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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尘见了一脚踢开了她,狠狠的说:“就算是朕的子嗣,那也要找个配的伤的母亲,你若是生下了他,朕绝对不会认他的”。

一晗有爬了过来,又忙在地上写:放我出宫,他是我的孩子啊。写完泪水已经流满整个脸颊。

凌寒尘低头看着,眼中似有一丝不忍闪过,但还是冷冷的说:“你配吗?朕要是想要孩子有的是人生,但是你是什么身份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居然还有脸给朕生孩子!”。

看着一晗那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样,凌寒尘却大声地笑了,然后又大声地说:“成公公,药呢?快点给灌进去,这个地方朕是一刻都不想留了”。

“是”

不大一会儿,成公公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弯着腰放在了一晗的面前,一晗麻木的看了一眼那药,大声地笑了起来。

凌寒尘听到之后,大声地说:“来人给她灌下去!”

然后就有两个婆子走了进来,行了礼之后,一个抓着一晗的嘴使劲的捏开,另一个趁机往进灌,一晗拼命的摇着头,所以那汤药撒了满身,还呛到了,拼命的咳嗽着。

然后还死死的盯着凌寒尘,好像要看穿他一样,凌寒尘也盯着她的眸子冷冷的,此时的一晗眼里尽是仇恨!

终于,那满满的一碗药硬是灌了不少进去,那两个婆子站起来恭敬地对凌寒尘说:“皇上,药已经灌进去了,怕是马上就要流了,这…这嘚备点热水什么的清理一下”。

“你们下去准备,把这里处理完”凌寒尘说完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转身走了。

一晗见了似是疯了一般,大声地笑着,突然感觉肚子好似是有人拿刀子在割一样,痛的瘫倒在地上,感觉到下体渐渐变的湿润,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那两个婆子见了知道时机已到,所以双双走上前将她扶到了床上,而此时的一晗已经痛的额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本就瘦削的脸上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还死死的咬着嘴唇,依稀可以看到嘴角那流下的血。

其中一个婆子见了不忍的皱着眉说:“真是可怜啊”

另一个听了也应了一声,然后就说:“你在这里先照顾着,我去烧点热水”。

然后整个屋子里只能听到一晗那压抑的痛呼声,她闻到了屋子中的血腥味,心里痛的厉害。

此时的一晗心里想着:孩子,都是娘的不好,不能保护你,或许这也是一种好的结局,不然看着你受苦的话娘又怎么办呢。不过你放心娘一定会报仇的,即使那个人是你的亲生父亲!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晗已经痛的晕了过去,那两个婆子收拾好一切也离开了。

而此时整个后宫都知道了,冷宫里的宋一晗在皇上的监督下喝下了那晚堕胎药,尤其是陈贵妃听了之后更是开心,原本以为皇上对那个女人还是有情的,如今看来,皇上对她除了恨还是恨啊,毕竟现在与西秦的战事都是因为她的父亲。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不管以前有多么的爱那个男人,如今全部成了恨。

浑浑噩噩的睡了几日,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是依稀的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的床前,感觉到有人在照顾着,嘴巴一张一合想要喊一声“娘”,但是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发出声。

嗓子又干又涩的,痛的厉害,就连腹部也是难以忍受的痛,受不住的皱紧眉头,努力的想要挣开眼睛,但是身上仿佛有千金重,无论怎么努力都是没有办法挣开。

终于,又沉沉的睡去了。

直到感觉到胳膊有种难以忍受的痛时,才慢慢的挣开眼睛,入眼的竟是凌寒风正温柔的望着她,虽然觉得疑惑但还是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来,谁知浑身都疼的厉害。

“不要动,你生病了”凌寒风忙站起来按住了一晗的身子说道。

一晗只是疑惑的看着他,显然没有明白自己一个废弃的妃子,竟然是由贝子来照看。

凌寒风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说:“医者父母心,我不能看着你就这么死掉,还有你现在张口说句话,看看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她听了更是疑惑了,但随即想到自己刚刚失去的孩子,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个婆子挑了帘子进来,对凌寒风行了礼之后就说:“贝子,姑娘还没有醒来吗?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好吗?”

