就立刻与你和离,给那位腾位子。来吧,咱们现在就写和离书。”

林菀菀说着,作势想起。

又被杜良钰按了回去,好气又好笑,“你这性子就不能好好说?和离什么,我可没有喜欢那些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当然,你除外。”

“解释就是掩饰。你任何振振有词的狡辩,都不能掩盖你肮脏的过去。行吧,我先收拾东西准备好,早上就走。”

“小醋桶,你就当真听不明白?”

杜良钰被气乐了,刮着她的小鼻梁。这个女人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咱们都是多活了一辈子的人,又多少共同语言,而这些,旁人可代替不了。再说了,咱们眼下说的明明不是此事,怎么就扯到这事上来了。”

“听不懂!”

林菀菀拍开的他的手。

“好好好,我说直白点。咱们都是新世纪的年轻男女,自由恋爱,自由奔放。我觉得你和我之间特别合拍,咱们完全可以处着,若继续下去咱们两看相厌,自然各走各的。你看如何?”

他未完的话,其实也是在说此事。

杜良钰没说出口的是,若他们两人相处下去合拍,就假戏真做,做一对神仙夫妻。

“处着?”

“嗯,继续处着。毕竟咱俩的性子一直都很合拍。咱们就来谈一场不用付责任的恋爱,合则聚,不合则散,如何?”

杜良钰希翼的双眼都盯着她,林菀菀的心肠很软,不知不觉间天平就在慢慢倾斜。

“合则聚,不合则散?”

不等杜良钰说话,她又开口,“杜良钰,咱们可是说好了,谈恋爱,不谈婚姻。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接受旁的女人插足其间。若你将来敢在和我处着的期间乱来的话,可别怨我翻脸无情!到时候,哪怕天涯海角,咱们也是不死不休!”

“放心,放心,我都省得。若真有那一天,我杜良钰任凭你处置!”

杜良钰连连点头应下。

实际上内心却笑开了花儿。

不急,咱们一步一步慢慢来,反正咱们有的是一辈子时间慢慢磨。

林菀菀内心划过一抹异样,总有一种某些事超出了自己预控范围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偏生一旁的杜良钰却已经顺理成章躺了下来,直接裹上被子,侧身朝床外睡下,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不是说困了吗?咱们明天还要忙呢,还不睡?”

“睡!”

林菀菀气恼地应着,干脆翻身面朝里闭上了眼。

她原本以为身旁多了个人,自己会睡不着,不料才翻身不久,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连身旁那位是几时起身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