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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该去哪里弄鱼唇?

林菀菀头疼得很。

“不过就是个郎中而已,吃点鱼还挑剔,只吃鱼嘴巴。不过也不要紧,晚些我去周围的人家问问,多买几条鱼回来,咱们吃鱼肉便是。”见她愁眉紧锁,林景仁主动提议道。

林菀菀:“……”

林菀菀张大嘴傻愣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嘁,果然乡下泥腿子就是乡下泥腿子,即便把脚上的泥洗干净了,也还是没见识。连鱼唇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脸在此大放厥词。说出去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不等林菀菀回答,老赵去而复还,一脸倨傲地将手上的油纸包往桌上一摔,“拿着!若是没那本事,做不好这道菜就直说,省得浪费了这等精细之物,还惹我家老爷失望。明白不?”

林景仁当即变了脸色,慌忙看向林菀菀。

林菀菀拿眼望去,半散开的油纸包里露出的鱼唇以干体厚,色银白,卖相十分的好。

她的手慢慢伸出,抓住了那包鱼唇紧紧捏在手里。

片刻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嘴边漾开一抹淡笑,“赵管事尽管放心,民妇虽然只是一介乡下女子,可烧菜这种活儿还是擅长的,就不劳赵管事替民妇操心了。”

赵管事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脸上的倨傲反而更显猖狂。

“既然擅长,便用了心去做。我家老爷贵为太医院院史,身边哭着喊着自动贴上来的达官显贵不知凡几,我府上更不缺那一名两名厨娘,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儿,莫要再给我家老爷添乱。明白不?”

林菀菀微微一愣,一脸惊奇,“听赵管事这话,莫不是觉得老先生来找民妇做菜,是给您添了麻烦?”

老赵脸一黑,刚要说话,却被林菀菀抢白。

“哎哟!说来也是民妇的不是了。赵管事您年纪大,腿脚确实也不利索,来往奔波确实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这样吧,民妇做好饭菜后,便送到贵老爷面前,就不麻烦赵管事来回跑。您看,这样可还行?”

老赵涨红了脸。正如他所言,过去他没少和达官显贵打交道。那些人都有求于老爷,自然不会和他一个下人多计较。

眼下敢当面给他难看,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了。

“你……乡野痞妇,果真伶牙俐齿。老夫羞于你这种妇人多言,你好自为之。哼!”

说完,他甩袖而去。

“赵管事您慢着点儿,当心脚下,仔细摔着了……”

林菀菀高声说着,亲自把人送出了房门。

看着对方阴沉着脸离开,她才慢慢沉下了脸。

她明白,那赵管事是在借机敲打她呢!

可眼下,他们有求于人,即便这口气很难忍受,也不得不忍。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

“菀菀,是不是我闯祸了?都怨我,我不该乱说话。”

林景仁很懊恼。

他恨自己不该为了多挣点银钱,离家未能保护好妹妹。害得妹妹吃了那么大的苦头。虽说最后得了妹夫这门好亲,可他如何看不出,妹妹对他的提防和冷淡。甚至还……

“哥,这鱼唇在咱们家乡本来就是稀罕物,你不认识也是理所当然。犯不着为了此事和他一个下人计较。你放心,这鱼唇我会做,包准让那位满意。”

林景仁的心思,林菀菀看得明白。

可她终究不是原身,自然做不到和原主那般,一心一意以哥哥的话为圣旨般遵从。

“当真?可这般精贵的东西,万一做得不好,不是更让那等小人得志?”

林景仁还是有些担心,“不行,我得去四处打听打听,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这鱼唇怎么做。”

他说风就是雨,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提议好,不顾林菀菀劝阻,急急忙忙出去了。

林菀菀追了两步,又摇摇头去了厨房。

罢了,给他找点事做也不错。

她去厨房花银子买了鸡、冬菇、火腿和菜心等备用,等林景仁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老厨娘过来时,林菀菀做的菜已经出锅,正收拾好放进食盒里。

“哥,你来得正好,我已经把饭菜做好,你随我一起送饭去吧。”

厨房里还充斥着一股浓香。

林景仁惊讶地看砍食盒,又看看自己妹妹,满脸不可置信,“菀菀,你当真把菜做出来了?不会闻起来香,吃起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吧?要不,还是让这位婶儿帮忙看看?”

“不用不用。”

老大婶儿卷起围裙擦着手,乐呵呵地笑,“闻着这香味儿,老身便知道小娘子做这道菜差不了。鱼唇这东西得趁热吃,你们二位还是别耽搁了,赶紧送过去吧。”

“哥,听见了么?我说话你不信,婶儿说话你该信了吧?”

林菀菀欢欢喜喜往外走,还招呼他,“哥,快点儿!”

林景仁无奈,只得像老大婶儿道了谢,拿了些散碎铜钱作为谢礼,这才快速追了过去。

老先生虽然贵为太医院院吏,却尤其重口腹之欲。他回乡省亲这段日子带着厨子赶路不便,一路上的吃食都不合心意,等祭祖等事宜完毕后,他便马不停蹄赶回京城。恰好遇到林菀菀送去的饭菜非常合乎他的胃口,他也乐得多在此逗留几日。

点烩鱼唇这道菜,也不过顺口一说罢了。没想到,傍晚时分送来的,正是他点的烩鱼唇和红烧狮子头。

他美滋滋吃着,烩鱼唇这道菜色如白玉,配上三鲜委实色彩悦目,入口肥糯软滑,汤鲜味醇。比起他在家中经常吃到的烩鱼唇更美味,更多了一种说不出,形容不了感触。

老赵一早就守候在一旁,甚至还命人准备好痰盂,只等老爷说一句“猪食”,便冲上去将那些饭菜端走。

可眼看老爷吃完了一碗饭又添第二碗,下筷的动作不但没有半点收敛,甚至连碗里的烩鱼唇和红烧狮子头都马上要吃光光了。

老赵焦急得很,刚才他都没检查这些饭菜也没有被人下毒,老爷却悉数吃光了,这可如何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