凌寒风听了说:“你去准备一些稀粥,她已经醒来了”。

“是”

然后,就剩下一室的安静,一晗睁开眼睛又看到凌寒风在看着自己,眼神瞥向了别处,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终因那强烈的痛楚而噤声了。

凌寒风见了忙说:“是不是感觉很痛?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是皇上派来的,具体什么事等你休息好了再说”,说完就站起身来作势要离开。

一晗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双目噙满了泪水,无助的望着他,凌寒风转过身就看到她用唇语说:“为什么?”。

凌寒风见了不忍在看下去,又朝前走去,一晗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直到门口才说:“等你好了再说”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一晗绝望的收回手,看着天花板泪水就那样肆虐的流着,浸湿了枕头,突然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看着真的令人心疼,那是绝望还有无尽的忧伤。

华立宫内

“皇上,宋一晗已经醒了”凌寒风立于大殿正中央恭敬的说道。

凌寒风听了正在批阅奏章的手停顿了下,抬头看着他淡淡的哦了一声。

凌寒风见了上前一步说:“皇上,难道你真的不喜欢她?怎就这样将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

凌寒尘听了愤怒的抬头,看着他狠狠的说:“不要在朕的面前提她了!再说了她不是朕的女人,她不配!”。

“皇上,尽管现在与西秦的战事迫在眉睫但是在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妃子,若是被西秦知道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后果”凌寒风急切地说道。

凌寒尘听了皱紧的眉头,伸手将桌上的所有东西扫在了地上,愤怒地盯着凌寒风,而一众宫人全部跪了下来,生怕祸及自己。

整个大殿上都是静悄悄的,良久以后,凌寒尘才说:“难道你不知道这朝中无人甘愿将自己的女儿送去和亲?难道你不知道朕恨她?难道你不知道朝中所有的大臣都进言要朕将她送去和亲?难道你不知道如今我东昭国之所以这么被动都是因为她的父亲一手造成的吗?”。

一席话毕,凌寒风也是久久的没有讲话,而凌寒尘紧紧的盯着他又说道:“至于她不是处子之身,朕已经想好了对策,所以定不会出什么篓子,只是她现在会不会讲话?”。

“是臣逾越了,至于皇上交代的事情,您大可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好,只要休养几日定会没事了”凌寒风拱手说道。

凌寒尘没有接话,迈着步子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眉头紧皱,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忽然殿外响起一声尖细的声音:“太后驾到”

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只见太后在陈贵妃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进来,虽然已年过四十,但是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凌寒尘和凌寒风双双走过来,简单地行了礼之后,凌寒尘就上前从陈贵妃的手里接过太后朝前走着说:“母后一向潜心礼佛,怎么今日会来朕这里?”。

太后微叱道:“还说呢,这么久了都不来看看哀家,还要哀家过来”。

“是朕疏忽了,只是最近事情比较多,所以没有时间,等过了这段时间朕一定会每天去,到时候可不要嫌朕烦了啊”说完还笑了起来。

太后听了伸手在凌寒尘的身上轻轻的打了一下说:“这哪里有一国之君的样子,哀家这次过来时听说朝中大臣都在进言让那个叛国贼的女儿前去和亲,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话毕,凌寒尘唇角的那抹笑渐渐收起,将太后扶到椅子上坐好之后才说:“是这样的没错,只是她最近身子没有好利索,况且那西秦的使者还没有来,所以朕已经准了”。

太后听了看着凌寒风说:“想必皇上将这件事交给你去做了吧,那她现在怎么样?”。

凌寒风上前一步握拳说:“启禀太后,皇上是将这件事交给臣去做了,至于她现在的身子嘛,虽然已经醒了,但由于服用了那毒药,所以那嗓子可能还得等过段时间的调养才会好的”。

“嗯,这样哀家就放心了,原本以为你不会将那个女子送去西秦呢,当初哀家就不允你去宠爱那个女人,如今看来她真的不如贵妃啊,妒忌是为**的大忌,你看贵妃做的怎么样”太后听了拉过旁边的陈贵妃说道。

凌寒尘听了看了一眼陈贵妃才说:“贵妃是不错,为人细心大方、又是大将军最得宠的女儿”。

“皇儿啊,这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啊,所以就选出那统领后宫的人啊”太后听了更是开心忙说道。

“母后怎也这么耐不住性子,这是听了谁的话啊,再说了这后宫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吗?朕觉得这立后之事还是在过段时间在议”凌寒尘听了嘴角噙着一抹不明所以的笑看着陈贵妃说道。

