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暖看着苏言的车消失在黑夜里，转身走近公寓的大厅。
回到家，她关上门，站在玄关处换鞋。
隐隐看见黑暗的沙发处，一抹腥黄的亮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烟味。
她吓了一跳，手往墙上的开关一按。
整个客厅，瞬间被照亮。
猝不及防出现的人，吓了她一跳，她没想到厉封霆会在，所以才回了公寓。
司小暖一言不发，换好拖鞋。
空气里浓重的烟味，让她微微一呛，咳嗽了一声。
厉封霆抽烟动作一顿，按灭了烟，丢进垃圾桶里。
司小暖去开窗，家里所有能通风的口子被她全部打开。
她又倒了一杯水，不动声色的递给厉封霆。
厉封霆没有接，幽深的眸一动不动的盯了司小暖的脸几秒。
司小暖被盯的发毛。
她举的手累了，没好气的把水杯往他面前的茶几上一放。
厉封霆这是发什么神经！
她给自己端了一杯，倚在另外一侧沙发上，慢悠悠的喝着。
厉封霆此刻脑海里全部是监控里时暖鬼鬼祟祟的模样，以及司小暖死前的画面。突然，一股无法控制的戾气冲了上来。
害死了人，为什么她还可以这么淡定！
“司家的事情，是我问，还是你主动解释。”厉封霆眉眼一沉。
司小暖眉头一皱，眼里疑惑，“什么事？”
“别装傻，我这里有监控，时暖，我要听你亲口解释！”厉封霆厉声道。
整个房间的气压下降，稀薄的让司小暖有些呼吸困难。
时暖？
他用冷漠的语气叫她时暖？
司小暖慢吞吞的喝着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害死司家三条人命的事情，怎么解释！”厉封霆偏头，凌厉的视线像是一把刀。
司小暖放下水杯，一脸愤然。
哪怕是时暖做的，但不是她司小暖做的，她不认！
“我害死？你有证据吗？我已经从警局出来了，警察都调查清楚了，你凭什么在这里污蔑我。”司小暖眸光坚定道。
厉封霆掏出手机摆在司小暖的面前，视频播放着。
司小暖微微皱眉，伸长脑袋，看着茶几上手机里的画面。
画面一看就是监控视频，是刻意剪切在一起的，裹得很严实的时暖，在司家大宅附近转悠，跟司馨儿见面，甚至……还拿了司馨儿的钱。
只是时暖包裹的很好，不是很熟的人，根本不可能认的出来。
所以她参加练习生的时候，司馨儿根本没认出来她。
像是被抽条脊椎般，司小暖瞬间浑身有种无力感。
“解释。”厉封霆冷声道。
司小暖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认真道：“我失忆了，4.6号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
厉封霆脸色愈发阴沉，“你觉得我很好骗？”
“警察局里有证据，证明我失忆了。阿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查。”司小暖急声道。
她突然恨死了，这种被厉封霆怀疑的感觉。
哪怕全世界误会她，都没有关系，可是他怎么可以！
“查？再查下去，就可以直接定你杀人帮凶的罪了！”厉封霆怒吼道。
司小暖红了一双眸，倔强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