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夏明澈道,“不用想这么多,是你做到的,就是你做到的,在我眼里,什么样的阿音,都是阿音,没有普通与不普通一说。”
宋音尘伸出双手,抱住了夏明澈,头埋在他身前,道:“那我也不想你再做那种事情,你不许做。”
语罢,夏明澈顿时觉得有些无奈,道:“好好好,我保证,好不好?”
“恩。”宋音尘点了点头。
方才的对话,像是一段小插曲,落在两个人心里,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心照不宣的没有继续提,而是从此处离开。
“我想去试一试。”宋音尘道,“如果说守门人的传说是真的的话,那么他们的存在,应当是最了解过往的存在。”
“神器的下落,以及能否修复结界,或许这也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只是守门人的传说,只有寥寥几句话,究竟去何处寻,如何寻,是否真的存在,无人知晓,无人能做出解答。
做出这个决定,一旦踏上这条路,就是自己摸索的过程了。
“阿音。”夏明澈道,“决定了就出发吧。”
“这边有我们。”
这句话,给了宋音尘决心。
是啊,这边有大家在,想要结束战争,想要太平生活的不止她一个,想要解决苏无玉,想要回归正常的,也同样不止她一个。
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也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
……
“干什么呢!动作快点!”
“一群贱民,还想不想活了!快干活!”
“废物!”
鸣罗城的今日,犹如噩梦一般,叛军的铁蹄毫不留情,躲在房内的百姓被逐一破开们带了出来,老弱妇孺,哪个都没落下,开始按照叛军上头的命令,做着从未做过的事情,饥肠辘辘,极度辛苦的劳作,却不来一口果腹的食物,而若做不好,惩罚却才刚刚开始。
“呜呜呜……”
半大的孩子止不住的啼哭,换来的却是叛军毫不怜惜的鞭子,打在身上的伤口带着血,却连包扎都不行,发炎、溃烂、身体滚烫,不过一两日的功夫,就有了一种死亡笼罩的感觉。
“王爷。”
鸣罗城城主府,城主家眷全部被押在了一旁,几乎全是老幼妇孺,孩子忍不住在低声哭着,哭的上座的男子眉头一拧,直接朝着身侧的人挥了挥手。
不等他多说什么,身侧的侍卫便直接将那孩子提了出去,惹得他身旁的妇人连声惊呼,连忙跪下道:“王爷恕罪!他只是一个孩子,求王爷宽恕他吧!”
“一并拉下去。”
见着摄政王没见并没有缓和,侍卫便直接发了话,其余人皆是一声不敢说,只敢偷偷的抹着眼泪。
一连几声惨叫,外面便没了声音。
几年的时间,摄政王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似得。
从前太上皇还未继位的时候,摄政王也同样是储君的人选,人前人后皆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称一句美名满天下也不为过。
那时候,只怕是太上皇都还要比他逊色三分。
那样一个君子,如今却如同嗜血阎王似得,杀人不眨眼,性格阴晴不定,叫人心中除了害怕什么都不敢想!
“王爷,全部已经在准备了。”从外侧进来一个穿着叛军盔甲的士兵,双手呈上一封书信,道,“这是相爷的书信,请王爷过目。”
摄政王轻轻伸出手拿过来,展开看去,贺兰景的字依旧是和二十年前没什么两样,洋洋洒洒写了足足三页,除却如今意城的动向外,剩下的便是二人之间的事情了。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摄政王将书信一叠,塞入了衣襟之中,后道:“准备攻城。”
稍是在鸣罗城做了些休整,摄政王便起身披上了铠甲,随后斜眼望了一眼城主家眷,道:“不必留了。”
这话便是直接断了这些人的活路!
“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叛徒!狗贼!不得好死!”
“啊——!”
“蛇蝎心肠!败类!怎么会有你这种……”
……
摄政王神色微微暗下,一切都是为了这天下,这天下的确该有改变了。
领兵出征,鸣罗城往西北方向,便是云江城,一半兵马沿着云江走水路而上,另外一般则沿着山路朝着云江城出发!
一艘艘的船上满载士兵,徐徐朝着云江城前进,战火将至,江上只有孤零零的几艘船在,连商船都不见一个,那些惜财的商人,如今也开始惜命了起来。
“来来来,看我弄到了什么好东西!”
几个叛军围着坐成一团,其中一个手中那个一样东西,晃了晃后得以一笑道:“来问问怎么样?”
“我去!你小子可以啊!哪里弄来的这么一小坛子酒!”其中一个士兵当即凑过去欣喜说道,一把揽住了他道,“来来来,坐下!”
其余几个也纷纷为了过来,酒坛子掀开一个小口子,便闻着酒香味了,这打仗辛苦,能慰藉这些士兵的,除了美人,自然就是好酒!
美人难得,但这好酒不难!
“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小心点!”那拿了就的士兵说道,“我这可是好不容易弄来的!”
“得了吧,不知道又是从哪里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找上头换的吧!”其中一个轻轻推了他一把,道,“下次这样的好事也带上我啊!”
“行了行了,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小心着点吧,被发现了那可是要军法处置的。”稍是年长些的士兵说道,“唉,若是为了那点钱,何苦来当兵啊。”
他这一句话,倒是叫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忽然有一人问道:“你们说……咱们攻破了一座有一座的城池,那些百姓他们现在还好吗?”
大家伙都是乾瑾出身的人,摄政王在招兵的时候,曾夸下海口,只要他称帝登基,就会改变乾瑾如今的困窘。
“攻破了城,上头就会让咱们拿着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给那些百姓,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那些百姓天天坐着那种不必要的苦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一番话后,几个士兵沉默下来,其中一个有些不耐烦了,道:“管那么多干什么,喝酒喝酒,好不容易能找点乐子,别毁了气氛!”
“是啊,咱们担心有什么用呢,难道王爷还会专门解答不成?”