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也没想到时白会突然给他擦头发,也就忘记了这一茬。
现在即便被提起,裴行之也没有任何的慌乱,眉眼淡淡的,像是嘲:“随便冲了冲而已,洗发露都没用,能有什么味道,汗味?”
这个回答让时白的手一滞,然后笑了。
也是,她这是在想什么,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怀疑的。
她还真是怀疑的久了,随便什么都要怀疑一下,也不想想,这种事,裴行之能有什么好骗她的。
所以,时白收了毛巾之后便直接将毛巾丢在了沙发上,“没汗味。”
呵,裴行之自己摸了摸微润的头发,看着她轻笑了声,“走吧。”
“等等,”像是百宝箱般,时白又从地上拿出来一个吹风机,神色很淡,“家里没有男生的衣服,也没有烘干机,只能先用这个吹干,脱下来我给你吹。”
裴行之的眼从时白的脸上移到她手上的吹风上,然后再是自己还有些湿的衬衫。
确实,他险些忘了,这么走出去,那才是真的丢脸。
不过,时白一脸正经的叫他脱衣服,还真是……
青天白日,孤男寡女,这时白,是真的没把他当成男人吗,还是真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裴行之在心底笑了,但是再看到时白淡然的甚至没有一点多余表情的脸,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既然她也不在乎看,也不觉得非礼勿视,那他也没必要扭捏,反正,就算他脱了,这个人也不会多看一眼。
吃亏什么的,不存在。
于是,他只是看了时白一眼,便站起身直接脱了衬衣。
从衣领的扣子,一颗一颗的往下。
时白就这么站着,亭亭玉立,淡漠优雅。
当然,忽略她看着裴行之脱衣服的视线的话。
在裴行之眼里,时白这是目不斜视,等着他把衣服脱下来,好吹干。
毕竟时白的表情是真的太正经了,没有一点被他诱惑到的感觉。
这不由的让他有些挫败,也就不再故意放慢自己解扣子的速度,而是迅速的将衣服脱了下来。
但是他没有看到,他将衬衫递给时白之后,时白转身的一瞬间松的那口气。
时白直到转过身,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她也不是什么圣人,不过,当着裴行之的面,怎么能表现出来那种惊艳的表情,这不是让人觉得她就是个花痴吗,不可以。
所以,她就更是要表现出来正经。
毕竟两人是朋友。
要是对着裴行之的身体犯花痴,估计那人能直接对她冷脸。
那人的性格,注定不是不会接受自己的朋友会对自己花痴的。
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越正经越好,才不会让人觉得她对裴行之有非分之想,朋友才能继续做下去。
当然,时白压根儿就想不到,裴行之是故意为之。
就算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时白大概也是不会信的。
图什么呢,没意义。
但是偏偏,裴行之就这么做了,心理学也白学了,面对着时白,什么都不管用了,也就没看出来时白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