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直男可能看不出来这些话有什么不对,但是对于女生来说,这样婊里婊气的语言,就是一种直白的宣战。霎时间,风气就变了,评论也开始倒戈。
不过时白却没有再看了。
对于她来说,这一切的撕都是没有意义的。
回应了就结束了,后续的她也不再关注。
关了电脑,手指突然触到一旁的那个因为蹦极而得到的证书,时白的眸子明显的一顿。
若是以前的她,怕是根本就不会跳。
曾经的她,有恐高症。
哪怕是玻璃栈道都是不敢去的。
哪怕表现的再无所谓,人都是有弱点的。
而弱点会让人致命。
三年前就是为此才会差点失去性命。
不过也好,见过一次地狱,倒是真的刀枪不入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那些没用的东西,她确实不需要。
至于裴行之,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她自己坚定自己就好了。
没有人是会真的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的。
就像当年,母亲被抛弃的时候一样。
有些东西,只要自己不去想,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这两天,她和裴行之的接触太多了,那个人而不是适合做朋友的类型。
反而敏锐地很,接触的多了,很多东西都很容易被发现。
再加上他们家,根正苗红的军人世家,肯定也不会准许她去做那些事情。
与其后来从朋友变成敌人,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开始。
只不过她此刻并不知道,她想着怎么远离裴行之的同时,爷爷却想着怎么把她推过去。
帝都,时家。
时老爷子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人。
不是说他有多爱钢琴,只不过是为了他那个操心的孙女,准确的说是养孙女。
他知道钢琴对她有多重要,不管她如何否认,当年第一次看到她弹钢琴的那瞬间,她眼神里的光亮第一次拂去了她身上的阴霾。
那也是第一次,他知道了什么是天赋。
原来真的基因是很重要的。
越是长大,越是和她母亲很像,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越发的像了。
老爷子看着电脑旁边那张他们唯一的合照。
四岁的小时白穿着暖黄的小背带,手里还抱着一个橘黄色的大胡萝卜,那个时候就是诱人的挑花眼,带着纯真的诱惑。
面对着镜头的时候也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只有回头看他的时候才会在眼里带点浅浅的笑意,但脸还是淡淡的。
过度的内向,不会说话,也不会笑,永远一个人玩手上的胡萝卜。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以为她生了病,自闭症。
可是医生却说她没有生病,只是自己不想。
所以他既担心又无奈。
直到那一天。
他们从裴家那个小伙儿七岁的生日宴上回来,她第一次找他要了东西,小手拉着他,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第一次说了话。
“钢琴,想要钢琴。”
声音很软,也很小,还带着怯和生涩。
带着有点小肉的脸颊,萌的很,却让他心疼到想哭。
他想象过很多次她说话的场景,但唯独没有想到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