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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正同情的望着她,听了之后犹犹豫豫的说:“公主,奴婢…奴婢有话说,不知…”

“有什么你就直接说”

月儿听了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说道:“您知道三王爷是什么人吗?”

一晗听了望着远方笑了,就在月儿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的问话时听到一晗说:“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嫁给他,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嫁过去呢,毕竟我知道自己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得到幸福了”说完还自嘲的笑了。

月儿听了更是同情的看着她,一晗见了笑了起来说:“我还没有怎么样呢,你就开始同情我了”。

月儿听了握着一晗的手说:“公主,奴婢带您去御花园转转怎么样?”

“当然好啊”

于是,主仆二人各怀心思的朝前走去,但是脸上都是笑容,任谁看了都不会想到她会有这样的经历。

一晗眉眼上都是笑,可是心里却是痛的厉害,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此时心里的想法,只知道若是今天不去转转的话,今后都无法露出这样的即使是伪装的笑。

御花园里

西秦的御花园和东昭的风格迥异,虽然都是种满了奇花异草,但是西秦的御花园里并没有假山,而是广阔的一片,站在花丛中一晗兴奋的对月儿说:“这里真漂亮”忽然噤声看着远方然后转过头说:“那里有流水声,是不是有河?”。

“是的呢,这里时我们西秦皇宫的护城河,一直联通外面的的大河,里面有不少宫外游来的鱼呢”月儿听了很自豪的介绍到。

一晗听了撩起裙子就跑了过去,还回头对月儿说:“月儿,你快点啊,一定很好玩呢”。

“公主,你慢点啊,可不要摔倒了”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晗低呼声,抬眼就看到此时的一晗整个人都倒在地上,只是那里恰好种满了草,想是没有摔痛,但是月儿还是急忙跑了过去。

刚走到一晗的面前就说:“公主没有摔痛吧?”

但是一晗还是依旧保持那个姿势趴在草地上,浑身发抖,月儿见了忙跪下带着哭音说:“公主,公主是不是摔痛了,快点让奴婢看看啊”说着就要拉一晗的袖子。

转过脸的一晗,此时满脸是泪,但却大声的笑着,这又哭又笑的可吓坏月儿了,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还抱着一晗说:“公主,你不要吓奴婢啊,是不是哪里痛,告诉奴婢啊”。

谁知一晗抬眼看着月儿说:“我没事,只是忽然想起了过去,一时开心就流泪了,我们过去吧”说完作势就要站起来。

月儿听了扶起一晗,但还是弱弱的说:“公主您真的没事吗?”

“怎么,希望我有事啊?”

“奴婢不敢,公主要是真的没事的话,奴婢就带你过去吧”说着就扶着一晗的胳膊慢慢地走过去。

刚到河边,一晗就笑着对月儿说:“这条河真的好清澈啊”紧接着又兴奋的指着一处说:“你看那里有一条好大的鱼哦”,此时的一晗眉眼里都是笑,哪里还有早上的模样,整个御花园都能听到她那爽朗的笑,引得不少的宫人驻足观看。

其实,刚刚听到月儿讲这条河是和外面连接的,不知为何就想这么跳下去也许就真的离开了这一切的束缚,若不是不小心摔倒,一下子想起了父亲死时的嘱咐,也许这会儿已经溺死在那河里了吧。

隔日一大早,一晗就被几个婆子叫醒了,睡眼惺忪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揉着眼睛说:“怎么这么早啊?”。

月儿见了忙走上来说:“我的公主啊,今儿是您和三王爷大婚的日子啊,快点起来梳妆”。

听了月儿的话后,一晗立马整个人都醒了,环视了下四周然后坐了起来,一个婆子走上前将一件新的大红色的礼服端了上来。

坐在床沿,一个婆子伸手将一双红色的鞋套在她的脚上,站起身来恭敬地说:“公主,您站起来看看这鞋是不是合脚”然后就伸手就要扶起她。

一晗就着她的胳膊站起来,在地上走了几圈,然后转身说:“挺合适的”。

月儿见了就对一个婆子说:“你快点帮公主把这喜服穿好”

“是”

