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黑血大桥，11:21
“人家看漫画的时候，老是出现那种情节——生死战的对手，其实是某个大组织派来测试主角的；”
“然后明明主角前边已经无敌了，却还是被虐成狗，然后还真的被某组织手下当狗；”
“看到这样的情节，人家真心不爽，就想着，这家伙怎么这么自信啊？要是被主角直接干死那该多好？真心地，干死他！这种装x犯，就要干死他！爽死！咕噜噜！”
“但现实中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那可就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咕噜噜！”
“哎，司司，开稳点啊，天黑，看清楚路呀。”
卓芸儿躺在行驶中的后车座，仰面看手机。
不时伸手进热裤，挠挠没穿——因为已经塞了司鸿羽家马桶——内裤的屁股。
司鸿羽坐在驾驶席，戴着墨镜。
他当然不会开车，上辈子他成年之前，眼睛就被挖掉了。
而原主是天生的盲人，两辈子都没有学开车的条件。
司鸿羽是用他的序列【罪犯】的能力，以【越狱】来非常勉强的控制这辆电动车。
“我是个瞎子，你让我看什么路？你知道在移动中使用【罪犯】的感知能力，同时还要支配这辆车”
“还有，你到底心多大，才能让一个没有驾照的瞎子开车？”
司鸿羽简直无语了。
“司司，你在说什么啊？你没有驾照，难道我就有吗？你不会真的觉得警察会认‘扎古击坠王’驾照吧？”
“无照驾驶你还有理了吗？”
卓芸儿打了个哈欠，把脸朝着坐垫里，后背对着前面，用《魔法崛起》攒的发条钥匙抽奖玩。
“没事的，就算翻车了，人家也能用序列成功跳车的，老司机，你就放心飙车吧。”
“你能成功跳车，那我怎么办？”
“……”
“喂，说话啊。”
“我的车，上了保险了，没事的。”
“……”
相比起“你一个无照驾驶是怎么上保险的，你上的不是希罗尤尔的‘自愿爆炸险’吧？”，他更想直接点——直接把她从车里扔出去。
汽车终于缓缓开过大桥。
然后，在目的地前，司鸿羽一个急刹车，就听见后车座传来“唉呀妈呀哈有根！”的古怪叫嚷。
紧跟着就是咕咚一声，卓芸儿摔在地上。
手机恰好从手里飞到前面，司鸿羽看也不看，在昏暗中一伸手，将之稳稳握住。
“哎呦！好疼！比旱路入珠还疼！”
“司司，这么不小心啊？”
她躺在地上呜呜呀呀的，。
司鸿羽没有听她满嘴的胡说八道。
她的动作变迟缓了。
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
状态不太对劲，尽管她装出跟往常一样的样子。但司鸿羽能感觉出，她在勉强自己。
他并不戳破她，司鸿羽已经渐渐的掌握这个女人的性格了。
就算问她，卓芸儿也绝对不会说的。
更别说，司鸿羽直接，这可能跟她的序列能力有关，因为她今天喝的水是往常的好几倍，尤其是在干掉光明会的调酒师之后。
“谁让你要躺在后座的？都说我不会开车了。”
说罢，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打开后车门。
“下车啊，干嘛呢？”司鸿羽故意问。
卓芸儿还躺在车座下。
“摔伤了，司司背我嘛。”
她撒娇似的的伸出手。
手在颤抖。
司鸿羽站在那里两秒，和煦的说：
“好。”
“咦？”
本来卓芸儿只是装作耍赖，想借此机会再休息一下。
被抽走三年的青春，身体几乎失去了活力。
想不到，司鸿羽却直接答应了。
他先把黑伞夹在腋下，然后拖着她的脚踝，将她下半身从车门里拽出来。
然后一个公主抱，轻飘飘就把兔子一样的卓芸儿打横抱在臂弯里。
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卓芸儿也被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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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不、不是说背吗？”
“我还背着包呢，没地方。”
他说着，一关车门。
走上台阶。
卓芸儿伏在他胸口，直觉的小心脏碰碰直跳。
口好干啊。
这一定是因为【邪神序列，猎犬】的【足迹0，霸主】的能力对不对？
嗯，一定是这样的。
司鸿羽心里却自嘲：都说傲娇退环境了呢。
“你确定你家在这里？这是写字楼吧？”
此刻，两人站在一栋高达400多米的百层办公楼的台阶上。
尽管已经是后半夜了，还有不少办公室亮着灯。
司鸿羽虽然看不见，而且他的感知能力也无法覆盖这么高的高度。
但瞎子大致上是能感觉到光线的强弱的。
“这是卓氏集团的总部，总裁办公室在一百层，从大落地窗往外看，众人就像垃圾一样被我踩在脚下，然后，顶楼有人家的私人豪宅。”
“……”
司鸿羽嘴巴半张着，好半天，才说出话：
“你是说，你是卓氏集团的总裁？你不是富四代吗？”
“前三代都死光了，你可以把人家当成四周目存档主角富一代。”
“你一个集团总裁，每天拎着砍刀到处跑，还给程红泪打工？”
“司司，在我们这个扭曲而危险的世界，有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啊？”
这样说，倒也有点道理。
卓芸儿被司鸿羽抱到侧门，拿出一张门卡。
两人走进大厅，然后走向总裁专用电梯。
电梯门口，卓芸儿通过虹膜扫描。
“司司，人家对钱没什么兴趣，人家只希望能过一个有意义的人生，难道你觉得，每年拿着几百亿股票分红，数着几百张房产证过日子很有趣吗？”
“……那你把钱都捐了啊，而且这么晚了，还强迫这么多人加班，你觉得你的话有说服力吗？”
他抱着卓芸儿走进电梯，不过现在他有种冲动，等到楼顶之后，把她直接从顶楼扔下去。
“司司，加班都是自愿的，没有人被强迫的。”
“……”
真的，感觉上现在就把她从楼顶扔下去，他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呢。
或者直接找个路灯把她挂了吧。
电梯一路向着资本的顶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