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理瑜苦着脸说道：“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原本是想决斗的，可是被你们拦下，又被李鱼打岔，好像就不想决斗了。”
简而言之，就是没勇气了。特别是对上霁风月的眼神，明明对方还年轻得很，但他总莫名觉得对方是李鱼的父辈，继而胆怯。因此，他才想找个人壮壮胆啊。
“二师兄——”
明则温和一笑，毫不留情拒绝：“爱莫能助。”
“大……”
谢理瑜还未开口，见看到明疑对他投来冷冷一瞥，明明白白表示自己绝不插手，谢理瑜不由悲从心来，师父师兄真是一点靠不住！这会儿功夫又找不到人一起壮胆，真是人到用时方恨少啊！
无奈之下，只能自己给自己打气，磨磨蹭蹭地往外挪，准备去李鱼家。
明疑见此，有心提点道：“态度谦卑，好好表现。”
谢理瑜以为明疑是让他要好好教训霁风月一顿，别丢了芸洲道观的脸面，心道：“我敢不敢动手还是未知数呢。”只不过，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他要脸说不出来，只能恹恹说了句“知道了。”继续慢吞吞往外走。
明则见他有气无力毫无精神的模样，不由摇头失笑，说道：“小五，请留步。”
“二师兄，何事？”谢理瑜闻言，一脸激动地看着明则。
明则指了指他的脸，没说话。
“嗯？”误以为明则改变主意要帮忙结果却不是，而被打击到怀疑人生的谢理瑜机械地伸手点了点自己，两眼无光地看着明则，仿佛对人世间的一切都没感知了。
明进立马会意，解释道：“小姑娘都爱俊俏郎君啊！院子里那家伙长得不差，指不定是用那张脸皮勾引了李鱼。你别戴面具了，赶紧亮出你的真面目，说不定还有一分胜算。”
谢理瑜“哦”了一声，动作僵硬地撕下面具，两眼空洞地往外走。
这一次，没人在出言唤他了。
等到谢理瑜走得不见人影了，明也才开口戏虐道：“师父，人说男人老了，体内雄性激素减少，整个人就会越来越婆婆妈妈，反复无常，看来是真的啊。”
“当然是……”无垠习惯性地接口，想要趁机讲解一番，才一开口就觉得不对，顿时反应过来，给了明也几个爆栗，怒喝道：“臭小子，竟敢拿师父开涮！”
明也避开无垠的动作，不解道：“不是的话，师父为何会突然改口？”
无垠冲着他勾了勾手指头，趁着明也靠近时给他几个爆栗后，这才一脸高深莫测道：“人是姑娘的长辈，要考察考察小五，我一个糟老头子去凑什么热闹？”
明进和明也顿时恍然大悟，纷纷说道：“大师兄、二师兄真是英明啊。”
无垠：“……”明明是他在解惑，这两个臭小子反而称赞明疑明则是怎么回事？真是孽徒，不明是非的孽徒！
明进见无垠一脸不甘，十分耿直地说道：“师父，要不二师兄特地上去告诉你，只怕你早就陪着小五去隔壁了吧？”
事实再一次证明，跟着大师兄和二师兄绝对不翻船。跟着师父走的话，尸体早就在江上飘了。
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