于是几个婆子就围着一晗给她将衣服穿好,然后坐在梳妆台的面前动手盘发,而一晗麻木的看着她们几个七手八脚的弄着,望着镜中的自己思绪百转千回。

终于,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月儿兴奋地大叫道:“公主,您真漂亮”。

一晗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见一袭大红色的喜服将她的脸蛋衬得越发的红润,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锦袄,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袄,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

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这一切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直到身边的一个婆子催促道:“公主,吉时就要到了,请将这盖头盖上”,说着就将一方同色的上面绣着一对戏水鸳鸯的盖头拿了过来。

一晗望着那盖头,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示意她们继续。

刚弄好一切坐在椅子上时,外面就传来了吹吹打打的乐声,一个宫女跑了进来行了礼之后对一晗说:“公主,迎亲队伍已经来了”。

身边的婆子听了忙对一晗说:“公主,待会会有喜婆来告诉你婚礼的具体事宜,奴婢们就不陪您去了”。

一晗听了点点头,月儿蹲下身子握着她的手说:“公主,奴婢和您一起去吧”

一晗听了抬起头,透过盖头看着面前的月儿,眼睛就觉得湿润了,好久都没有一个人这么对自己了,只是这是不是真心的呢,若是和当年的流苏一样,那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正准备张口说话,门口就响起了喜婆的声音,“公主吉时已到,请随奴婢上轿吧”。

于是,月儿忙着站起来扶着一晗站起来,然后慢慢地走到了门口,恰好那个喜婆挑了帘子走进来,从月儿的手里接过了一晗的手说:“恭祝公主与三王爷白头偕老”。

虽说这话对于一晗来说真的不在乎,但还是转身对月儿说:“赏”。

喜婆听了,眉眼里都是笑,然后弯腰说:“谢谢公主赏赐”

经过一段繁琐的过程后,终于坐在了轿子上,慢慢地抬着出宫去,一路上听着那喜庆的乐声,心里的感觉是五味杂陈的,不知该怎么形容此时的想法,未来的一切都是迷茫的。

耳边炮声隆隆,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喜气洋洋的乐器,伴着花轿吹吹打打了一路,直到三王子的府邸才停歇。

机械的任由喜婆扶下轿子,然后踏着红色的地毯慢慢地走了进去,来到前厅,透过盖头依稀可以看到此时的前厅聚满了人,而在最上方站着一个穿着大红色的礼服的男子冷冷的看着自己的这里。

看样子那就是自己的夫君了,名曰:武航宇。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喜婆将她搀扶到了堂前,然后念了一段祝词后,武航宇伸手,那手虽然白净,但是可以看到上面那条狰狞的疤痕。

一晗颤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中,刚刚接触就感觉到一股冷入心脾的冷意通过他的手掌传了过来。

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但还是跟着武航宇的步子一起走上前去,而这时整个前厅都是安静的,似乎只能听到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声。

……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此时的一晗坐在这间新房里,看四周没有人就慢慢地将那盖头揭起,环顾了下整个房子,发现除了一些简单地装饰外,再也不见其他东西,虽然疑惑但还是安静的坐在床上透过窗棂望着外面。

虽说现在依言嫁给了西秦,但是心底还是很抵触的,想到惨死的一家,想到那个还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想到自己落入如今人人耻笑的地步,想到经历的这一切,竟然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即使是个正室的王妃,心里还是非常的不甘心,自从昨日知道要嫁给三王爷之后,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离开西秦。

虽然这对于一个和亲的人来说,这么做无疑是害东昭,但若是让她乖乖的呆在这里直到死,那还不如当初在孩子流掉的那一刻死掉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外间门口传来一声巨大的摔门声,赶紧将盖头拿下来遮住自己后,内间的帘子就被人由外挑了开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一晗不敢抬头,双手交握,手心里沁出一层汗,武航宇慢慢地走过来,但并没有上前去挑她的盖头,而是坐在了对面的桌子边。