陈贵妃见了忙娇羞的低头,听到凌寒尘的话后抬起头看着太后说:“母后这实在是高看臣妾了,臣妾何德何能怕是不能做好这表率的人呢,还是看皇上的意思吧”。

太后听了沉吟一会儿才说:“既然这样那么哀家也乏了就先回去了,贵妃啊你就陪哀家回去吧”。

于是陈贵妃扶起太后就要离开,凌寒尘见了说:“恭送母后”。

太后和陈贵妃在宫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华立宫,此时的大殿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凌寒风这才走到凌寒尘的面前戏谑的说:“看来这是太后暗示你立陈贵妃为后啊”。

凌寒尘听了只是淡淡一笑说:“那你觉得她配吗?”

凌寒风听了仰头大笑,而凌寒尘见了依旧是淡淡的笑着。

“那就麻烦皇弟照顾那个女人了,不要让她这么死掉就好”凌寒尘笑够了看着凌寒风说道。

“你放心”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不知不觉已到了春天,虽然一晗是由凌寒风照料的,但是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也不见身子有所好转。

这天,外面天气正好,虽说是春天了但是偶尔吹来的风还是有些冷,一晗在凌寒风的示意下由那个照顾她的婆子搀扶着在冷宫的院中散步。

虽然知道她已经可以讲话了,但是这么久以来从未听到她讲过一句话,凌寒风也不强迫她,只是告诉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休养。

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自从那日醒来发现孩子真的没有了的时候,依然难以掩饰那伤心欲绝的神情,整日郁郁寡欢,一坐就是一天,除了婆子端来饭时随便的吃两口,就再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一个没有表情的木偶。

曾经对他的爱终究因为孩子的流失而消失,也许这本就是一个劫,度过了以后就什么都不在留下。

就在一晗看着远处的竹林发呆的时候,一声娇笑在这寂静的地方响起,婆子们闻声望去忙跪下高呼:“贵妃娘娘千岁,淑妃娘娘千岁”其中一个还扯着一晗的裙摆示意她过来行礼。

只是一晗并没有意识到,依旧没有表情的望着远方,直到感觉到右脸颊传来的疼痛才转过头看着眼前的陈贵妃。

“你个贱人,见了本妃竟然不知道行礼,要不是念在你现在是大病初愈,今日定不会饶了你!”此时的陈贵妃趾高气昂的看着一晗厉声说道。

一晗这才反应过来,只是站起来,并未行礼,而刘淑妃也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慢慢的走过来,因为已有四个月的身孕,所以格外小心。

一晗看到刘淑妃的肚子时,又想到了自己腹中那未成形的孩子,是被自己的亲身父亲杀掉,不由的哀伤的看着刘淑妃。

陈贵妃见她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气冲冲的喊道:“不要以为现在还有皇上的宠爱,现在的你只是皇上的一颗不要的棋子!若是还有下次定然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完还使劲地瞪了一眼一晗,然后走至刘淑妃的面前将右手边的一个宫女推掉,然后自己挽着她,轻声说:“妹妹可是要慢点走啊,免得在这里不小心摔倒了姐姐可承担不起,再说了没准儿现在就有人在那里诅咒你呢”。

终于,刘淑妃坐在那破旧的亭子上,一手抚着肚子,另一只手抓着桌子,好似是担心被谁推一样。

一晗只是低着头站在一边,不理会她们此时的一举一动,也不愿听她们虚伪的关心。

良久之后,陈贵妃才走到一晗的面前说:“你死了孩子,不知道感觉是不是很好?”

看到一晗身子一震,又拿着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对亭子下方的众宫人说:“你们好好看看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说说她是不是贱人?”说着就指着其中一个宫女问道。

一晗并不知道这兴师动众的来到这冷宫究竟意欲何为,虽然知道是为了羞辱自己,但是竟然在下人的面前这么没有修养。

那个宫女听了之后,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奴婢不知,但是奴婢知道她只是一个废弃的妃子”。

可能这样的回答并没有满足陈贵妃,所以她又走到一晗的面前,扬手就是一个巴掌,力气很大,一晗因为身子较弱,一时没有承受住竟那样摔在了地上,右边的脸立马也肿了起来。

看到趴在地上的一晗,陈贵妃才傲慢的说:“真是脏了本妃的手!”然后甩袖坐在了刘淑妃的旁边。

刘淑妃见了只是温婉的一笑,才对着陈贵妃慢慢的说:“姐姐真是狠心,这么个水灵的人儿,竟下的去手”。

“妹妹有所不知啊,这个宋一晗是咱东昭的仇人啊,我这是为了所有的百姓在惩罚她啊”

