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起大落。”洛言笙模棱两可地回答。
顾贤章却笑了起来。
这年纪轻轻的，倒的确像是有所困扰。
洛言笙看着这位老者好一会儿，试探性开口道，“那我也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顾贤章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友好地点点头。“可以。”
“您刚刚说的……二小姐……这顾府……不是只有顾北箫一个小姐吗？”洛言笙语气恭敬问道。
在刚刚消化的那个荒唐的消息时，她也已经猜到，眼前这老者，大概会是谁了。
一旁的佣人立刻不满了，扬手想要把洛言笙撵走。
这种在二小姐出事之后还总是前来哭哭啼啼的粉丝，他见多了。
顾贤章微微抬手，做了一个禁止的手势，阻止了这佣人的行为。
彰显睿智的脸上，也稍稍敛起了刚刚那笑容。
“我们顾家，还有个大孙女，顾家……一直都有她的位置。”老者脸上，渐渐显露出悲痛的神色。
洛言笙连忙朝顾贤章鞠了个躬，或许，她应该称眼前这人，叫爷爷。
然后快速的转身，潸然泪下。
顾贤章见着这女孩跑走的身影，朝她喊了句，“小姑娘……希望你遇到的大起大落，都能尽快恢复平和！”
洛言笙不敢停下，在顾贤章的眼中，或许她只是个奇奇怪怪的路人吧。
洛言笙拨打了洛言筌的电话，这个被她由有记忆开始，就叫做哥哥的人。
其实这件事……他大概是知道的吧。
不然，怎么解释，他在自己刚和阿勋扯上关系之始，就表现出那样一副态度呢？
阿勋没能及时在她身边，她能依靠的，就是洛言筌了。
沐沐最近在忙订婚，她不好去影响她的情绪。
哥哥那么护着她……他在，她就安心了。
洛言筌迅速赶来时，便看到洛言笙缩在巷口的角落。
抽抽嗒嗒的，单薄的肩膀微颤，他心忽然一个抽痛。
“笙笙，怎么了？”洛言筌心疼地抬起洛言笙的脸蛋，替她抹去了泪。
她眼已经哭红了，洛言筌眉间拧得更紧了。
明明早上看还好好的，到底是什么事，哭成了泪人。
“哥……是因为我……爸妈才会把你10岁以前的照片，都藏起来了是吗？因为……那照片上……不可能有我啊……”洛言笙断断续续地说着这句话，洛言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怎么会……、、
笙笙怎么会知道了？
他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堵在喉咙，卡着说不出。
看着她哭得泪眼婆娑，他好像只剩下心疼……
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她因为这个而难过。
“笙笙，不哭了。”洛言筌轻声安慰道。
只是他自己也觉着，这样的安慰多苍白无力。
洛言笙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情绪到达了奔溃的边缘。
洛言筌也没多想了，之间横抱起妹妹回车上。
洛言笙紧紧攥着洛言筌的衣襟。
她……到底在哭什么呢？哭她的身世悲惨吗？可是洛家给了她最好的，像这个哥哥。
哭真正和她有血缘关系的顾家人情冷漠寻不了她吗？可是刚刚见到顾贤章，明明还是心系孙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