感觉到有道慑人的视线看着自己,一晗更是紧张,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坐在一边。

良久以后,武航宇才慢悠悠的说:“我不会爱你的,我希望你也不要爱上我”,语气冰冷而强硬。

一晗听了松了口气,放松了身子,透过盖头看到此时的武航宇靠坐在桌上,左手拿着酒壶,又瘦拿着酒杯,拼命地灌着酒。

桌上的红烛散发出幽幽的光,照着此时的屋子里有种别样的静匿,不知道过了多久,武航宇才醉汹汹的说:“你自己把那恼人的帕子摘掉吧,我看着烦”。

一晗听了依言伸手将盖头拿掉,抬眼看着武航宇说:“娶我你是不是特别的不愿意”。

武航宇听了停下灌酒的动作,抬眼看着一晗笑了,只是那笑太过假了,然后才说:“愿意怎么样?不愿意又能怎么样?终究难逃命运的诅咒”说完又灌了满满的一杯酒。

一晗听了疑惑的看着他说:“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在你眼前消失”

“你…你以为消失是那么简单地一件事吗?”武航宇用带着醉意的声音说道。

“不管怎么样,只要你不想看见我,那么就有很多办法消失,即使是”一晗说着抬眼看了眼武航宇又说:“即使是死”。

谁知武航宇听了,像是遇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抬头笑到,然后伸手示意一晗过去。

一晗站起身,慢慢地踱步到他的面前,坐在了旁边,拿起其中的一个杯子举到他的面前说:“这杯我敬你,为你的不喜欢我”说完仰头就喝掉了杯子里的酒。

可是,喝的太快了,不小心呛到了,一时之间胸腔里都是浓烈的辣味,拼命地咳嗽起来,脸颊也变的酡红。

武航宇坐在一边笑看着她,然后伸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直到她顺了气才笑笑说:“你既然喝不得,就少喝点吧”。

“哪里是我喝的不得,只是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再怎么说我也应该喝酒的”一晗听了他的话反驳道。

“算了,你上床休息吧”武航宇突然出声道。

一晗听了疑惑道:“那你呢?”说完才觉得这话问的太过于暧昧,脸上立马染上了一抹红霞。

“我就在这里,你去睡吧,也许我们会成为知己,但是夫妻的话我真的做不到”

一晗听了,没有追问什么,就站起走到了床边,褪掉鞋袜和衣躺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刚躺下不久就睡着了。

武航宇看着熟睡的一晗,笑了笑,转身出了内间……

许是很久都没有好好的睡觉了,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照在床榻上熟睡的人儿身上,整个屋子给人一种静匿的感觉。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可能是声音比较大,吵醒了床上的一晗,不舒服的转了一个身,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低唤。

努力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看向了门口,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什么事?”。

“王妃,快点起来梳洗,王爷差人过来让您去一趟伊月阁”门口的丫鬟回答道。

“嗯,你进来吧”

话毕,一个大约十七岁的丫鬟走了进来,看到一晗坐在床上,就走了过去行了礼之后,就蹲下身给穿鞋。

看着这一切,一晗随口就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王爷让本妃过去有什么事吗?”。

那个丫鬟听了忙跪下,低着头说:“回禀王妃,奴婢是春桃,主子的事又岂是我们做奴才的能知道的呢”说完又压低了身子。

一晗见了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就再也没有说话,任凭春桃收拾着。

终于,一切都弄好了,一晗望着镜中的那个妇人,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心里的那种感觉,恍若昨日,依稀记得成了凌寒尘的妃子时,挽着的那些发髻式样。

就在要离开的时候,一晗似是想起了什么,站住身子,盯着春桃问道:“在这个院子里,除了王爷还有其他什么人了吗?”

“回王妃,在咱这宇王府里,除了您和王爷两位是主子,再也没有其他人了”春桃听了恭敬的说道。

听了这话,心中疑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三王爷竟然连个侧室都没有,只有自己一个正室。

忽然想起当初册封时,身边那个大臣没有说完的话,一下子明白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王妃,我们该过去了,不然王爷生气了”春桃看着一晗久久不说话,出声提醒道。

“为什么王爷到现在都没有侧室?”虽然想到了,但依旧不相信的问道。

“这个…奴…奴婢不知道”春桃听了颤巍巍的说道,眼神闪躲,就是不敢看一晗的眼睛。

“算了,我们走吧”知道再问下去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索性首先走了出去。

经过园子的时候,这才看清了宇王府的整体建筑,虽然到处都种满了花草,但是不知为何处处透露着一种萧索。

在经过一处院子时,身边的春桃明显加快了脚步,竟然超过了一晗,于是她疑惑的望向了那处院子,见门口写着“沁香园”,但是大门紧闭。

情不自禁的站在那里望着那处院子,春桃在走出很远之后,才发现一晗并没有跟上来,赶紧跑了过来。

站在一晗的面前气喘吁吁的说:“王妃,怎就站在这里不走呢?王爷还在等着呢”。

一晗听了转过身看着春桃说:“这里住着谁?”