“什么意思?”刘淑妃满脸的疑惑望着陈贵妃问道。

“就是说啊,因为她父亲通敌叛国,导致东昭军机泄露,所以才会给那西秦的人钻了空子。才会要求我们和亲”

一晗听了也是一惊,虽然知道之前就和西秦不怎么和,但是没有想到竟到了这般模样,只是听到她们给自己的父亲冠上这样的名号,还是觉得特别的难受。

虽然此时地上很凉,但是没有人敢站出来扶起她,而一晗身子较弱,一时之间竟站不起来。

刘淑妃听了惊讶的说:“真的啊?那谁是那个和亲的人啊?”

“你还不知道吗?就是这个贱人啊!”

语毕,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一晗,而一晗更是无力地坐在地上,良久才沙哑着声音说:“你在说一遍!”

陈贵妃听了讥笑道:“再说你遍?呵呵,皇上竟然将这破鞋送给他国,算是对你的恩赐啊”

一晗听了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朝里面走去,忘记了所有的人,好似除了她不在有任何人一样,而陈贵妃和刘淑妃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相视一笑。

陈贵妃才说:“妹妹啊,姐姐陪你回去吧,这个鬼地方真是恶心呢,免得玷污了皇子”

“嗯,那我们回去吧”

话毕,两个人在宫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冷宫,而一晗慢慢地回到了屋子里,坐在床上任由眼泪流着,良久之后才使劲擦掉眼泪对着皇宫的方向大声地说:“我恨你”说完因为受不住的又大声地咳嗽起来。

嗓子似有火在烧一样,痛的不停地咳嗽着,而身边也没有一个伺候的人,终于受不住的瘫倒在床上。

其实身体的痛根本不算是什么,只是那心里的痛才更伤人,原本以为让自己打掉孩子是因为没有爱,如今看来定是从那日开始就已经决定将自己送走了。

就因为父亲做了错事,就将所有的后果都由她来承担,原来这段日子的照顾都只是为了更好的将自己送到西秦。

原本还以为是内心的不安,原来一切都只是一个幌子,原来在他的心里竟是如此的恨自己,一晗想到这里,竟大声地笑了起来,虽然那笑是哪么的令人不忍,但是那眼底的恨意竟是如此的明了。

终于,擦掉眼泪,重新坐起来看着窗外的景色,暗暗思考着未来的事情,不管今后如何变化都不会忘记那恨,因为这是他刻在她心上的痛!

外使觐见,皇宫内院也不再是原本的宁静,而是人声鼎沸,太监宫女们进进出出忙着端碗筷,装扮宫殿,整个皇宫之内到处洋溢着喜庆,但是并没有欢喜的气氛,毕竟这是一个不愉快的宴会。

朝堂大殿之上,臣子们分坐在两边,纷纷看着此时站立于正中央的外使,时不时的看着那坐在上位的皇上。

此时的大殿没有一点噪音,而那几个外使只是简单地行礼之后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凌寒尘,良久之后才傲慢说:“皇上,我西秦并不是那不讲信用之人,所以这次来的目的想必皇上已经知道了”。

凌寒尘嘴角噙着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听了使者的话才沉声说:“既然选择和解此事,定然不会出尔反尔,只是朕准备了些节目给各位使者,不知道各位是否愿意一睹其风采呢?”。

“当然,今日前来本就是来欣赏东昭的,还要谢谢皇上的费心了”其中一个使者拱手说道。

“好,那么各位请坐吧”凌寒尘说道,看着那些使者坐好,才对身边的成公公低语了几声。

当成公公抬起头的时候,提高了嗓子说道:“奏乐”声音拖了好长。

语毕,那动听的乐声就缓缓的传来,响彻整个大殿,众臣见了各自端起手中的酒杯对着使者的方向敬酒,那几个使者见了更是肆无忌惮的当着皇上的面调戏身边的宫女。

凌寒尘见了虽然嘴角的那抹笑并未消失,但是那眸子中所迸发的恨意是哪么的明显,双手隐藏在广袖里,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