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按照我所给的几份秘籍来修炼,记住,一定要用自己本身的力量。”宋音尘轻轻吹干了手上最后一张纸,笑眯眯的将一小摞纸张丢给了连义,道,“好好保存哦。”
“是,主子。”连义收好了这些,满心激动看了一眼第一页。
这……如同刚学会写字孩童一般的字体,是怎么回事?
“阿嚏!”宋音尘忽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微微蹙了下眉头揉了揉鼻子,“真是的,又是哪个小瘪犊子骂我。”
连义默默的收好了手上的东西,吞咽了一口口水,算了,反正也不是看不懂,回头再抄录一份再发给下面的弟兄们好了。
走出了房间,夏明澈等人也从另一侧的密室走了出来。
“都弄好了?”夏明澈朝着宋音尘笑了笑,“时间也不早了。”
“恩。”宋音尘一双手在头上压了一下,把耳朵压了回去,背后的尾巴也消失不见,没了妖力在,瞬间只觉得这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对了。”临走前,宋音尘忽然转头道,“过一段时间我来看看你们练得如何了。”
“是,必定不会让主子失望的。”连义弯下腰,目送着宋音尘离去。
走出暗处,上了马车,霍临熙忍不住问道:“上次我来的时候,连义那小子就是里面拔尖的一个,几乎快能与我打成平手,明音,你没被他欺负吧?”
“临熙哥哥,你自己想一下,一年前你就已经打不过我了。”宋音尘轻轻吐了吐舌头,“我知他不服气,所以打了他一顿。”
薛迟不禁微微扬唇笑了一声,马车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酒楼中大吃一顿后,宋音尘带着三分醉意回了幽月宫,头也不抬的在床上睡着了。
是夜,京北大门外燃着火把,京城禁军全部出动,围剿叛军。
“娘娘,似乎出事了。”
大半夜的,宫中却闹腾了起来,来报信的太监传夏明澈亲自带兵去了京北。
“恩……”宋音尘睡得模模糊糊的,微微抬起一丝眼皮子来,道,“皇上亲自去了,是谁这么大胆?”
“说是……围剿叛军。”小太监道。
一支军队,几十万人,相当于乾瑾十分之一的兵力,索性发现的及时,在城外被叛军阻拦。
禁军领头四十出头,骑在马上望向叛军之首,失望的摇了摇头:“霍将军,你此番必定会另皇上失望至极。”
男子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轻轻玩弄着手中的佩剑,嗤笑一声仰起头来:“失望至极?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给一个无用至极的皇帝当忠臣?这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霍临熙的眸子微微眯起,面上浑然充斥着不屑,丝毫没有平日里那副恭敬模样,言语中充满了不屑:“今日即便你在这里截了我,又能如何?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呢!”
禁军之中忽然让出了一条道路来,身披龙袍的夏明澈冷着脸走入了这之中。
“来人,将他拿下。”
干脆利落,冷漠的没有任何一丝情分,霍临熙带人反抗,但最终绝大多数士兵还是随众回到了乾瑾,独霍临熙与几个亲信军官被拿下押入天牢。
“皇上,犯人已经伏法,您看……”
一番争斗,霍临熙被一众士兵从马上挑下,押在了夏明澈面前,二人四目相对,气氛却再不同从前。
“为何?”夏明澈微微眯起了眸子。
“没有为什么。”霍临熙冷眼哼了一声,反叛之心已经写在了脸上,“这忠臣,当腻了。”
“而你,早就不值得我忠心了。”
兄弟一场到头来,也是说散就散。
初春三月,新叶抽芽,乾瑾正四品将军霍临熙以叛国之罪被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皇上,霍将军到底从小与皇上一同长大,情同手足的情分在此处,若是严惩,只怕叫旁人看了会失望。”
“正是因为霍临熙与皇上有情同手足的情分,他犯下如此不可饶恕之错更应当重罚,否则若可以轻易原谅叛国的重罪,那日后整个乾瑾岂非要无法无天?”
……
朝中对此事的看法各不相同,但归根结底,无非是要么严惩,要么从宽。
“娘娘,那边桃花都开了呢。”怜珍笑眯眯的指向御花园的桃林,“奴婢去折些来,回头插在花瓶里。”
宋音尘点了点头,坐在亭子里幽幽的喝着茶。
“明言郡主,您不能过去!”
“我来见贵妃娘娘的,求你们通报一声。”
“贵妃娘娘说了,不许旁人打扰。”
小太监与人起了争执,宋音尘微微侧目看去,一打眼就看见了夏言,不禁微微皱眉,怎么这个时候,她进宫了?
“是谁在那边如此喧哗?”
小太监默然,带着夏言来到了宋音尘面前,道:“娘娘,奴才已经说了不得打扰,只是明言郡主她……”
“原来是明言姐姐来了。”宋音尘笑了笑,朝那小太监挥了挥手,“罢了,你先下去吧,本宫与明言姐姐也许久未见了。”
“明……贵妃娘娘。”夏言的态度显得有些许着急。
“本宫与明言姐姐说说话,尔等都退下吧,不许打扰。”宋音尘抬眼道,而后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来,请夏言坐下。
“明言姐姐坐吧,这天还不曾真正暖起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说。”宋音尘微微扬了下嘴角道。
夏言只轻轻抿了一口,面上带着些许着急,而后道:“明音……你的身子可好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宋音尘笑了笑,“明言姐姐难得进宫,之前我小产倒是叫你担心了。”
“明音你没事就好。”夏言勉强笑了笑,而后道,“对了,明音。”
“明言姐姐有话就直说吧,咱们姐妹何必还兜兜转转的呢?”宋音尘一手撑着下巴,微微眯了眸子。
夏言神色一怔,忽而低下头道:“明音在宫中,应当知道霍将军出事了吧……”
“知道。”宋音尘点了点头,“这宫里风言风语一阵又一阵,我是想不知道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