“谁也不在这里住着,只是一处荒了的园子罢了,我们赶紧走吧”春桃听了忙说道。

一晗见了转过身走了,春桃赶紧跟在她的后面,一起朝伊月阁走去。

伊月阁内

在这依山傍水犹如仙境诗画般的地方,远处的他身着一袭水绿色青衫眼眸带笑的站在湖边望着天空飞过的白鹭,笑里带着清新的温柔气息,不染世俗,身后房前屋后种着青翠的竹子,微风吹过茂密的竹叶互相摩擦沙沙作响,青衫被风浮起跌落,带着一股淡淡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

一晗刚踏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站在一边不忍打破他的宁静,这时,武航宇看到了一晗笑着说:“你来了”。

而一晗呆呆的站在一边看着,一时之间,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昨晚的他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今日的他竟然温柔的似是一抹暖阳。

“还要站在那里多久?”武航宇笑着走过来,拉着一晗的胳膊说道。

这才反应过来,跟在他的后面,来到一处屏风的后面,入眼的竟是一桌早膳,还在冒着热气。

一晗抬眼看着眼前的男子疑惑的问道:“你是要和臣妾一起用早膳吗?”

“有何不可?”武航宇听了抬眸看着她调笑道。

她听了低下头,慢慢地挪到桌前坐下,然后抬头看着他说:“王爷请坐,臣妾…”

“不用”话未说完就被武航宇打断道。

“是”

于是两个人就在安静的氛围中吃了早膳,只是一晗的心里一直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脑中又想起了当初大臣的话,心里竟然一颤,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他说:“今后王府里的一些事宜就由你来打理,本王不会过问”。

“是”

于是,又陷入了相对无语的地步。

终于,武航宇站起身来站在窗前说:“你下去吧”

“是”

话落,就有几个丫鬟走进来,收拾着桌子,春桃也走到一晗的面前恭敬地说:“王妃,奴婢送您回去”。

走在路上,一晗一直在思考武航宇,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用意,难道只是为了在下人的面前做样子。

可是昨晚他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可是什么都想不到,索性对春桃说:“本妃不想回去,你带我在这王府里先逛逛吧”

“这院子什么时候都可以逛,只是现在奴婢得送您回去,不然王爷该处置奴婢了”春桃低着头说道。

一晗听了生气极了,甩掉那扶着自己的胳膊,站在院中看着春桃冷冷的说:“本妃说什么你都拒绝,是不是不想做了,什么都听王爷的话,那就别站在本妃的面前”。

春桃听了,忙跪在地上叩头道:“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奴婢只是一个奴才,王爷让咱做什么也不能说不啊”。

“不要和本妃说那些没用的,既然在你的眼里王爷才是你的主人,那么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一晗气极的说道。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骂下人呢,之前在东昭的时候,不管有什么话都不能说,受了不少的气,如今到了这里还要有这么多的人欺负自己,难道注定就要受这些奴才的欺负吗。

因为声音较大,引起了院子中的其他奴才,纷纷站定看着,而春桃已经流泪了,苦苦哀求道:“王妃饶了奴婢吧”。

这时,一个大约五十岁的一个老头走了过来,向一晗行了礼之后,就恭敬地说:“敢问王妃发生了什么事吗?奴才是这王府的管事李福”。

“这个贱婢什么都不听本妃的,你说要她有何用?”一晗伸手指着春桃说道。

李福听了,低头扫视了下跪在地上的春桃,然后转过头看着一晗弯腰道:“既然这不听使唤的话,按照律法杖责五十赶出府”。

春桃听了跪着爬到一晗的面前抓着她的衣摆,乞求道:“王妃求求你不要赶奴婢出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